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财神爷的气息!
若昭飞快下楼,果不其然,来者正是带着面具的多尔敦。
还说还得说,关于多尔敦和梁平的流言沸沸扬扬,他戴个面具行于众人之中,岂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多尔敦见到若昭的那一刻,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哑着嗓子刻意压低声音,道:
“你说的五十万两是吧?本王给,你快帮本王解了这霸王丸的药性!”
若昭睨着他这急切的模样,便知道他昨天的经历一定非同一般的难受折磨,笑了笑,云淡风轻道:
“不好意思,现如今啊涨价了,一百万两。”
“什么!”多尔敦瞳孔骤然紧缩,
“你昨天不是才说好的五十万两吗?今天怎么就翻倍了?本王劝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多尔敦说着,掐住了若昭的手腕,只要他一用力,就能将若昭的手腕拧断。
若昭挑了挑眉,挑衅的看向多尔敦,带着几分笃定的口吻:
“若非走投无路,你也不会来找我,想要解药性,我劝你松开,你知道得罪一个大夫的下场是什么吧?”
多尔敦怎么会不知道得罪大夫的下场,他如今身体被掏空的下场就是因为得罪了大夫!
咬了咬牙,多尔敦还是松开了手。
若昭勾唇一笑,
“一百万,没得商量。”
多尔敦猛的站起,坚决道:
“不行!”
一个没注意,音量加大不少,吸引来不少看热闹的目光。
一时间,又是议论纷纷。
“诶?这人是谁?”
“看着衣着华贵不菲,还戴着一个金面具,想来是哪家的贵公子吧。”
“这人你们都不认识?”一袭白衣的白双鹤摇着扇子悠悠下楼,眉宇间都是戏谑,
“这不就是你们谈论已久的依驽大王子么?”
“啊!竟然是他?没想到他也来这里吃药膳了。”
“你不知道,许多有断袖之癖的男子,都有那方面的隐疾~”
……
乱七杂八的声音灌入多尔敦的耳中,加上那些鄙夷的目光,他只觉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
能说男人没担当,却不能说男人不行!
多尔敦压低声音:
“一百万就一百万!快找个雅间,本王不想抛头露面!”
“成交!”
这一百万来之不易,差点赔了她的性命,她可要“好好报答”她的财神爷呢!
若昭将提前准备好的收据从怀里取了出来,递到多尔敦面前,
“只要多尔敦王子在这收据上签字画押,我马上为多尔敦王子诊治解除药性。”
多尔敦对若昭这随时随地取出收据的操作,表示惊讶又怨恨。
这分明就是若昭早就准备好的!
多尔敦一边咬牙切齿的签字画押,若昭一边道:
“那日在将心别苑,多尔敦王子说了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子将我比作螳螂,把自己比作蝉,我现在觉得不妥。
我觉得,应该把这件事比作扮猪吃老虎。
王子以为我是猪,实则我是早有准备,收起利爪的老虎,装成猪猪,只是为了让王子放松警惕。
啧啧啧,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王子在我手里吃了好几次闷亏,怎么还不见得聪明?”
若昭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把多尔敦的才结痂的伤口扒开撒了一把盐,再狠狠地捅几刀。
说到杀人诛心,没人比得过若昭。
可偏偏,多尔敦的余光又瞥见了正在二楼看戏的萧瑾,不敢动手。
若昭扬了扬眉毛,她就喜欢看别人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多尔敦用尽全力才将名字写完,写完最后一笔的时候,笔杆都被捏成了齑粉。
“好了,王子,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威胁大夫?我害怕的的时候会拿不住银针哦。”
若昭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
多尔敦简直气的半死,却又拿若昭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