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里,云画借口身子不适躺平了,三兄弟围着她嚷嚷着要赶走姨娘。
“你爹现在回来了,他是一家之主,娘也没办法。”云画挥手赶走他们。
三兄弟见云画无动于衷,只得出去围着王大山叽叽喳喳,试图阻止他和何娇花的眼神交流。
何娇花自然感觉到了孩子们的敌意,虽然早就知道王大山已经成亲两次有了孩子,可真正看到了心里各种不是滋味儿。
强颜欢笑着想跟三兄弟亲近,结果一凑近王老大下意识推了她一把。
何娇花一个不妨跌倒在地,手掌蹭在地上脱了皮,疼得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王大山见状黑了脸,怒斥了王老大几句。
原本只是随口教训熊孩子,却没想到三个孩子都记在了心里。
三兄弟:果然娘说的没错,小妾就会装可怜。有了姨娘就有了后爹。
云画透过窗户看着,王大山啊王大山,你恐怕还不知道你儿子被我洗脑成什么样了。
你这是在给何娇花拉仇恨呢。
晚上,云画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当王大山提出让何娇花跟她一起睡时,她欣然同意。
实际上,何娇花在地上沉沉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云画继续装病不起床。
就连王婆子也搞不懂她想干什么,以前这个恶灵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一年来什么小灾小难都没有遇到过,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她倒是希望这次生病是真的,病死了王家就万事大吉了,她就能将一肚子苦水倒出来,让大家知道一切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亲自端着早饭过来,王婆子瞅着云画略微憔悴的脸色试探道,“小梅,你身子哪里不舒服,娘给你请个大夫去。”
云画瞥了她一眼,神秘一笑,“过几天你就懂了。”
马上就轮到你了。
王大山一早就进山打猎去了,何娇花也跟着走了,她算是看出来了,除了她的大山哥,这个家里没有人欢迎她。
三兄弟光明正大对她横眉竖眼,王婆子也冷着脸无视她,李小梅干脆一病不起了。
何娇花最讨厌寄人篱下的滋味儿,一进山就哭哭唧唧诉苦,质问王大山什么时候给她一个名分。
王大山抱着她安慰,“莫哭了,我回去就跟娘提这件事。”
他娘肯定站他这边的,至于李小梅她的想法并不重要。
两人像偷情一样亲密了一阵儿,王大山才向森林深处走去。
在深山里转悠了一整天,有何娇花在,他也无心打猎,最后提着一只兔子两人回去了。
何娇花想吃兔子肉,王婆子语气严厉对着孙子指桑骂槐,“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好吃懒做的玩意儿,还不去喂鸡。”
王大山眼见不对,连忙把兔子拿到镇上给卖了。
给他娘交钱的时候,暗戳戳的提了提何娇花的事,王婆子一口回绝了。
现在既没有孩子,又有云画的存在,王婆子恨不得把真相都告诉儿子,希望他不要再作死了。李小梅不是李小梅,她是恶灵会害死人的。
可王大山根本不懂他娘的良苦用心,准备等过些日子再提。
云画装了几天病,像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着他们。
王大山不痛不痒问候了几句就不再管她了,白天打猎,跟何娇花卿卿我我,好不自在。
王婆子送饭的时候总会试探几句,看她是不是病入膏肓不行了,天天盼着她魂飞魄散。
三兄弟没有她的约束,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何娇花会做人,包揽了一部分家务,带着孩子去了一趟镇里买了些零嘴,收买了大半人心。
不过,云画的洗脑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化解的,三兄弟依然防备着何娇花,只是态度没有之前那么针锋相对了。
云画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子,兴奋的摩拳擦掌,她要开始动手了。
某天夜里,王婆子半夜起夜,不小心摔倒在茅房里晕了过去,第二天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人是醒来了可嘴歪眼斜,明显是中风瘫了。
王大山哭的痛不欲生,他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尽孝,老娘就倒下了,跑到城里请了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大夫,花光了积蓄也没治好王婆子。
云画继续装病,一副随时都能驾鹤西去的模样,这时候大家也顾不上她了。
王婆子瘫了之后,洗衣做饭的活就只能何娇花来做了。
刚开始,何娇花心里快乐晕了,她讨厌的两个女人都快不行了,女主人的位置岂不是指日可待。
于是,她像个勤快小媳妇一样端茶送水,亲自伺候王婆子,毫不嫌弃。还不忘指挥三兄弟去伺候云画,显示自己的大度。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受不了了,王婆子瘫了吃喝拉撒都要有人伺候,有些人连亲生父母都嫌弃的不行,更别说让何娇花伺候一个无关的老婆子。
王大山发现他娘屋里臭烘烘的,不免埋怨她几句,何娇花委屈极了。
她又不是名正言顺的媳妇儿,凭什么伺候这个老东西。
都这样了活着也是浪费银子,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何娇花一边伺候一把咒骂不停。
王婆子瞪着眼哼哼唧唧,却拿她无可奈何,只能忍受无尽的虐待。
与此同时,村里突然掀起了关于王家的一些风言风语,当然是云画偷偷放出去的。
“俺看那个什么花就是灾星,王家一家子迟早让她克死喽。”
“也是巧了,她刚来的头一天小梅就病了,这又没过几天,王婆子也瘫了。指不定她一家子都是自己克死的。”
“那可如何是好,这个外乡人会不会影响我们村的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