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带刀小厮速度很快,可十人一来回,循环起来并不快。没有一对一刺身,这正是操纵者刻意为之。刀入身体,停留一段时间会更疼,对精神意志折磨更狠。若没有间隔,前一柄的疼痛麻木感刚开始,后一柄跟来,折磨力会大减。数次轮回,演武场地上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浩荡四方。台下小厮目瞪口呆,倒吸冷气,这些权贵真是丧心病狂,拿普通人不当人看。不少小厮脸色惨白,这一刀刀下去,血怕是要流干,人还能活?秦弘心情沉重,对郑伊充斥淡淡煞气。此女毫无怜悯之心,若不是有求于灵水,他绝不想和此人有任何瓜葛。“肃静!”
毛固重哼!音声厚沉!众人心神轰然动荡震慑,嘈杂声顿减。……场上渐渐有人开始倒下,他们浑身抽搐,显然失血过多。但还有些在咬牙坚持,人员减少,插刀的速度更快了,留下者胸膛上没位置,便向腿上插。“好,好!”
王盛杰拍手赞叹。郑伊脸色铁青,坚定的心豁然动摇起来。王家的小厮经过特殊训练,承受力非凡,她带来的小厮,虽有几个高阶练气者,但大多是都是炮灰。“但我不能输。”
“三色鹿本小姐一定要得到!”
她浮动的心,立刻坚硬起来,欲成事,干成事,没有坚韧不拔,不屈不灭的意志怎能行。“时间到!”
王盛杰大笑站起,他挥手,数个小厮冲上演武台,开始清点剩下的人数,顺便给众人止血喂药,恢复伤势。“站立者每人赏万羽!”
“多谢三公子!”
余者高声道谢。“不愧是我王家的好儿郎!”
“忠心勇武,这是你们应得的!”
王盛杰称赞。这些手下都经过多次飞刀刺身的磨炼,意志坚定,忠心耿耿。他很看重,实在不想有人折损。以后他建功立业,这些都是成就事业的基石。更甚乃至肱骨重臣。“报告公子,余者三十一人!”
“好,好,好!”
王盛杰一连说三个好,极为开心满意。“郑伊!”
“你那些乌合之众,怎能和我王家精锐相提并论,你还是交出夺气珠,退去吧,三色鹿注定和我王盛杰有缘。“你还不够格……”“你……”郑伊怒火中烧,她本好盛,容不得他人污蔑。王盛杰佯装道歉。“罪过,罪过,郑伊,我口无遮拦,你快坐下消消气……别和我一般见识!”
“滚!”
郑伊打开他的手。上前两步冷喝,“尔等都听好了,坚持到最后者,赏十万羽!”
轰!她的话音刚落,群情轰动。十万羽超乎想象,震荡众人心灵。不少人呼吸急促,什么灵水,也没这庞大的钱财来的实在。“我一定要得到!”
不少人暗暗发狠,宁愿舍命,也要拼死一搏。秦弘舌头打颤,十万羽他也想得到。有了这些钱财,可以在阳桥买下一偏僻房子。能少奋斗多年。……王盛杰道。“有魄力,可惜……”他话不说完,哪知道什么意思,郑伊恨的牙根痒痒,恨不得一掌打去。她重喝,“开始!”
毛固挥手。秦弘这些人,心情各异走上演武台。……深灰色厚重的地面,不知何种材料堆砌,磅礴的血水早已被其吸收不知去向。众人依次站定,王家那几个带刀小厮上场,他们神情淡漠,但嘴角残忍的笑意,出卖了王郑平等之意。王盛杰挥手。几个带刀小厮齐齐怒喝拔刀前刺。虽没喊杀,但凛冽的杀意,使众人脸色大变,心里巨抖。“噗嗤!”
几个小厮疼痛惨叫,可留意到郑伊凶厉的眼神射来,强硬忍住。此飞刀长度刻意锻造,不致取人性命,可若让郑伊不满,那将比此刀凶险万倍。带刀小厮开始快速轮回。下一个秦弘。“铛!”
对面那凶神恶煞小厮狠狠掷出的飞刀,撞击他的身体,暴响刺耳金属声。“铛铛!”
小厮难以置信,又狠狠刺出两刀,但无疑例外,全被弹开。秦弘尴尬又忐忑,忽略了水云甲,不知算不算作弊。又忧郑伊王盛杰喜怒无常,命令刀刺头颅,可就麻烦了。所幸小厮三击不重不在停留,向下一人刺去,此事自有公子决断,他不能耽误大事。王盛杰收回目光,淡淡道,“郑伊你作弊。”
郑伊却嚎啕大笑。“王盛杰,本小姐没计较王家小厮刺我郑家人,造成的公平问题,你反来倒打一耙!”
“在说,事前有规定不许穿护甲吗?”
王盛杰克制恼怒,“身穿护甲何用比之……”“剔除此人!”
“你敢!”
郑伊拍桌惊起。“保留!”
随之她神色稍微缓和一点,借机给王盛杰台阶下。“本小姐申明,绝无给任何人护甲,用来作弊!”
王盛杰缓缓松气,一人而已,不影响大局,就给郑伊一个面子,闹翻脸对大家谁都不利。“好,我相信你。”
“给你面子,保留。”
郑伊大喜道。“好!”
同时对秦弘招手。秦弘一喜,连忙下台奔来,不刺头,刺腿,最好。“盔甲从何而来!”
他恭敬答道。“盔甲乃一长辈馈赠!”
普通人可买不起护甲!郑伊脑海中回忆起,此人玉牌是夏公子所给,凝重不少。商不与吏斗,虽是小吏,但夏大人如冉冉升起的巨星,在整个净城都很有名望。她也清楚这等小喽啰,只可能是对方派来的卧底炮灰。随手灭杀,翻不起多大的浪,但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制造麻烦。“忠心效力,本小姐不会亏待你!”
郑伊古井无波,心思深沉,让人不知想什么。王盛杰细看秦弘,平淡无奇,不知郑伊为何对此人留意。岂知郑伊有把秦弘发展成一双面探子的意思。她好盛之心极强,有利的都想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