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规矩后,就准备开始了。
只见盛南却嗤笑一声,向罗鸣递了个眼神,开口道:
“既然这人数不限的话,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盛南却说完,罗鸣似乎叹了口气,然后低声吩咐那些城卫兵,
“所有人听令,换衣服拿镰刀,割稻谷!”
话落,八百余名城卫兵齐声应道:
“是。”
气势恢宏,铿锵有力。
而方才来送水的碎花衣服妇女见状,拉着李襄陵讨论道:
“他们这是打算干嘛呢?台桌上放那么多银票,额滴个娘呀,我活了三十几年,都没见过那么多银票。”
李襄陵却嗤之以鼻,“切,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那些银票还不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做出来的。”
“哎呦小姑奶奶,您可小点声吧,这让人听见了可不好。”
碎花衣服妇女岔开话题,
“不过看着他们似乎是在比赛,你是咱们村里唯一读过书的女儿,你觉得谁会赢?”
李襄陵听了这话,也开始认真的打量起这些人来。
“这一开始就是就是一盘棋,胜负早就定好了。”
碎花衣服妇女有点没听明白,疑惑道:
“所以到底是谁?”
“还能有谁?肯定是我家啊!”说话的人正是碎花衣服妇女的丈夫王大贵。
原来,方才盛南却是下的他们家的注。
王大贵走到妇女身边,舀了碗水喝,复而开口道:
“先不说咱们家的人皆是年轻力壮的,就说那些去换衣服的城卫兵,笼统八百个呢,隔壁李家三兄弟做事再厉害,也追不上咱们。”
听了这话,那妇女也欣欣然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妇女看向李襄陵,感叹道:
“襄陵啊,你方才说的什么一盘棋,也是这个意思吧,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李襄陵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她说的话,却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她很好奇,那小郎君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应对这八百多人,思及此,李襄陵忍不住看向若昭。
若昭似乎早有准备,就在李襄陵看过来的一瞬间,她也看了过去,四目再空气中相接,若昭只是微微颔首。
这李襄陵似乎还挺聪明。
李襄陵一愣,亦是礼貌性的颔首回应。
若昭与李襄陵的眉目传情落在萧瑾眼中,他竟然觉得有些奇怪,下意识的抓紧了若昭的手,侵略性的十指相扣。
众目睽睽之下,落在外人眼中,这是两个男人,如此行径,倒是叫若昭觉得有些不自在,若昭微微挣扎,萧瑾却握得更紧了。
他垂于若昭耳畔,低声呢喃:
“阿昭不是说要断了所有女人的心思么?眼下牵手不就是一个时机?”
话虽如此,可眼下好像不仅没有女人对萧瑾有别的心思,反而是李襄陵表现出对她比较感兴趣呢……
不过若昭没有说出来,这要是说出来,多伤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啊。
若昭任由萧瑾拉着手,这动作落在盛南却眼中却是格外刺眼。
难道说,这侯爷真的喜欢男子?
不过多时,那些城卫兵便换好衣服回来了,他们井然有序的站于盛南却面前,等待盛南却发号施令。
盛南却看向若昭,笑着道,
“小郎君,眼下毁约还作数哦,等会儿八百人齐齐上阵的时候,只怕小郎君都没地儿哭去。”
若昭佯装出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怒道:
“城主大人竟然如此轻视我?我非要证明给城主大人看不可!”
盛南却轻笑一声,暗道:这年轻人啊就是冲动,才说了这么一句激将法,就不想想其他的了。
唉,空有一身医术,没有脑子也不行啊!
见盛南却一副沾沾自喜,若昭更加配合的看向大李三兄弟,自己老李夫妇。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信心!”
大李撇了撇嘴,这明显就是一个败局啊。
二李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懵逼。
三李呵呵一笑,还没搞清楚状况。
老李夫妇问了句不搭边的:
“啥时候吃忆苦饭啊?”对于他们来说,忆苦饭好歹有米,那也算一顿好饭了。
若昭嘴角抽了抽,她只是演戏而已,这李家人但倒也不必演的这么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