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真的假的?”风清扬目光一瞪,两撮燃烧的火苗自目光深处一闪而过,直勾勾的看着孔宣。
“有假包换。”
“那与我何干!”说完,便不在理会,小火在旁边好笑的发出一声低吼,使得孔宣如同炸了毛,本就光秃秃的身体,在愤怒之下,变得通红,这般看去就像是在火上烤了一番,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甚是滑稽。
风清扬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寻宝,更何况这洞府是因为九公主信任他,才让他暂住于此,这等恩情没齿难忘,自己怎能做出那种偷鸡摸狗,拿别人宝贝之事?
他现在只是在想,怎样才能完全的吞噬此地的炎脉,将其化作凤凰之力,唯有吞噬了它,替换其中的龙气,他才能再一次做出突破,虽说不至于成为神王的对手,但在对方的手下抱住生命,也不会在如同当初那么艰难。
“这次,一定要将其吞噬、”风清扬取消了其他的念头,整颗心都放在了这洞府外的炎脉中,尽管现在的他已经很强悍,甚至到了惊人的地步,可他,不曾满足。
相对于现在说招惹的仇人来说,自己还是太弱了,而且还不是一筹半筹,他双手掐决,控制着九层仙府中的火源,焚烧其中的尸骸,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扩散,脑后更是慢慢又有出现光晕的迹象。
这股气息,与神道法则背道而驰,在出现的那一刻,便彰显除了它的独特以及诡异,不一样的规则,却又大厅相近,但若是按照同境界相比的话,从风清扬身上扩散的,明显的要强过神道法则不少。
半天过后,风清扬从沉思中醒来,看着一旁没精打采的孔宣,内心暗笑,随后翻手扔出一个在无上神界收缴而来储物袋:“这里面据说有神石,比灵石还要强悍不少的东西哟、”
风清扬扬手晃了晃,顺带将其解开,一时间,整个洞府都被浓郁且纯净的神石之气覆盖,孔宣一哆嗦,好似打了鸡血,一双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风清扬,准确的说是看着他手中的储物袋。
“快点给我。”此话一出,他疯狂了,扑闪着翅膀,环绕风清扬快速旋转,嘴角几乎快要流出口水、
风清扬不忍心继续逗他,孔宣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大惊小怪,最重要的缺点是很贪财,简直就是个赤裸裸的大财迷。
你和小火在这里候着,第二层毕竟是别人的东西,我有什么难道还少得了你?不是风清扬不想带着他一同进入第二层,而是实在担心他一时控制不住内心的贪欲而动了别人的东西。
“滚吧,混小子,你以为本尊者是那样的人?”孔宣仅紧紧的夹住这个储物袋,拿在鼻子跟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无比陶醉的说道。
风清扬给了他一个眼神,随后闪身消失在第二层,神识散开,将这能够笼罩的范围触及尽头,随后静静的站在原地。
此地无尽范围内,就是被神王气息充斥,那是一种强大到了极点的压力,自上次在炎脉中深思半个月后,风清扬似乎有能力再次向前迈出一步。
这里的威压,还不足以致死,至少在感受不对劲的时候可以立马退出来,这也是为什么他必须来到这里习惯威压的原因。
洞府本就盘踞在炎脉最深处的夹缝中,而且本身又有神王之力的镇压,那种古老以及强大,似乎存在了很久,风清扬心头默默想到,这里只怕已经存在了无数年。
风清扬慢慢挪移,在不断的适应中快速向前,凭借着那股逆天的意志,以及凌驾于神道法则之上的仙法法则。
嗡嗡!
忽然间,一股极为强烈的意志,尽管没有意识,但依旧如同天威那般,浩浩荡荡,扫荡四方,猛然汇聚之后,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风清扬碾压而来。
风清扬目光一闪,并未在意这澎湃的浪潮,而是在迎面后脸上冷哼,似乎不屑,这点小小的威压,显然还不能触及根本。
几乎是在降临的瞬间,风清扬双手掐决,胸口之处的凤凰印记,瞬间释放出一股火属性意志,与迎面而来的意志,正面对碰在一起,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拉锯战。
凤凰之火,凌驾九天,举世无敌,恐怖无双,吞噬,吞噬,吞噬!风清扬心头默念,他要将这吞了。
这到意志,应该不算是九公主的吧?这只是她留下的气息而已,既然自己打定了注意磨练,又不是偷偷摸摸,更不是拿人家的东西,因此,他才会如此心安理得,且无比强悍的将其吞噬。
又是几天过去,风清扬总算是适应了这里的威压,但现在,若说有信心进入那方蓝色火焰的话,显然还不够格。
蓝色的火焰,相当于神王的攻击,也就是说,他想要进入,首先就要保证自己已经有能力挡住神王一击而不死。
风清扬没有犹豫,在适应了这里的威压之后,便继续向前走去,势如破竹,打铁要趁热,他就是凭借着这一股激情,这股还没有完全冷却的冲动,抛开了理智快速而去。
他要的,是能够与神王比肩的威压,否则的话,即便是适应了,也无法进入蓝色火焰,那么一切的努力,也终究付诸东流,而且一旦被青鸾神王发现,他只能龟缩在这里,然而这也并非是长久之际,只能挡住神王的三次攻击、
沉默了片刻,风清扬一咬牙,就当作拼了,这一刻,向前的速度又快上了几分,随着距离的拉开,他所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每一个脚步都显得无比沉重,好似身上背着一座万丈大山。
实际一晃又是几天过去,这一刻,风清扬已经完全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向前,事实上不是不敢,而是没有力气继续向前走去。
“到极限了吗?”他低吼一声,释放出浑身的巨大潜力,向前迈出一步之后,便轰然倒地,四仰八叉,如同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