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苞见状却不敢待慢,毕竟太史慈的手指会如此也是因为要救自己家人的缘故。连忙吩咐道:
“来人,医者呢?速传医者来!”
不一会儿,一名军中医士便被人唤了过来,待其为太史慈仔细检查之后说道:
“禀太守,这位将军手指之上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待老朽上过金疮药后包扎好伤口,过些时日就能长好。只是在此期间还是尽量不要再动用弓箭为好,以免留下暗伤。”
“有劳老丈了!慈记住了!”太史慈闻言感谢道。
“啊!将军折煞老朽了,这次要是没有将军等人,恐怕我家郡守便真的要与亲人阴阳相隔了。能替将军疗伤乃是我的荣幸,老朽还要替那些死难的幽州百姓多谢将军等人才是!”
说完在替太史慈仔细包扎好伤口之后,便施礼离去替其他负伤的将士治疗去了。
“对了,不知这位小将军如何称呼?”这时却见赵苞对着诸人簇拥下的杨广问道。
“赵太守有所不知,这位就是我家将军!”太史慈见状连忙引荐道。
“什么,你就是太史将军所说的主公?”赵苞闻言不禁心下一惊,详细打量了杨广几下,只见杨广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对重瞳双目显得那样与重不同。一看其年龄便很年轻,绝不会超过双十之数。
“怎么?在赵太守看来广似乎并没有资格成为子义的主公啰!”杨广心情颇为放松的略带调侃道。
“啊!这位将军,方才是在下失礼了,只是将军相貌太过年轻,以至于在下有些惊讶罢了。在下辽西郡太守赵苞,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如何称呼?”赵苞心知方才自己太过失礼,连忙赔罪道。
“使君言重了,方才广之言不过是玩笑罢了!弘农杨广,见过使君!”杨广连忙虚扶赵苞笑着说道。
“杨广,杨广,弘农杨广,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赵苞闻言不禁微皱眉头暗暗念道。
“对了,杨广,他的那双重瞳之目……”
“使君!使君!”杨广见赵苞有些走神不禁连呼了两声。
“啊!抱歉,抱歉,方才听及将军的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本官这才多想了一会儿。将军原来竟是高门子弟,近来洛阳流传甚广的杨公子啊!”赵苞赔礼道。
“哦!想不到使君竟然听过我的名声?”杨广闻言不禁好奇道。要知道他和这赵苞也只是第一次照面,之前可从未有过交流啊。
只听赵苞笑着说道:
“哈哈,将军有所不知,近日来因将军所创造纸之术,洛阳可谓是热闹非常啊,要不是眼下本官尚有要任在身,恐怕说不得也得去洛阳见识一下这场我等儒家士子的盛会才是!”
“哦!不知洛阳近日发生了何事?还望使君能详细告知一下。”虽然心中已略有所猜测,但杨广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一下。
“哦!将军不知道吗?眼下陛下正召集天下鸿儒齐聚洛阳准备重新校定六经章句,并于鸿都门外建起一座碑林,准备将校定后的六经章句一一刻录在碑上,以供天下士子抄录瞻仰!这不,天下间得到此消息的士子正陆陆续续的往洛阳进发而去!”赵苞笑着解释道。
“果然,刘宏的计划已经要开始了吗?看来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得尽早赶回洛阳才是!”杨广心中暗念道。
“对了,不知将军自何处而来,要往何处而去呢?”赵苞突然问道。
“哈哈,不瞒使君,我等一路可是自并州横穿了整个鲜卑草原,历经千辛万苦方才到达幽州的。”杨广洒言笑道。
“哦!竟有此事!不知将军可否细言之!”赵苞闻言不禁更为惊讶,要知道自从鲜卑人击败夏育之后,在幽州边地上可谓是肆无忌惮,竟能容许杨广等人在其地上撒野,简直就和天方夜谭一样。
“哦!竟然使君有兴趣,广便简单说道说道好了!”于是杨广便将自己一行从发现鲜卑埋伏到偷袭鲜卑王庭,千里追击鲜卑单于檀石槐并最终将其擒杀。
后又施金蟾脱壳之计,瞒天过海成功在轲比能的追击之下脱身,再到幽州后所发生的种种一一道来。虽然杨广说的简单,但在场的诸人又不是傻子,何尝不明白其中所历经的艰险,心下皆不由自主的对这位年轻的主将起了佩服之心。
其中有一人更是当场夸赞道:
“彩!将军真乃英雄人物,当为吾辈楷模也!”
“呃!这位是?”杨广闻言不禁对突然站出来的这位青年才俊有些好奇道。
“哎!将军勿怪,伯圭一向对军旅之事颇为热衷,这不,在听了将军之言后有些激动罢了!失礼之处还望将军见谅!”赵苞连忙解释道。
“哦!你叫什么名字,乃何方人氏?”杨广走到进前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位青年好奇的问道。
见杨广走了过来,那青年颇有些激动道:
“启禀将军,在下公孙瓒,字伯圭,乃辽西令支人,现在使君麾下任郡吏一职!”
“哦!你便是公孙瓒!”杨广闻言不禁有些惊讶,这刘玄德没见到,反倒是他的发小,那位未来赫赫有名的白马将军先见到了。
只见公孙瓒相貌俊美,声音洪亮已初具未来白马将军的风采。不过似乎眼下公孙瓒还尚未发迹,只能屈居一介小吏之位上。
不过介于未来其成长后的能量,那可是能在巅峰之时一路压着袁本初打的绝世狠人啊,此时不交好,又更待何时呢?
“将军,竟也听过我的名字吗?”公孙瓒讶然道。
“哈哈,广也是在京师之时偶然听卢公提起他有这么个弟子罢了!”杨广打个哈哈说道。
“哦!想不到卢师竟然还记得我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子?”公孙瓒闻言不禁有些感怀道。
“哈哈,伯圭可不要妄自菲薄,吾相信凭你的能力,未来在这北疆一定能够有所建树!”杨广鼓励道。
“哈哈,那瓒就承将军吉言了!”公孙瓒颇有些不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