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刚说完,多尔敦就迅速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腹。
只见自己的胸腹有一个红色的,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胸腹的圆形八卦,不看不觉得,他越看越觉得胸腹部剧痛无比。
乾三连西北开天,坤六断西南开地。
离中虚东北真火,兑上缺东南双泽。
这个八卦图中,包含了六十四个穴位。
借着原主的武功,加上她的医术,将多尔敦的穴位封了个死死的。
若昭不慌不忙的收起双刀,用手比枪,对准多尔敦,笑唇微收,
“啪!”
话音一落,多尔敦就倒了下去。
若昭缓缓转过身来,看向萧瑾:
“怎么样,我帅不……”帅。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若昭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犹如一片摇摇欲坠的落叶……
就在这个档口,萧瑾飞身而去,将倒下的若昭顺势接入怀中。
萧瑾心疼的看着怀中人,虽然是若昭赢了,可也是挂满了一身的彩,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
都是关心则乱,此刻萧瑾恨不得一巴掌把多尔敦拍死在这里。
……
“香尽——”
“本宫宣布,第三场比试,侯夫人胜!”
——
若昭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练武场的沐房里。
此刻天已黑尽,屋内浊灯一盏,映衬出眼前男子绝世的容貌。
萧瑾撑着头小憩,不知在这里守了多久。
若昭想了想,撑着酸痛的身体,想给萧瑾披一件外套,只是刚起身,萧瑾就被惊醒了。
“要什么?”
若昭愣了愣,生涩的开口:
“不,不要。”
萧瑾关切的扶若昭躺下,“不要就躺着别动,一切由本侯来。”
若昭心满意足的躺在被窝里,心想,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了,魂穿一场,还遇到了这么好的人。
“侯爷,我想要。”若昭指了指桌子上的水壶。
萧瑾起身倒水,屋内的气氛温馨又和谐。
却不知这些话落在,僵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的白双鹤耳朵里,又是另一番味道。
白双鹤撇了撇嘴,心道:
这年轻人也太太太没有分寸了,好歹那小丫头身上还有伤呢!罢了罢了,明日再来。
白双鹤刚要转身离开,就见到了躲在一角偷看的鲛人。
真是巧了,那个也醒了。
提袍向鲛人走去。
——
若昭躺在萧瑾的怀里喝水,心里不胜满足,嘿嘿傻笑着:
“其实,我觉得受伤了也是值得的。”
萧瑾眉毛一挑,“胡说八道。”
受伤了能得到萧瑾的百般关怀,被这么一个帅哥衣不解带的照顾,何乐而不为?
她正想着,唇角就被萧瑾噙住了。
她后背一僵,脚趾深深的勾起。
不会吧不会吧,她身上还有伤,侯爷这是打算趁人之危?
就在若昭脑补着一万种自己被吃抹干净的画面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
若昭下意识推开萧瑾,“出什么事了?”
萧瑾不悦的皱了皱眉,安抚道:
“你躺着,我出去看看。”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昭婴的声音:
“侯爷不必担心,是白先生被…被那个鲛人姑娘打了一巴掌。”
呃……
屋外是空旷无尽的黑暗。
既然是白双鹤的事,萧瑾才懒得管,随口道:
“让白双鹤远点嚎。”
“是。”
听着昭婴脚步声渐远,若昭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疼的不得了,纤弱的身子一抖一抖的。
萧瑾担心又生气,点了若昭的穴,
“你总是叫人担心。”
若昭被点了穴,不能开口说话,只是眨着双眼,不知所云。
她不是赢了吗?
她不是醒了吗?
什么叫她总是叫人担心?
她不应该得到侯爷的夸奖吗?
若昭怀着一肚子的疑惑望着萧瑾,可萧瑾并未夸奖她,反而冷着脸批评:
“日后,在没有完全的准备,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赢的情况下,不能再贸然行动,听见了吗?”
他在听见,多尔敦说右腿的旧伤是假的的时候,差点吓死。
若昭愣了愣,委屈巴巴的看着萧瑾。
萧瑾这才想起来,自己点了人的穴。
勉为其难的解了穴。
若昭开口道:
“我知道了。”
她鲜少这么听话,倒是叫人十分不习惯,甚至觉得有点可疑。
萧瑾问道:
“你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