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赵清玥倒是有些许的过意不去,“媛媛,我也不说逼你去谈恋爱,只是给你多介绍个朋友认识,你喜不喜欢都是你的事,”
“知道。嫂子你做的都是为我好嘛,”沈隋媛皮笑肉不笑的说。
“客气了。”
“嫂嫂,我还要提醒。不要对我哥控制欲太强了,男人的耐性都是有限度的。女人嘛,小作怡情,大作伤身,死作就是灰飞烟灭了。”
赵清玥轻瞥了她一眼,冷嘲到,“媛媛,你还是先去谈一场真正的恋爱,再来跟我交流女人怎么作的问题吧,不然,都是纸上谈兵。”
“好啊。”
两人各自回到房间后,都是各怀心思。
其实到目前为止,赵清玥还不太看得透沈隋媛对沈醉的真正感情是什么,到底是妹妹对哥哥的蛮横占有,还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
不管怎样,她知道,她和沈隋媛之间的暗战已经渐渐拉开了。
这个女人,小小年纪,腹黑深沉。
原来的赵斯蕊,对沈醉是单纯的痴情追逐,是飞蛾扑火般的卑微;
而现在的沈隋媛,段位似乎高了很多,主要是她沉得住气……
*
趁着沈醉不在家,赵清玥在闲暇之际,又开车去了圣心医院。
她经常去探望曲东黎,根本原因是出于愧疚。
毕竟是自己害他失去一条腿,如果她还是像原来那样冷淡疏离,实在有些不近人情。
走进病房的时候,发现曲东黎现在已经在试着用拐杖练习走路了。
只见他一步一步,走得很艰难,很吃力,满头大汗,旁边曲如常和沈浣仪,还有奶奶,都守在这里,又心疼又鼓励。
走了没几步,他实在太累,无力的跌坐在床头,同时还烦躁的将拐杖扔到一边,满脸的焦躁烦闷。
见到这样的画面,赵清玥不太敢进去打扰。
她进去后,能说什么呢?
那种空洞的安慰,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反而令他更加心烦!
她深知,曲东黎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甚至于绝望。
这对原来双腿健全的人来说,尤其对于曲东黎这种骄傲的人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难过的靠在病房外面的墙边,鼻子酸酸的,想真正为他做点什么,却又如此的无能为力。
等到了后来,曲如常和奶奶都陆续离开,里面只剩沈浣仪之后,她才忐忑不安的走了进去。
“阿黎刚刚睡着了。”沈浣仪的眼睛又是红通通的,声音哽咽。
因为这段时间的操劳,沈浣仪现在都没心思打扮自己了,纯素颜的脸看起来苍老了好几岁,没了以往那种豪门贵妇的神采。
为了不吵醒曲东黎,赵清玥跟沈浣仪在外面走廊里走着,边走边交流曲东黎的伤情。
据说,曲东黎现在主要是精神状态比较低落,身体其他方面的伤都在慢慢痊愈,要等完全康复后再训练义肢行走。
赵清玥听着就很压抑,很不是滋味,心脏一阵阵的抽疼。
走廊边有个小平台,两人在那里坐了下来。
沈浣仪现在把赵清玥当自己女儿一样,倾诉着自己的心事,“清玥,你知道吗,我其实对阿黎是很亏欠的。”
“阿黎从出生就没有父亲,父亲的角色一直是他叔叔(曲如常)在代替,我想着他有叔叔疼,有奶奶疼,心里就一直想着沈醉,”
“那些年,我经常把阿黎放在曲家,让他奶奶和叔叔照看,我自己长期住在加拿大,对他的照顾并不多,一直想的都是被我遗弃的沈醉,”
“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儿子,但沈醉的身份又不能曝光,我就感觉亏欠了这个遗弃的孩子,多年来总是思念沈醉,反而对身边的阿黎没那么用心……”
“如今,阿黎遭遇这样的横祸,我真正是痛不欲生,”
沈浣仪一边说着,一边用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看到他每天消沉的模样,我才反省过来,我真的好对不起他,”
赵清玥忍不住抱住了沈浣仪安慰她,“阿姨,你别这么说,你是个很好的妈妈,你养了两个特别优秀的儿子,真的,别太自责了。”
沈浣仪稍微镇定了下,说到,“清玥,现在阿黎变成这样了,我更加不能让他知道那个秘密,如果他知道了沈醉跟他同母异父,他肯定会更受打击,所以你一定帮我隐瞒,”
“肯定的,阿姨,这点你完全放心。我死都不会说。”
“嗯嗯。”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赵清玥悉心安慰了她一番,最后才悄然离开医院。
没想到的是,当赵清玥前脚刚刚离开,赵卓尔后脚就来到了沈浣仪面前。
“沈阿姨,”赵卓尔的眼神里藏着一丝傲慢,“我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们走远一点吧,别在病房里说,不要让阿黎听到了。”
赵卓尔带着沈浣仪来到了医院外面的公园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搞这么神秘。”沈浣仪有点不耐烦了。
赵卓尔定定的看着沈浣仪,勾唇冷笑,“阿姨,我就是想不通,赵清玥到底有什么魔力把你收的服服帖帖的,以至于你会跟她分享你那个‘重大秘密’?”
沈浣仪心脏猛地一颤,瞪大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了?!”
赵卓尔不急不缓的说,“你的‘秘密’呀!没想到,沈阿姨这么高贵温婉,善良大度,人人敬仰的贵妇,居然……会有私生子!”
“啪!”沈浣仪情绪失控,抬手就抽了赵卓尔一巴掌!
她颤抖着手指着赵卓尔,“你给我说什么,你都知道了什么,你在哪里听到的?!你不要胡说八道!”
赵卓尔被打了,但丝毫都没生气,相反,她这回放低了姿态,“对不起,阿姨,刚刚我不该说这些话来嘲笑您,您毕竟是长辈,您打的好,对不起。”
她解释到,“是这样的,你刚刚跟赵清玥在那个平台上聊天,被我听到了只言片语,再加上偶尔瞥到您跟曲董事长的亲密之举,所以——”
沈浣仪差点晕了过去……
她捂着胸口,颤颤巍巍的在旁边的石凳坐下……
“阿姨,您先别着急,”赵卓尔扶着她的后背,软言细语的说,“你放心,我不是故意拿您的私事来伤害您的,我只是,只是……为了求您答应我一件事。”
沈浣仪死死的瞪着她,“说。”
“我求您,答应我跟东黎的婚事,我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