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局不远一角的路边，王钰不时向大门张望去。“老板，他为什么要让我们在这儿等啊！看他的架势，好像能干翻里头那个人似的。”
顾炎喟叹：“我现在也糊涂了，但是他说的对，这件事总要有个解决。”
王钰愧疚的撇撇嘴：“要是那天我多个脑子，就不会听那个姓郑的胡说，直接跟在你身边了。”
“在官场上待久的人，脑回路都和常人不同，从前与他一起参加比赛时我就感觉到了，心思沉，包袱重，但既然还选择了这条路，他还是会衡量得失的，我倾向于周宇这趟拜访不过是吓唬他一下。”
“吓唬？怎么吓唬，还动武不成？”
顾炎苦笑：“难说，周宇是太极高手，虚实开合，四两拨千斤。”
王钰恍然大悟：“原来是个会玩太极的公子哥。”
顾炎一愣：“你倒是一语双关了。”
郑凡是有点不爽的，因为刚刚会上，领导间接批评了他负责项目地经费问题，明里暗里指出他任人唯亲，参会的人不多，但还是有其他部门的人在的。一个系统里的，都是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人。加上有些人是在从前老局长手下的，他更觉得人家看自己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嘲讽。回到办公室，差点没有控制住表情。“周大公子回国了？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啊。”
他瞥了一眼唐菲菲，唐菲菲唰的一下走向壁柜，准备为来客泡茶。“不用，刚才我就说了，我和郑主任说几句话，说完就走，回来一趟，事情也比较多。”
郑凡不经意的冷笑的一声，再看向唐菲菲时，她连忙向二人颔首，退出了办公室。“好了，这里没有旁人了，大公子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做客的。”
郑凡落座，因为心烦意乱，兀自喝着茶水。周宇坐在了对面沙发上：“我是没空，但是我听到一则关于我老同学的消息，觉得有必要来向你询问一番。”
“哦？是哪个老同学的面子那么大，请得动你一位大神。”
“你认识，顾炎。”
郑凡的笑意霎时间凝固，唇角下意识抽搐了一下，赶忙拿杯子遮掩了下：“哦？你也知道我和顾炎合作项目的事了？”
周宇早就知道他惯会绕开话题，神色不动地回了他的话：“知道，但我对你们的项目没有兴趣，前天晚上，你带顾炎去你公寓了？”
郑凡手指松了松，杯子差点摔落下来。他自嘲的笑道：“周宇，你现在说话都是这么直来直去的吗？听着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周宇冷嗤一声：“你不是一天两天认识我，我什么脾性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变，你也没有变，而正是如此，我才会问出这个问题，可以回答我吗？郑主任。”
这声“郑主任”听在郑凡的耳朵里，刺在他心里。刚才会场上，这三个字反复被提及，都没有好事。“这些事情都是顾炎告诉你的？”
“来龙去脉你不用问了，可以直接回答我这个问题吗？”
郑凡轻咳了一声：“她因为身体原因不舒服，我才就近带她回公寓，休息片刻后，她的家人就将她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