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星吁了口气,十分欣慰的说:
“终于上道了。”
但昭婴的下一句话又将暗星的欣慰彻底浇灭,
“不对啊,侯爷昨日和夫人不还好好的么?一天连面都没见,何谈吵架?”
“今天哥教你一个道理,”暗星无奈的搭着昭婴的肩膀,
“有时候,小两口之间吵架是不需要见面,也不需要说话的,女人嘛,都是多愁伤感的,她们会因为一片叶子掉了,一朵花谢了,哪怕是踩死了一只蚂蚁都要掉眼泪,所以就算没见面,生气也是应该的。”
末了,暗星还反问上一句:
“你可知道,夫人与侯爷此番吵架简称什么?”
说着,暗星还将手拢在了耳边,十分自信又迫不及待的想听昭婴说出那两个字,以展示他的教学水平。
“冷战。”
“诶!对啰!”暗星十分满意的睁开眼,却在睁开眼的那一瞬,惊的连下巴都要脱臼了。
不知何时,萧瑾竟然冷不防的站在了他们面前。
他连忙将那一贯放浪收了起来,低下头来,结巴道:
“侯侯侯爷恕罪,属下不是有心妄议侯爷与夫人的。”
“本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萧瑾的脸色依旧很冷。
“侯爷谬赞了,属下就是随口一说罢了。”暗星谦虚道。
“所以本侯奖励你去城外的乌镇买龟苓膏,买不到不准回来。”萧瑾又道。
这哪儿是奖励啊!
这分明就是惩罚,先不说从红木城到乌镇一来一回加起来得有二十里的路程,就说那小小乌镇,哪儿有什么龟苓膏?
可他又不敢违逆萧瑾的话,只能应声离开。
而后萧瑾又看向昭婴,吩咐道:
“你去查一查,今日,什么人进了晴雨轩。”
昭婴也应声离去。
将所有人屏退后,整个晴雨轩就只剩下了夫妻二人,萧瑾这才不紧不慢的踏入偏厅,面无表情的靠着若昭坐下来,温声开口道:
“夫人今日胃口不错?”
夫人?今个儿都开始叫她夫人了?
若昭心中不爽,却并未表现出来,但也没搭理他。
萧瑾见若昭不说话,心中更加郁结了,强压着心中的不悦,继续温声道:
“夫人今日心情不好?”
“你这话不是前后矛盾么?我心情不好还吃这么多?”若昭没好气的说。
萧瑾先是一愣,若昭虽然语气不好,但起码跟他说话了,心中窃喜,继续道:
“阿昭教训的是。”
若昭瞥了眼萧瑾,耳畔又响起了顾清让说过的话,想到此番萧瑾只是为了天枢令而来,心中便更加生气。
萧瑾却越发放肆,自来熟的握住了若昭的手:
“今日晴雨轩里来客人了么?本侯看见,那正厅里多了一盏冷茶。”
若昭只要一想到顾清让说的话,心中就膈应,将手从萧瑾手里抽了出来,不自然的说:
“怎么,侯爷出去一整天,我连茶都不能多喝一杯?”
萧瑾对若昭这冷漠的态度和阴阳怪气的语气感到疑惑,更感到生气。
“本侯不过多问一句,都问不得?”萧瑾微微皱眉。
“当然能,但我回不回答,怎么回答,都是自己的权利吧?”若昭的语气也不好。
萧瑾无可奈何的吁了口气,他累了一天,不想争吵,也舍不得跟若昭争吵。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温和道:
“阿昭,你今天怎么了?”
若昭虽然生气萧瑾不对她说实话,但也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见萧瑾如此生气,都还肯耐着性子跟她说好话,心里的气也松了几分。
“没怎么,”若昭看着萧瑾的眼睛,
“有一件事想问问侯爷,那日在李家村,侯爷曾跟我说,来红木城是奉命而来,到底是奉的什么命?”
那天萧瑾没跟她说清楚的事,正好现在用来试探萧瑾。
顾清让说的再真实,到底是个外人,她也不能只信顾清让的一面之词,就对萧瑾这么下了这么武断的定义。
她盯着萧瑾的眼睛,萧瑾若是有一丝迟疑,或者一丝漏洞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阿昭就是因为这件事生气?”萧瑾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