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顺着他腿往上爬,怒气冲冲:“师父把兽族给掀了吧,把凤泠从兽主位上踹下去!”
夜冥殇点头:“可以。”
林柒咬牙切齿:“把鬼族也给掀了吧,把那两人打一顿,吊起来游街示众!”
夜冥殇:“也可以。”
林柒哼哧:“把界主集合起来,让他们不许再打苍穹的主意,否则给他们界都掀咯!”
夜冥殇:“你高兴就好。”
“嗯!”林柒攥拳重重点头。
师徒两都不再说话,屋子里安静下来。
片刻后。
男人把大手盖在她头顶上:“明天出发回无神之境?”
小丫头撇撇小嘴:“一会就去,担心范婶婶~”
尊上揉揉她头发:“本尊在这里等你?”
小丫头吸吸鼻子:“嗯~”
男人眼底划过宠溺:“小心些。”
她脑袋颓废撞在自家师父胸口上,委屈:“行~”
柳晏闯进屋来:“柒柒,我刚才看见凤泠了,她怎么在这,是不是兽族出事了?”
小丫头哀怨:“柳晏哥哥去准备一下,咱们待会回兽族去。”
“果然出事了,我马上去!”柳晏转身往外跑,顺便抓住往屋内窜的白捡,给他拽出去。
林柒抬起脑袋,盯着自家师父:“柒柒立刻就要走了,师父要乖乖,不可以趁着我不在跟别人玩。”
尤其是凤泠!
“好。”
柳晏准备好隼车,回来喊人。
小丫头又嘱咐了两句带着柳晏白捡离开鬼族。
上了隼车出发的时候。
柳晏:“凤泠跟你做这样的约定是看准尊上为了掩人耳目不会离开鬼族,她好趁虚而入。”
白捡:“尊上肯定不会搭理她,但她借着凰族由头去找尊上,尊上躲不开怎么办?”
林柒:“按照师父跟柒柒混了这么长时间的经历来说,他十有八九会装病。”
三人离开鬼族的消息,凤泠很快知道。
她独自去了夜冥殇住的院子,要求见夜冥殇。
阿紫进屋禀告:“凤泠说有关凰族的消息尊上或许想听听。”
“小丫头不是说了不喜欢本尊见她吗?”夜冥殇重新把书拿起来,翻了一页:“跟她说本尊病了,不见客。”
阿紫:“……行。”
阿紫出门到外面,把男人原话说给凤泠听。
凤泠拧眉:“尊上怎么会生病?生得什么病?”
阿紫:“小主子不在,相思病。”
凤泠:“……”
从云之巅下无神之境到兽族去最快也要一下午。
三人到达凰族时此地已是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火烧过的痕迹。
满目疮痍,无一活口。
“怎么会这样?”柳晏站在废墟之上,完全认不出凰族之前的样子。
“你们终于回来了,只可惜回来的有些晚。”沧桑中带着叹息的声音传来。
林柒回头看见一个鹤发童颜但眼中满是悲伤沧桑的人:“你是……神婆兽?”
柳晏:“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凰主在哪?”
白捡:“阿拾呢?阿拾不是来找他娘子了吗?他哪去了?”
神婆兽望向祁山顶:“没了,凰主没了,凰族也没了,那预言终究是应验了。”
那个人改变了未来,但是却没能斗得过天命。
三人瞧见祁山顶上一个极小的身影,像是厉应天。
“咱们去找他!”阿拾率先往祁山上跑。
神婆兽看向小丫头:“外人虽然不能到我这里来求预言,但你是特别的。”
“如果以后你有需要,可以给你一次来寻预言的机会。”
林柒皱眉:“那我什么时候会来求到您?”
神婆兽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柒柒!”柳晏扯着嗓子喊了一下。
林柒定了定心神,跟着往祁山顶上去。
到了祁山顶,他们看见了厉应天。
厉应天抱着范凰尸体,呆坐在原地,眼神空洞无光。
范凰的尸体已经凉了,身上的血也已经干涸,眼珠凹陷,皮肉也紧了,有尸斑。
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三四天。
白捡瞧见范凰挺着八九个月的大肚子,满眼震惊的后退两步:“怎么会……”
柳晏上前抓住厉应天的肩膀摇晃:“你醒醒,镇定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走的时候凰族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才短短不到三个月而已!
厉应天没有任何反应,如同行尸走肉。
“柳晏哥哥。”林柒走上前,摇摇头。
柳晏‘啧’了一声,皱眉退到旁边去。
林柒蹲在厉应天身边,伸手盖在厉应天眉心处,金色光芒缓缓侵入:“阿拾哥哥你还好吗?”
阿拾瞳孔逐渐恢复光亮,好似重新活过来一般。
他转头看向小丫头,好一会子才认出她来:“柒柒?”
“阿拾哥哥,我在。”
男人眼泪骤然流出,崩溃大哭起来:“是我不好,全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她。”
自己明明答应过娘子会保护凰族保护她的,可是自己却食言了。
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保住。
“是我该死,我不该使用那个力量,我明明知道我失去意识的时候会伤害娘子,可是我还是用了。”
“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该死的是我不是她,也不是孩子,是我该死啊!”
林柒眼见他瞳孔逐渐变红,按住他肩膀:“不是你的错,都是凤泠做的。”
“不对,是我的错,我不该私自带兵,不该给那些人留下把柄,也不该离开娘子,都是我的错。”
厉应天留下血泪,紧紧抱住范凰的尸体,撕心裂肺。
他周身的力量越来越强,甚至升腾出黑气。
柳晏白捡吓了一跳,迅速上前去压制他。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算拼死也绝不让娘子回来,是我害了她啊!”厉应天身体开始浮肿,力量在疯狂涌动。
白捡大惊:“柒柒快阻止他,他要自爆!”
林柒赶紧伸手按在他头顶上,灵力侵入。
但厉应天力气太大,将白捡柳晏甩出去。
山底下奔上来一个人,冲过来按住厉应天。
两人合作终于将他制住。
厉应天周身力量一卸,身子一软摔倒在地。
“阿拾哥哥!”
“他没事,这么多天不吃饭不喝水,再加上身上的伤一直没好,所以才会晕倒。”说话之人把兜帽掀开。
“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