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皱眉,“都说官官相护,与人方便与己方便,难道,官与官之间,那些走流程的人,连这点儿小方便都不行吗?”
萧瑾略带轻蔑的说:
“的确是官官相护,可若是老袁平日里做事圆滑一些,也许别人还会与他方便,只可惜他的性子太过古板,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萧瑾一声老袁咬的极重,若昭这才恍然大悟萧瑾在阴阳怪气什么。
若昭勾了勾唇,“哎呀,真是好大一股酸味儿啊!谁家的醋坛子倒了?”
若昭一边说,一边翕动鼻翼凑向萧瑾,
“哦~原来是我家的。”
一句“我家的”将萧瑾的怒意彻底降到了零,萧瑾挑了挑眉,语气也轻松不少,否认道:
“本侯吃什么醋?吃他的醋?他不配。”
若昭心道:醋味都快盖过火药味了,还不承认呢?
面面上神色不变,若昭开口道:
“老袁太古板,别人不会行方便,那该怎么办呢?”
萧瑾挑了挑眉,“聪明如你,既然知道官官相护的道理,就应该还知道一句‘官大一级压死人’。”
说着,萧瑾一把接过若昭才准备递给袁卿裴的留信,将其撕成粉碎,扬风而逝。
随后,便拉着若昭的手,往门口走。
她开口道:
“侯爷的意思是,这件事侯爷会处理?”
萧瑾没回答,只是拉着若昭的手,往前走着,而若昭被萧瑾拉着,也很有安全感。
夫妻彼此都好像心照不宣的,将昨日的事,忘于脑后。
夫妻二人回到侯府的时候,正巧碰上从乡下回府的春芽和暗星。
春芽一见若昭灰头土脸,更是担心的哭泣不止,
“夫人…您,您……”
若昭连忙安慰道:
“哎哟,别担心我,我没事,你母亲的后事都安排好了吧?”
春芽点头,“有暗星侍卫和村子里的人帮忙,一切都弄完了。”
顿了顿,她又解释道:
“夫人不必担心,奴婢的娘走的很安详,并不是何皎皎动的手,而是她为了不连累奴婢自戕。不过,她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走了,对她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见春芽想得开,若昭也就不担心这丫头会做什么傻事了。
气氛压抑,萧瑾开口道:
“那日,你为何要在暗星与昭婴的饭食里下昏睡散?”
若昭闻言,也抬眸看向春芽,她也很想知道。
春芽擦了擦泪,开口道:
“奴婢,奴婢也是受了那赵的蛊惑,奴婢见夫人信任赵,还以为赵是真的精通降妖除魔一事,那昏睡散也是他给奴婢的。没想到,赵竟然是何皎皎的人。”
说到这,春芽显然也十分自责。
萧瑾不理解春芽为何会受到赵的蛊惑,继续问:
“你是你主子从娘家带来的贴身婢女,怎么会被赵蛊惑?你对你主子的信任,还抵不过赵的三言两语吗?”
萧瑾果然是挖坑高手。
他不仅是在质问春芽,更是在试探春芽,若是春芽说出实话,只怕若昭的身份又要遭到怀疑了。
毕竟,她跟原主的性子是天差地别,春芽一时不信任她,也是出于对原主的忠心。
不待春芽回答,若昭就开口:
“那是因为,这完全都是我的计策,将春芽送到何皎皎手里,反将一军,这才是我的必杀技。”
春芽原本都想好了接受被萧瑾责罚的后果,却没想到若昭会为她开脱。
虽然,若昭变得不同了,但对她也更好了。
哪怕,眼前的主子并非从前的若昭,那又怎么样呢?不重要的。
对于若昭的话,萧瑾显然有些不信任,凝视着春芽,极具威慑力的说:
“是么?”
对于萧瑾的威慑力,若昭也捏了把汗,生怕春芽暴露什么。
这一刻,春芽身上汇集了许多目光。
气氛紧张的落针可闻。
若昭最先憋不住,弯腰皱眉,“哎哟,侯爷,我的腿好疼,只怕是被炸到了。”
萧瑾闻言,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其他,将若昭一个打横抱起就往卧房里走。
若昭在萧瑾怀里,不遗余力的向春芽眨了眨眼。
此为,美人计。
到了屋里,萧瑾卷起若昭的裤腿,发现了一大片淤青,触目惊心。
若昭腿疼并不是完全撒谎,今日她和袁卿裴实验的时候,她过门槛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萧瑾面色微微不悦,不知他从哪儿掏出一只白色盒子,挖出一坨药膏,用内力在掌心化开后,均匀的涂抹在若昭腿上。
若昭本以为会很疼,然而萧瑾按摩的力度恰到好处,她只觉得患处传来一阵阵温暖,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