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莞尔:“你还真心大,说你自信呢,还是完全不把人放眼里?”
“我在里面熬心熬肺,你在外面拿我赚银子,我要求分一份,也不过分啊。”
“好,如果你能通过,本殿下分你一半,如何?”他大方挥挥手,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没有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
姜婳看着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她早已暗恋三殿下多时,可三殿下从来不正眼看她。
如今,婉容一来,就好似和三殿下熟悉,她在心里咒骂,狐狸精,来学院根本不是读书的,就是来勾男的。
不多会,学院的先生走了出来,对婉容点点头:“文章是你自己写的?”
“回先生的话,我就在考场里写完的。”
“还不错,我们都阅过了,一致同意你入读。”先生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姜婳说:“先生,那她的文章到底写的如何,不如让我们看一看?”
先生瞪眼:“到底这学院,你是先生,还是我是先生。”
先生的态度,更加让姜婳觉得可疑,如果真的通过了,为什么文章不拿出来给大家看。
但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先生不会听,她不由得看向二皇子。
那二皇子刚才说了大话,如果婉容能通过考核,他要吞下婉容的考卷。
身为皇子,自然说话要算话。
他脸色有些难看,对先生说:“先生,我们都很好奇,想拜读云婉容小姐的入学考试文章,求取知识,这没有不符合规矩吧?”
在场所有人,除开君墨,其他人都不相信,废材嫡女云婉容能通过入学考试,一定有什么猫腻。
就算她显示自己堂堂正正考试,那也是假象。
众人闹了起来。
“都是读书人,你们像话吗,如果聒噪。”
院长背负双手走了过来,示意先生把婉容的文章拿出来。
“二殿下说的好,求取知识,看看婉容小姐写的锦绣文章,比你们这读了这么久的书的学员,都强很多,不应该惭愧吗?今日,罚你们夜读三个时辰。”
二皇子一把抢过文章读了起来,脸上原本带着不屑的嘲讽之色,可是越看,心越惊,最后脸色变成猪肝色,十分的羞愧。
其他人也浏览起来。
姜婳看了半天,都看不明白。把文章一扔,说:“这写的什么,一顿瞎写。”
君墨拿在手里,念了起来,一边念,一边点头,还不忘记讽刺挖苦姜婳:“学渣哪里能看懂学霸的文呢?”
“殿下谬赞了,既然各位学员没意见,那我是否可以入读了呢?”婉容神色十分的平静。
这篇文章,她写得匆忙,也没有使出全部的才华,不过是中等而已,但在院长和先生的眼里,已经实属不易。
她只求先入读再说。
院长捻着胡须,这篇文章,在全部学员里,都已经超过了大部分的学子,但婉容从未读书,也没有提及过有人培养过她,怎么会读书写作的呢?
所以,院长还是觉得,是不是首辅大人猜题导致她才能顺利通过。
但不管如何,至少表面上,婉容入学白玉书院,并无任何问题。
白玉书院,原本主要是培养男学子,女学子不过是陪衬,为了将来当主母相夫教子。
“好了,婉容小姐可以入读白玉书院,已经无任何异议,大家散了吧。”
院长和先生走了。
等他们离开了,二皇子他们几个就想趁机转身离开。
哪里知道,君墨不依不饶:“怎么就走,银子呢?”
那些人,只能认赌服输,拿了银子给君墨。
“站住。”君墨看着二皇子:“刚才皇兄说的,如果婉容能通过考试,就吞下她的考卷?皇兄难道是忘记了吗?”
“你?君墨,你别过分。”二皇子满头大汗。
君墨冷冷一笑:“我们是父王的儿子,为天下之表率,当然应该说话算数,否则天下人都效仿,却说话不算数,可怎么办?”
“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二皇子还要辩解。
君墨说:“好吧,考卷已经被院长拿走了,但二皇兄,你多少应该为自己的失言,对婉容姑娘有所表示吧?”
婉容也不吭声,她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在场的人,除开君墨,人人对她都充满鄙视,君墨这是让自己能在学院里站稳脚跟呢。
二皇子有些难堪,但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得不为自己找个台阶下。
他想了下,让人拿了他的砚台来了,双手送给婉容:“这是父王赠送给本殿下的雨花砚台,十分珍贵,就赠送给你了。”
婉容笑嘻嘻地接受了雨花砚台:“如此,那就多谢殿下了。”
婉言在旁边看了这些,淡淡地说:“恭喜姐姐入读白玉学院,不过,这学院可不比家里,这里有才华的人多的是,姐姐可不要任性,要安心向学。”
“哦,难道我不比你懂,还需要你来教诲?”对这个庶妹,婉容一贯没好脸色。
君墨拿了许多银子,当着那些人的面,把银子分给了婉容。
“多谢三殿下。”
君墨似笑非笑看着她,待人走了,他才说:“婉容小姐,你的文章,还不是你真实水平吧?”
“哦,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每次和三殿下说话,婉容都特别小心。
“本殿下才阅读了你的文章,写到深刻的地方,你忽然就停住了,好似在保留什么,难道你是担心人家看到你真实的才华吗,你这样,倒让本殿下对你更加好奇了。”
“三殿下就是想事情太多了。”
“说吧,你来学院的目的是什么。”
“读书写字,顺便找个夫君,难道不成?”
“我看你是别有目的。”他的脸色一板:“如果你有别的目的,本殿下劝你收心,这学院看着风平浪静,其实暗含玄机,小心给自己招来灾祸。”
“殿下说的,是战队问题吧,三殿下,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锋芒太露,惹人注意,二殿下说不定就把你恨上了。”
说完,她就拂袖而去。
君墨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嘴角弯成了一个弧度,这个女子,越来越有趣了。
虽然她戴着面纱,微跛,可看着却比这里所有的女子都顺眼许多。
或许是因为她对自己,对其他皇子,都不如其他女子那么谄媚的缘故,倒对比的她堂堂正正,心如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