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替他做这种事了。她去办理手续的时候，瞥见那个女子像个橡皮糖一样粘在了郑燮身上安慰着他，语气娇嗔，似乎在宣誓着她的特别。“她是谁啊？我替你交不就好了。”
“你别管了，她不是你该问的。”
郑燮断然拒绝，但在顾炎离开后，还是给那个女子打了一笔钱，说道：“今天的事别说出去，你回去吧，下周来找你。”
“唉？不要我送你回去吗？”
男孩子看了一眼远处的马尾辫，摆了摆手指头，道：“下周见。”
他说一不二，这便是拒绝了女子的建议了。顾炎拿着一叠单子回来的时候，那个女子已经离开了。她茫然地看了看郑燮周围，好像少了一个人才是不协调的。“你的朋友呢？”
“哼，朋友？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对了，你还有一些药需要拿，我去给你拿。”
说完顾炎便自顾自地转过身离开了。她不是傻子，她只是不想考虑太多。郑燮的身份和地位，都是作为一介毫无根基的平民的她所无法企及的，她和郑燮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且……她能坚持和他处于这么不明不白的关系，也是担心对方的过多纠缠。她已经领教过了。她只想平安地读完书，考上理想的大学，那个时候，他们肯定就自动分开了。所谓没有投入，便不会受伤，所以在面对他偶尔故意挑明的时候，她便装傻离开。只要和他相安无事便好。今天的确是有些奇怪，顾炎注意到郑燮都没有让钱秘书来送他。“我们打车，你送我回去。”
这个要求简直就像是个撒娇的大孩子才有的。郑燮却不经意间，常常在顾炎面前流露出这种骄蛮的表情。一上车，郑燮就装睡地倚靠在顾炎的肩头，顾炎把他放正，他就凑过来，发狠说到：“你不听话，我就抱着你，一路上全都抱着你！”
面对间歇性“发病”的郑燮，顾炎只好让他靠着肩。最后他竟在一阵颠簸中，睡着了。半梦半醒中，他不时嗫嚅道：“小白……别跑……你不会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