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紫訫来到花厅的时候,云天墨与云天颖正在品茶,倒是没见到南宫拓,她有些奇怪了,方才在路上怎么赶都赶不走,怎么现在自己主动走了,于是便问道:“南宫拓走了?”
云天颖笑道:“留下来挨揍?”说话间目光还扫过了云天墨,红果果地出卖了他。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他有犯傻了?”欧阳紫訫才不会觉得云天墨闲着没事跑去找南宫拓的茬呢,肯定是那家伙又作死了,才会让云天墨要揍他。
原本见欧阳紫訫一来就问南宫拓,某人还有些不爽,现在一听见欧阳紫訫这明显站在他这边的说法,顿时面上神色一换,赞道:“果然聪明。”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调调让云天颖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忙让一旁的小厮给他添热水,他要喝茶压惊。
“怎么了?”云天墨放下茶盏,看向欧阳紫訫,看她的模样来的时候应该度很快,那就是有事了。
欧阳紫訫挥了挥手,让小厮退下,亲自给云天墨添了热水,转身看向云天颖的时候,见他的杯子是满的,就不管他了,惹得云天颖一阵后悔。
放下水壶,欧阳紫訫这才缓缓开口道:“我家来了不之客,白族人。”
她这么一说,云天墨便心领神会了,有些事情虽然他知道的不多,但是不代表他不会猜。进入千年遗迹的这段时间,外界一定是生了什么,原本他还以为会是他布下的局有了效果,现在看来,白族人似乎先动了。
“白斩?”云天墨觉得会让欧阳紫訫觉得为难的人应该不多,当时在面对白可的时候,她可一样是杀伐果断,没有一丝犹豫。那么现在特地跑来跟他们说白族人来了,只怕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提起白斩,欧阳紫訫还没反应呢,一旁的云天颖已经整个人冷了下来,用来压惊的茶也喝不下了,视线直逼欧阳紫訫,就看她点不点头了。
如果白斩在这里被他遇见,那么他就是拼着重伤也一定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至于会不会给欧阳紫訫家里带来什么麻烦,他相信云天墨能搞定。
“有仇?”欧阳紫訫蹙眉,这个白斩是怎么回事,怎么到处都有仇家,别说他是自己的舅舅了,就他对她娘做的事,就足够她将他视为仇人了。而这云天颖不过是顺路到家里来歇歇脚,做客的人,居然听到他的名字也这么大反应,他还真是……
“毒。”云天墨看了云天颖一眼,示意他不要激动,就算在欧阳紫訫家中的人真是白斩,也不可能在这里动手的。
原来如此。
欧阳紫訫点了点头,表示懂了,难怪云天颖对白斩恨之入骨,原来一身的毒都是拜他所赐。现如今她阴差阳错解了他身上的毒,那份恨意就不用再压抑了,想要报仇确实很符合情理。
等等,毒?!
“你们家一直都姓云吗?家中可有什么其他的历史?”欧阳紫訫猛地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话,如果云天颖中毒与那个女人说起过的过去有关,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又是一个轮回?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云天墨将来岂不是会重蹈覆辙?!
对于欧阳紫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云天墨和云天颖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回答,面面相觑之后,由云天墨开口道:“胡说什么呢?好好说清楚。”
一个姓氏对于一个家族乃至一个皇族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更改姓氏,除非是经历过重大变故的。可是身为云国皇室,云天墨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相关的传闻,所以他即使再聪明,也无从猜测欧阳紫訫话中的意思。
“哦,没什么。”欧阳紫訫连忙摇头,现在事情还不明了,中毒可能只不过是巧合而已,她真是太冲动了,居然脱口就问了出来,“我只是好奇,白族为什么要隐世,现在又为什么要出来。如果换个身份,或许也不那么招人恨。”
理由似乎有些道理,但还是稍嫌牵强了。
欧阳紫訫见云天墨还要追问,忙道:“我就是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我家里来的人不是白斩,你们不用激动。我让人带你们去客房休息,晚点再喊你们吃饭哈。”
有没有跟过来?
——没有。
呼!
——主人,您为什么在墨王面前总是那么……
关你屁事!
眼看着欧阳紫訫逃似的走远了,云天墨半晌也没收回目光,她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别看了,空气都被你看穿了。”知道了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不是白斩,云天颖整个人又再次放松了下来,虽然白族的每一个人他都不喜欢,但是他却不会随便迁怒。能到欧阳紫訫家中来的人,定然与她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否则她也不会晾着云天墨跑去见人了。
想通了这一点,云天颖顿时觉得有些累了,“先去歇会儿,有什么事,晚点再问吧。”
“她不会说没有意义的话。”云天墨沉吟了片刻,转身看向云天颖,“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是啊,奇怪什么呢?
“行了,我看你也是累了,想太多了,走走,跟哥哥去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云天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云天墨就往花厅外走。
可走到一半,云天颖就傻眼了,他居然忘记了原本要给他们带路的小厮被欧阳紫訫给打了,这下让他们怎么找那客房。
“这里。”云天墨甩开了云天颖的手,率先走了出去,这欧阳玄师府他可没少来,找两件客房对他来说并不难。
“啧啧……果然有秘密。”云天颖在他身后笑得暧昧,这架势一看就是轻车熟路,看来这个弟妹是怎么也跑不掉的了。“哈哈,好好,差不多也该办个喜事,热闹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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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訫儿?”
白老夫人看着刚走进屋子的欧阳紫訫,她一头乌黑秀简单地束起,潇洒而随意,但是却丝毫不妨碍她的美貌,一袭淡紫色衣裳,腰间一个简单的香囊,随着她的走动隐约能闻到淡淡的紫竹香。眉眼之间虽然看似清冷,可她有一双温暖的眼睛,清澈而干净。
“见过老夫人。”欧阳紫訫淡淡地说了一句,不亲近、亦不疏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