见到陆宁着急,朱标也笑了,说道。
“好了,这只不过是小事一桩,你也没有必要这么着急,这些格兰国人只不过是一些愚蠢的蛮夷而已,何必这么在意?”
他拍了拍陆宁的肩膀。
“你说他是毒药,为什么孟先生吃了以后不但没有毒死,反而做出了这种绝美的诗篇?”
陆宁看了看朱标,说道。
“皇兄,我绝对没有骗你,这东西服的剂量少能够镇痛,但一旦长期服用,就会削弱人的身体,如果一天不吃,就会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朱标皱了皱眉,说道。
“也好,既然兄弟你这么说了,那些货咱们也不还给他们了,派人将这些格兰国人全部带到海岸上,一刻也不允许他们逗留,你看这样总行了吧。”
陆宁不由得感慨,自己离开了这几个月,朝廷上发生了许多变故。
但是他该做的事还必须要做,最有利于大明千秋万代的事,绝不能因为朱标的私人感情而改变。
“皇兄,单扣下还不行,必须得找一个巨大的石灰池子,把那些阿芙蓉放到里面,用石灰水煮着销毁,另外,朝中大臣们私藏的阿芙蓉,也应该搜出来销毁,私藏或者私自种植者也应该杀头。”
“够啦,你不要再说了!”
朱标怒吼一声,倒把陆宁吓了一跳。
“吕师傅和方先生他们已经被你给整垮了,难道你还想把我身边的其他先生们全部踩到脚底下吗?”
这个帽子显然有些大了,陆宁倒有些始料未及,说道。
“皇兄,臣弟不是这个意思!”
朱标在那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压住自己的愤怒。
“你不信奉儒家,念在你给我大明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我已经对你非常容忍了,你不要逼我把你当做居心叵测的权奸!”
听了这话,陆宁倒退了好几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朱标对自己的怨念居然这么大。
看到眼前自己一向爱戴的皇兄,此刻眼里露出的失望以及惋惜,他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了。
朱标的耳朵里听的,全是那些文臣们劝谏他将陆宁斩首的声音,他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奋力的平息着自己要杀人的冲动。
“父皇已经把你的名字列入族谱,你也该祭拜一下我们朱家的列祖列宗,你上次去凤阳,还没能完成正式的仪式,再陪伴一回父皇和母后吧,就当是给你放一个长假,朝中的事,本王自然会与内阁诸位先生商谈,你就不用操心了!”
眼见现在敌众我寡,纵然陆宁真的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也不可能扭转此时的劣势。
他想了想,就退而求其次。
“臣弟现在去中都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朱标的脸十分的阴沉,问道。
“你是在挟功要挟大明的储君吗?”
那个孟墨金在旁边煽风点火,说道。
“臣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个野心勃勃的奸臣,他就是想仗着从前的功劳,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这样的权奸不早日铲除,就是后患呀!”
看到父王的脸色阴晴不定,朱雄英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年皇爷爷在朝的时候,太子一家对陆宁那是相当的亲近,甚至推波助澜,封他为双亲王爵位。
陆宁一直在太子的身边,那么不管孟墨金也好还是孟银也好,都不会有什么得势的机会。
可惜陆宁心怀天下,在各项制度都完善的时候,依然选择去民间微服私访寻找一些政令的弊端,及时作为调整。
虽然这几个月里也做出了许多成绩,但是却给这些一心拍马屁的奸佞小人以亲近朱标的机会。
现在的朱标,身边环绕的是能歌善舞的太子侧妃吕月,以及这些会写诗作文、吹牛拍马的御用文人孟墨金之流。
这时候,陆宁再想扳回劣势,谈何容易?
他果断的站出来,抽出腰间带着的电棍,照着那个大飞唾沫星子的孟墨金就来了一下。
孟墨金正说在得意之处,眼见朱标就有些心动,莫名其妙的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让他嗷的一声蹦了起来。
“谁在拿钢钻捅我?”
就见朱雄英拿着电棍来到了他跟前,破口大骂。
“姓孟的,你这个混账东西,师父如果想做个权臣,就应该在朝中扶植党羽,靠着皇爷爷以及我太子老爹对他的信任,哪有你这个小人出头露面的机会?因为他心怀天下下去访查民情,才让你无耻的小人有机可乘,你再敢胡说八道,本王打死你!”
朱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不悦的说。
“雄英,你想忤逆于我吗?”
朱雄英退后一步,说道。
“儿臣不敢,只不过格兰国人以及阿芙蓉一事乃是邦交的大事,既然朝廷中对此有争论,就应该由皇爷爷龙意圣裁,而不是由这个只会溜须拍马的人鼓动父亲妄下定论。”
朱标的脸色铁青,在心里也知道陆宁和朱雄英的优秀,只不过内宫被枕边风吹久了,外朝又被这些溜须拍马的小人所忽悠。
此刻,对这个嫡长子以及最信任的皇弟有些疏离。
他转过头来,一脸阴沉的问陆宁。
“兄弟,你想叫我答应你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