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边的掩体里探出头来,朱雄英一脸兴奋,看到其他方向的追兵越来越近,这时候再想投掷手榴弹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他马上趴在指挥台旁边的垛口,把自己的毛瑟枪打到了连发状态,不停的变换长点射,短点射。
他的这个弹夹,是陆宁新发明的子弹盘,弹容量是一百五十发。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带着四个容量为三十发的普通弹夹,不用担心子弹的问题。
而且,由陆宁调教出来的神射手也非比寻常,就见他弹无虚发,敌人就像被穿糖葫芦一样,成串的倒下。
这些海盗平时打家劫舍是经验丰富,哪里见过这么先进的武器。
如果处在优势,还能一哄而上捡个现成便宜,一旦发现不可理解的事,马上就谁也约束不了谁,如鸟兽散。
朱雄英一看自己一上阵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忍不住就想跳起来欢呼两声。
忽然脑海里出现了陆宁威严的面容,似乎是在警告他。
“临阵的时候一定要切记,不要探头过久,不要跳高,免得成为敌人弓箭子弹的攒射目标。”
他强按耐住躁动的心,一动不动的趴在掩体下方,注意到四周的动静。
果然,空中有几支劲弩飞过,定在了指挥台中心的高台上,他当时出了一身冷汗。
幸亏没有莽撞的跳起来,要不然就被人穿了糖葫芦,最得意的时候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师父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严肃,我稍一溜号就被他用戒尺狠狠的打了一下手心。
看起来,听与不听之间就是生死的区别,以后一定更要注意。
就在这时候,忽然看到这个主岛的四周杀声大作,许多陆字帅旗从四面八方向中心靠拢,和守岛的士兵混战在一起。
就连朱雄英的头顶上也都是子弹与弓弩齐飞,他丝毫不敢大意,在子指挥台附近的四个射击孔内轮流巡视。
一旦发现有海盗试图接近这里,就赏他们一发子弹。
就在这时候,只听到许多士兵高声大喊。
“朱雄英,你在哪里?你的师父在找你呢。”
听到这些人的呼唤,朱雄英刚开始愣了一下,后来就想到肯定是师父跟其他的士兵会合在一起,正在寻找自己。
直呼姓名,并非对皇长孙不尊敬,而是在混战之中,只有这样才能引起注意。
他有心想要跳起来给师父看,转念一想,现在不是时候。
可是怎样能让师父知道呢?
忽然摸到了自己身上还有一把手枪,手枪里装的是曳光弹,于是他取出了手枪,朝天放了一枪,空中自然带出了一道亮眼的光线。
不出朱雄英所料,陆宁果然和下面的明军会合,从各个方面寻找着皇长孙。
突然看到敌人指挥台方向打起了一道曳光弹。
他知道这种曳光弹,除了自己,朱棣、徐达以外,只有朱雄英这位宝贝徒弟有。
“皇长孙在敌人的指挥台上,冲锋!”
除了守岛的那些海盗以外,岛上其他的兵力也不弱,总共有好几千人,装备都相当的精良。
甚至那些红毛兵的手里,每个人都有一把火绳枪,这种枪是两个人使的,一个人负责端枪瞄准,一个人负责装填弹药并点燃。
虽然他只能打枪砂子,但是在同时代的军队中已经是佼佼者了。
只不过,这支精锐的火枪兵,遇到了陆宁手里的毛瑟精兵,那就完全是不够看的。
被明军一阵射击以后,这些红毛国的火枪兵早已横尸当场。
这时候,陆宁已经和徐达会师,说道。
“徐将军,你率领人马包围那个所谓的镇海天王的老巢,我去营救皇长孙,大家在他的王宫会师!”
徐达也不废话,直接就是一句得令!
他率领着手下的将士朝王宫进发,陆宁驱散着包围镇守台的那些海盗,对朱雄英说。
“雄英,我们来啦,你千万不要擅动!”
陆宁登上了那个指挥台,只见自己的爱徒灰头土脸的站了起来。
尽管他现在的模样,说不上怎么英俊,但在陆宁的眼里,这一刻的朱雄英,却比平常任何时候都令他欣慰。
通过这一次战斗,这孩子彻底的成长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夸赞对方,反而脸一沉。
“朱雄英,你不听军令,擅自登上飞艇部队,该不该罚?”
看到师父一脸严肃,这孩子当时怂了。
但是在现在,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挨打,也太丢面子。
于是他非常讨好的说了一句。
“弟子认罚,只不过刚才弟子第一个占领了指挥台,破坏了对方有效的指挥,能不能将功折罪?”
陆宁这么说,其实也就是防止对方过于骄傲自满,并没打算真的罚他。
更何况这孩子的成长速度也是令他非常满意的,于是马上就说。
“好吧,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倘若以后再敢不遵从将令,马上派人把你送回金陵,交给陛下处置,你服不服?”
听说师父这回免了自己的罪罚,小孩子灯师高兴起来。
“弟子心服口服,还请师父格外开恩,不要把弟子送回金陵去。”
陆宁哼了一声,说道。
“看你态度尚可,暂时不予处罚了,就暂时随军听用吧,以后不许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