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族长,恕我直言,但凡阳宅之地,是与阴宅相搭配,所谓讲究阴阳相协调,才能真正发挥风水局的优势。”
叶欢进一步说道,“我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从卧龙村寨这一处,堪称绝佳的阳宅风水宝地,洞悉到你们谢氏宗亲,存在阴阳失衡。”
“啊?这……小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国尧震惊之余,立即好奇地问道。
“正所谓阴阳失衡,那也就是说,你们谢氏宗亲有祖上的坟墓,即阴宅,与这一处阳宅并不平衡。”叶欢继续诡秘地笑着答道。
闻言。
不仅谢国尧,包括洛枫、刁十二都是极为震惊,他们都是看向叶欢。
因为从叶欢所讲述的,什么阳宅、阴宅,什么风水阴阳失衡,洛枫、刁十二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至于谢国尧,一听叶欢说得如此头头是道,他更是震骇之余,立即以礼相待。
“哎呀,小兄弟,大师啊,来来来,屋里有请,还望大师多多指点迷津……”
说话间,谢国尧抬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将叶欢往堂屋走了进去。
叶欢倒也不客气,落落大方,径直走进了谢国尧的家门。
“洛老大,请!”
谢国尧因为被叶欢这样一番云里雾里的风水分析,弄得是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对叶欢也是相当的恭敬,但也会对洛枫、刁十二客气地以礼相待。
将叶欢、洛枫、刁十二迎进堂屋,坐下之后,他马上去冲泡上好的正山小种茶,给叶欢、洛枫、刁十二看茶。
“大师,不知你尊姓大名,怎么称呼?”
待谢国尧给叶欢奉茶之时,他也是马上问起了叶欢的大名。
叶欢心知肚明,他之所以采取迂回战术,自然是以谢国尧的谢氏宗亲切身家族利益出发,实际上,终极目标,还是如何说服谢国尧,要么死守卧龙村寨。
要么宁愿由他来征收,也绝对不能将卧龙村寨被段丞,被武藤绫香这一伙狼狈为奸的社会毒瘤,征收成功。
“叶欢!”
叶欢淡然地答道。
“叶大师,你刚才说,我们谢氏宗亲的阴宅,祖上什么墓穴,存在什么阴阳失衡,具体怎么说?”
不过,洛枫、刁十二是看不懂,叶欢究竟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是从叶欢那淡然的语气,显而易见,他似乎是真有什么超神的本事,能够给谢氏宗亲的阴阳失衡,查探出一个什么究竟来。
因此,洛枫、刁十二也是默不作声,只是默默地坐着,不时呷一口茶。
谢国尧奉上的正山小种茶,的确也是好茶。
冲泡之后,无论茶汤,还是茶渣,都是堪称顶级好茶。
并且那一股馥郁清香,茶香四溢,弥漫在整个堂屋,让人有一丝沁人心脾的感觉。
而喝一口茶,入口即化般,甘洌醇厚,相当的有一种华夏顶级红茶的文化历史底蕴。
这也难怪,正山小种,与云南滇红、祁门红茶,堪称华夏红茶三大品类。
尤其正山小种更是称之为红茶的鼻祖。
叶欢自顾着呷了一口红茶,他缓缓地抬眼,看向了谢国尧,用着一种试探的语气,问道。
“谢族长,就在刚才,我试着以奇门遁甲之术,堪舆谢氏宗亲这一处卧龙村寨阳宅风水之时,却是感知到……”
“你们谢氏宗亲的祖上,或者说墓穴,是不是存在着一处‘悬棺’?”
“啊?”谢国尧震惊之余,差点手里端着的茶杯,都震惊得掉在地上了。
“叶大师,你可真神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叶欢微微一笑,“而且,我推演出来,当年你们谢氏宗亲,埋葬这位先祖的尸骸之时,是不是被风水大师说,以悬棺,并且置于某个洞穴里……”
“这样一来,就能与临江雾峰要相对望的山脉,形成一个龙张开嘴,吐出舌头的风水宝地?”
谢国尧:“……”
他简直对叶欢肃然起敬,把叶欢当作神仙一样,他竖起了大拇指,“叶大师,绝,真绝了!”
“这些事,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呃,不,你该不会是神仙下凡吧?这样都能推演出来?”
洛枫、刁十二也是哑然震惊,看向叶欢之时,完全是一脸懵。
他俩暗自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吃惊不小。
“枫哥,欢哥这……这又是什么技能?”刁十二小声地问道。
洛枫诡秘地笑了笑,“我哪知道咧,不过,我算是明白了一句话,什么叫做……”
“技多不压身!”
“太邪乎了,难不成欢哥真能以奇门遁甲之术,进行推演谢氏宗亲的阳宅、阴宅什么的?”
刁十二将信将疑地道。
洛枫呵呵一笑,“甭管了,不过,从欢哥这样一种套路,似乎谢族长对咱们,已经是信任了不少。”
刁十二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这样看来,还真是欢哥有办法。”
“是啊,的确是拉近了与谢族长的关系,咱们就保持沉默吧,看看欢哥接下来怎么操作。”洛枫也是一脸期待的表情,看向叶欢,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伯父、伯父……”
正当谢国尧期待着叶欢继续讲下去之时,却是从谢国尧的堂屋外,闪身走进来一个年轻人,他身后跟着的人,正是丁琦。
毋庸置疑,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是谢氏宗亲的谢丰。
谢国尧一看到谢丰,同时视线落在了丁琦身上,他耷拉下脸来,颇为有些愠怒之意。
“谢丰,你叫叫嚷嚷做什么?难道没看见,我正在接待贵客吗?”
谢丰瞟了叶欢、洛枫、刁十二三人一眼,没好气地道:“伯父,现在接待丁局,比什么阿猫阿狗,都重要得多了。”
“不管怎么说,丁局那可是我们谢氏宗亲的财神爷呢,他能给我们家族带来巨大的拆迁款……”
“胡闹!”
谢国尧当即呵斥道。
不过,丁琦的视线落在洛枫、刁十二身上之时,他完全是噤若寒蝉,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他急忙想要逃窜,拉拽着谢丰,“那啥,谢丰,既然谢族长正在接待客人,要不我改天再登门拜访吧!”
谢丰岂会错过这个机会呢,他拉着丁琦,“丁局,你别急着走啊,你怕什么,在卧龙村寨,只要我谢丰喊一声,都能地晃动几下。”
“我现在只想跟你谈拢,把卧龙村寨这一块地皮,让你说的,给丞大少、绫香小姐他们征收,高于官方十倍啊,这绝对是没办法拒绝的好价格了。”
丁琦尴尬之余,仍是有些惧怕洛枫,他仍是接连摆手,“谢丰,算了吧,我改天再来就好……”
说话间,他还是想往谢国尧的家门外走了去。
洛枫缓缓站起身,对着丁琦低沉地呵斥道:“丁琦,既然来了,就当着谢族长的面,好好地聊一聊呗,那么急着走做什么?”
丁琦一脸难为情,他愣了愣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过,还是谢丰硬生生将丁琦拽了回来,往谢国尧的堂屋里的凳子上坐下。
“丁局,你就给我好好地坐在这里,今天只要有我谢丰在,我保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敢伤你一根毫毛。”
言毕之时,他一双挑衅的眼神落在了洛枫身上,冷哼一声,嗤之以鼻地道。
“洛枫,虽然我知道,你是江城地下灰色地带的老大,但是,你最好搞清楚,在这里,是卧龙村寨,是我们谢氏宗亲的地盘。”
“你要是想乱来,或者想搞事情,我保证,你们别想活着从卧龙村寨走出去。”
洛枫不以为意,轻蔑地瞟了谢丰一眼,“谢丰,我知道你,在卧龙村寨这一带,有点势力!”
“但是你最好考虑清楚,你要是敢在卧龙村寨对我们动手,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我地下灰色地带的弟兄,那也不是吃素的。”
谢丰哈哈放肆地狂笑起来,轻微地摇了摇头,“洛老大,你吓唬我?你当我是被吓大的吗?”
“我也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在卧龙村寨,只有我说了算,我要弄死你们,不过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放肆!”
谢国尧沉下脸来,声色俱厉地吼道:“谢丰,你个孽畜,你是不是眼里,就没把我这个族长放在眼里了?”
“我郑重地警告你,谢氏宗亲之所以发展到今天,依旧是长盛不衰,讲究的是礼义廉耻忠信孝悌,你这是要造反吗?”
谢丰轻蔑地瞟了谢国尧一眼,“伯父啊,你说的那一套,早就过时了,现在是新时代,凡事都讲究有钱,谁有钱,谁就是大爷。”
“我不管你那些什么说教的祖训,我就想问你,丁局代表官方,这次更是找到了项目,以高于官方十倍的价格,征收卧龙村寨的土地。”
“只要我们把这一块地征收出去,获得拆迁款,足够我们每家每户,过上优渥富裕的生活,这样不好吗?”
“你一直反对,以前官方说要城市化,征收这块地,你反对,现在明显高于官方十倍的价格,你还是反对,我实在想不通啊,你是很有钱,对钱不感兴趣吗?”
“还是,你就是想大家都发财了,你这个族长的位置坐不稳了?”
“这次,我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必须要站出来,支持把卧龙村寨这块地给官方征收出去,带领谢氏宗亲发家致富,走出这个破地方。”
“孽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违反祖训,你是要做不孝子孙吗?”谢国尧愤怒地骂道。
谢丰摊了摊手,耸了耸肩,“伯父,不好意思,我只想发财,只想卧龙村寨被征收,获得一笔拆迁款,这样,我就能实现逆袭了。”
“再说了,这个卧龙村寨多么的破烂,已经是影响城市的市容市貌了,这样的旧城区,早就该被历史的洪流给彻底的颠覆淘汰了。”
谢国尧抬手指着大门外,“滚,马上带着姓丁的狗腿子,从我家里,滚出去,滚!”
几个滚,简直是掷地有声,完全就像是“啪啪啪”几个大嘴巴抽打在谢丰的脸上。
谢丰抬手触摸了一下脸颊上,也不知是被谢国尧唾沫横飞,溅洒了唾液,还是他在极度地压制愤怒。
他脸上划过一抹阴凉萧杀的气势,他翻转了几下凶戾的眼眸,狠狠瞪了瞪谢国尧几眼。
“伯父,族长,我最后再恳切地向你提议,别冥顽不灵了,别迂腐守旧了,卧龙村寨就让丁局他们官方征收去吧,让我们谢氏宗亲获得丰厚的拆迁款吧!”
谢国尧气得蹦跶着,往前一步,站在了谢丰的跟前,“啪!”他抬手一巴掌掴在了谢丰的脸颊上。
“孽畜,你真是贼心不死,我已经告诫了你多少次,卧龙村寨是整个谢氏宗亲的命脉气运所在,不能丢!”
谁知,谢丰被掌掴了一巴掌,缓缓抬手触摸了一下扇出一个巴掌印的脸颊,他阴鸷鹰隼的神色,一双快要飙血猩红血色的眼球,狠狠瞪着谢国尧。
“谢国尧,你个该死的老东西,你敢动手打我,哼,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你会为这一巴掌而感到后悔的,我会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言毕,他朝着丁琦,喊了一声,“丁局,我们走!”
丁琦尴尬之余,脸色比被灌了一只苍蝇,更是难看几分。
他“诶”了一声,起身便是颤巍巍地跟着谢丰,准备离开。
谢国尧被谢丰这样指着鼻子臭骂,他气得直哆嗦,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般,“孽畜,逆子!”
谢丰嚣张跋扈,刚准备和丁琦走出谢国尧的大门之时,却是被一声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不断幽幽传来的恶魔低沉怒吼声,喝阻了一句——
“站住!”
“关于卧龙村寨这块地,被征收的事儿,既然挑明说开了,就该有个说法,有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