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几乎没有时间多问,二牛就拉着若昭急急的离开了明月楼。
萧瑾也跟了上去,不悦的拍开二牛的手,
“小子,注意分寸。”
二牛有些疑惑的看着萧瑾,吐了吐舌头,松手走在前面带路。
明月楼与药膳酒楼相隔不远,二牛更是熟知捷径小路,穿过两条巷子,就到了酒楼门口。
若昭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用了一个月都没到的桌椅被砸了个稀巴烂,顿时火冒三丈。
“究竟是谁?!”
多尔敦面色铁青的走出来,“是本王,怎么样?”
若昭冷笑两声,
“好了伤疤忘了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吃素的?”
“这句话应该本王来说!”
白双鹤的医术高超至极,只是几根银针的功夫,就解了多尔敦体内的霸王丸药效。一想到被坑去的一百万两银子,多尔顿就肉疼!
“把一百万两银子吐出来,本王就离开,否则,你这家店别想开了!”
若昭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以为这是你们依驽?一百万两银子,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为何要退?”
多尔敦当然知道若昭没有理由退银子,可他心里就是不爽,一百万两银子啊!够依驽百姓吃多少饭了?
他这么白白的给了若昭,怎能甘心!
若昭举起一只算盘,开始拨动算珠,
“损坏一扇门,两张桌子,十余把椅子,加上打扰我今晚的生意,打个友情价,十万两。”
“什么!”多尔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明是来讨债的,怎么几句话功夫又变成赔款的了?
他刚要张口大骂,萧瑾就冷声开口:
“十万两银子不多不少,多尔敦王子是聋了么?”
多尔敦气的直发抖,指着萧瑾的鼻子,
“她一个女人不懂事,你也不懂?亏你还是什么南安侯!你们都掉进钱眼儿里去了?”
若昭将萧瑾揽于身后,双手叉腰,冷凝着多尔敦。
这眼神,足以令多尔敦打寒颤。
若昭这是生气了。
说她掉进钱眼儿里去了,她无可否认,但不能说她的夫君!
“你个手下败将,穷光蛋,真是被裹了小脑还是被驴踢了脑子,神志不清了吧?你看清楚这是里谁的地盘没有?不想再被下药,就立马给我夫君道歉!”
若昭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把多尔敦骂的一无是处。
而屋内所有人更是愣了一愣。
没想到夫人的嘴皮子功夫这么厉害。
萧瑾则是一脸惊愕的看着若昭。
把他护在身后的,若昭还是第一个。
多尔敦退了两步,
“你,你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魏国还不姓萧!我不信你敢下药!”
“呵呵……”若昭冷笑两声,
“有的药啊,是仵作测不出来的,就算多尔敦王子死在这,我也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多尔敦深知若昭的本事,听见这话,登时也有些心虚。
“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真是光屁股上街,不要脸,你是选择给我夫君道歉,还是选择赔款十万两?”
若昭双手怀胸,一脸不退让。
两者相较取其轻的道理,多尔敦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女人视财如命,竟然愿意用十万两来换一个道歉?
多尔敦拱手开口:
“本王多有得罪,还请侯爷不要放在心上。”
萧瑾心情大好,本想轻松放过多尔敦,若昭却抢在前面开口道:
“诶?声音这么小,说给自己听呢?”
多尔敦气极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压着怒意,大声道:
“对不住,侯爷,还请您能原谅!”
声音洪亮,响彻整个酒楼。
若昭满意的点了点头,走近多尔敦,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
“年轻人犯点错很正常,只要及时改正即可啊。”
若昭一脸老成,萧瑾却格外觉得高兴,比得了十万两银子还要高兴。
多尔敦拍开若昭的手,气冲冲的离开。
他前脚才走,若昭就连忙关了门。
随后,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