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詹台玉点头,风清扬便离开了客卿所在的位置,径直向前走去,百丈距离顷刻间拉近,几乎是带着残影来到众人所说的威压之处。
而就在他离开之后,后方众人的目光也紧跟着他转动,事到如今,只有两尊大能深入了百丈之外,他们倒是要看看,这能够闯过詹台家宣罗幻阵的人,是否能够成为第三者。
……
百丈之外,看不到什么不同寻常,可风清扬也能轻微感受到,那种来自于外界虚空所传来的压力。
尽管看不见,但却的确存在,若非现在围观之人太多,他真相直接幻化僵尸本尊法相,一拳将其轰破。
“若是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条通道,只不过这通道之内有一件法宝镇压,因此才让众人无法继续前行。”
风清扬内心嘀咕,但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将目光凝聚在百丈边缘的虚空,双眼一瞪,一刹那,布满了精芒。
那种望川天地大势的双眼,似乎可以窥尽天地间的一切,任何虚妄,在他眼中都无处遁形,皆是要显露出最原本的模样。
别人看不见,此时他的瞳孔,已经悄然生出了变化,那种来自于“望字诀”的独特性,让他几乎看穿了天地。
前方,的确是一条不大的通道,宽约一丈,一丈之外则是禁制,只不过内部并不是什么法宝镇压,而是一座天然存在的阵法。
这阵法没有阵眼,依靠天地之力以及四周的山川大势所汇聚而成,若是想要破阵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毁掉这里的世界。
但那样,显然有些不太现实,因此,想要过去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硬闯,如最初进入的两尊大能那样,凭借深厚的修为以及强横的体魄,硬是挤进去。
抬头,看向四方天地,风清扬才忽然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种奇怪的天地阵法,四周山川环绕,而此地又是平原。
独特的布局以及构造,让这里风云汇聚,堪称一块宝地,可若是风云相聚而不流动,那最终也会成为一处死地,也就是大凶之地。
因此山川大势另凿出路,平原之中开辟通道,四方有风云规则锁定,硬是将这里打出一条显露,成为汇聚在平原中的风水流通之处,而流通的尽头,想来就是那裂缝之处。
如此宝地而不出宝,简直是怪哉了,风清扬压住心头的喜悦,暗道一声此地与我有缘,看来又有宝贝可以收获了。
若不是现在不能透露界珠的秘密,他真想直接将胖子二人放出来,让他们挥动撅天锄,直接定位其中的宝藏,破开而进入盗取之。
暗叹一口气,为什么不是自己率先发现这里,深吸口气,将内心的后悔压制,随机运转法力,三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斤的力量遍布全身。
在他眼中,没有什么空白,只有一条宽约一丈的通道,而在这通道的边缘,则是第一道禁制,他一咬牙,踏足挥拳,如猛龙过江,携带势不可挡之势猛然轰击而去。
那一刻,大地震动,山摇地晃,原本正瞩目而看的众多修士,只觉脚下一松,差点一头栽了下去,而就在风清扬一拳轰去之时,似乎也影响了天地的规则。
轰鸣之声无端传来,一股更加强大的威压轰然汇聚在平原上空,众人看不到所以然,但却能够感受到那种压抑,好似暴雨即将来临,阴沉的气息几乎让他们喘不过气。
而风清扬,则是在这一拳之后,毅然踏入了通道之内,如山的背影,带着一种稳如泰山,天塌而不惊的镇定。
人群后方,也在顷刻间传来惊呼,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风清扬,百丈之外的避障,他们皆是曾去测试过。
那种厚重,且又无法轰开的壁垒,让他们感到绝望,但在他们眼中犹如天堑的深渊壁障,在风清扬身前竟是犹如一张脆弱的纸片,只是一拳过去,便轰然破碎。
况且,前面两尊进入的大能,进入之时都曾静站良久,似乎在思考对策,而且还曾祭出随身携带的无上道器庇佑,才能进去。
但风清扬,则是什么都没准备,直接硬闯,挥拳的刹那,他们清晰的看到其手臂上暴涨的肌肉,以及宛如虬龙一般的大筋。
爆炸性的力量更是引发了虚空震动,那种摩擦所传来的轰鸣,让他们大惊失色,这等无上的肉体力量,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几乎格外惊人。
哪怕是灵姑娘,都轻轻的张开了可爱的小嘴,眼里全是不可思议之色,更别说随同而来的詹台玉以及其余的客卿。
在他们眼中,虽然认为风清扬很强,但现在看来,似乎自己依旧低估了对方,这等无双的肉体力量,几乎可以粉碎任何妖王初期大能。
这一刻,在场妖族修士,无不胆战心惊,暗道一声还好自己之前没有得罪对方,否则恐怕立即就会在对方的铁拳之下化作飞灰。
众人如何想,风清扬并不知晓,此时的他,眼前又是另一番光景,当进入通道之后,眼中的世界没有改变。
但带给他的感觉,却是别有一番天地,原本通道之内只有一层壁障,但现在看来,绝非如此,这也难怪前方领先他的两人,为何会停留原地足足一天而不得寸进。
现在想来,不是对方不能前进,而是无法进去,因为现在横在风清扬面前的,就足足有一层比之前更加厚重的壁垒。
虽然看不见,但却能感受到,而且,每到一个壁垒之处,那种厚重的威压,几乎是成倍增加,四方虚空都在悄然挤压,让风清扬产生一种感觉,只要继续前进,那最终的结果便是被镇压而亡。
“又是一条考验人的通道吗?”风清扬呢喃,双眼精光爆闪,他自然知道,这种通道不是什么考验人的通道,而是天然存在的壁垒。
这壁垒是为了保护尽头的风水之地,那种天然而生的藏风纳气之地,自然会受到天地的保护,因此才会出现这种威压。
“说到底,这是一场人与天的斗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