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来的太快,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人还是鬼,还是等在那里。”
林夫人的眼神里涌出了恐惧之色。
原来她和丫鬟向茅厕走过去的时候,丫鬟搀扶着她。她的腿脚十分的不灵便,担心摔倒。
可是从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团黑影,只听咔嚓一声,身边的丫鬟的脖子就被扭断了,丫鬟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她还没来得及呼喊,就被那黑影掐住了脖子。
“当时我下意识地护着我的肚子,他却猛然击出了一掌拍向我的肚子,我痛得晕了过去,等我再苏醒的时候就看到你们来了……”
“这个人肯定不是鬼魂。鬼魂杀人怎么会掀开你的肚子?显然这个人是有备而来,就是要杀死你肚子里的胎儿的。”
“妹妹,你一定要替我为孩子报仇,是我对不起孩子……”
婉容站起来对方丈说:“我十分清晰的记得那条黑影逃窜的方向是灵塔,请方丈能同意让我的两个丫鬟去寻找线索。”
“那怎么行,那可是灵塔,从来没有人敢踏上灵塔。尤其是女子。”那个胖胖的僧人又极力反对。
方丈沉吟不决,许久才说:“那更塔已经有将近5年的时间,没有人登上去了,而且也从来没有女众登上过灵塔。”
英月说道:“我追到临塔的附近,见到那里的路扫得干干净净,并不像是5年没有人在那里。”
“那是因为有鬼魂,鬼魂当然会清理那里的落叶。”
“闭嘴。”方丈怒斥那人。
“知县大人的夫人在寺庙出事情,落了胎,此事如果传扬出去的话……”婉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方丈。
“阿弥陀佛,清者自清。老衲不是因为女施主的威胁而同意,而是老衲也认为此事要追究清楚,否则是隐患。”
方丈同意让英月和影月去查灵塔。
而婉容就带着两个小丫鬟守护在林夫人的身边。
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二夫人借口疲倦,转身想走。
“现在林夫人还很危急,你身为小妾,怎么可以不照顾夫人?”
“我现在怀有身孕,又如何照顾她?怎么,云小姐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夫人落了胎,难道你也希望我落胎吗?”
云婉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或许你落胎是件好事?”
“你竟然敢诅咒我?”二夫人气得脸孔通红,急忙护着自己的肚子。
“你可不要忘记了,我身边有两个武功非凡的丫鬟,当初你跟那小牛哥耳语,我两个武功非凡的丫鬟,可就在你身边不远处。”
二夫人惊恐的睁大眼睛。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么细微的事情,怎么云小姐都留意到了?
那天她对小牛哥说的话是:“你就放心的走吧,扛下所有,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种,他会继承林老爷家里的一切财产。”
她以为一切神不知鬼不觉,没有想到婉容今天竟然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说了,难道她听见了这句话或者是在怀疑什么?
不,不可能。自己当日说的很小心,而且周围乱糟糟的,她们不可能听到,最多就是留意到自己跟小牛哥说的话,这是在故意骗自己,套自己的话。
来个死不认账就好。
反正也没有证据。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非要这么说,我记得那时,我跟他说不要伤害我,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你不要把身边所有的人都当成傻瓜,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人。今日林夫人落胎,最好与你无关,否则你应该会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
二夫人不想再跟婉容待在一间房间里,对方的气场太强大了,而且伶牙俐齿,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再这么说话下去,她担心自己一冲动,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她转身就逃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婉容在心里说:“现在先不跟你算账,本姑娘也要放长线钓大鱼。”
林夫人握着婉容的手,脸色十分的苍白。
“妹妹你的意思是什么?难道我滑胎跟她有关系吗?”
“现在还不知,先要派丫鬟去查,但是她跟刚才那位僧人是肯定认识的,他们眉来眼去已经许久。”
“如果真的是她,是她害死我的孩子,我一定饶不了她。我的孩子受苦了,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她。”
婉容只能安慰她。让她不要难过。
一个时辰之后,英月和影月回来了。她们冲婉容点点头。
婉容派人又把方丈请了过来。
“人已经找到了,灵塔上确实住了人。”
方丈十分的惊讶。
“竟然住在灵塔上。”
“我们找过去的时候,那人还在灵塔上吃酒吃肉,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灵塔上面摆满了他的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用具。”
说完影月就从屋檐上把一个人拉了下来,此人还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头发纷乱很长,看上去确实像个鬼。
浑身都是酒气。
“就是他,是他无缘无故伤害了林夫人,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当影月询问方丈的时候,婉容注视到那个胖乎乎的僧人。他的脸上呈现慌乱之色。
方丈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庞,摇摇头。
“此人老衲不认识。可是奇怪的是,这人明明是个外人,他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的灵塔不对外开放,平时也没有人走进去的呢?”
“问得好。”
婉容淡然一笑。
“灵塔已经有5年没有人靠近了,说是有鬼魂。在鬼魂之说出来之前,寺庙曾经出现过杀人案,将鬼魂之说坐实,也就是有了鬼魂之书以后,那个地方才成了禁地。所以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住在里面,而不被打扰。”
“这说明什么?说明此人有人传消息给他。”
方丈惊呼出声。
“而且此人武功高强,影月说他吃肉喝酒,说明他的生活过得还不错,只怕夜晚经常凭借他的武功出去偷盗。这只怕是他日常维持生活的手段。好好的家不住,好好的客栈不住,为什么偏偏要住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男子的身上,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是疑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