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无法想象,要是江渔从媒体上看到陆临安的婚礼,会不会崩溃!
众人都不解的看着乔依,冷心瑶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和自己唱对台!她不是老板娘吗……而且盛千亦已经同意了……
顾策虽然疑惑,却暗自扬起嘴角。
原来她对婚礼的理解是这样的!
冷心瑶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顾策,便也没有接话。
盛千亦展着笑颜:“乔小姐说得很对,但每个人对婚姻的理解不同,我认为让更多的人来一起见证自己的幸福时刻,也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方式,而且收益用作慈善,这不算博取利益。帮助别人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
乔依便不好再说什么,她明白,两个人的婚姻,外人无法插手,别人同意直播,是因为人家本身就接受这种方式。
乔依挤出一个笑:“看来真是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
话题就这样结束了。
散了会,盛千亦像刚才的对战根本不存在一般,笑着对乔依说:“乔小姐,我马上就要订婚了,可以请你参加吗?”
乔依随口就答:“我那天要去外地探一个老朋友,是早就约好的,实在不好意思。”
盛千亦佯装不悦:“我还没说是哪天呢,你就说你没有时间了。”
乔依噎了一下,随即说到:“我听顾总说的,他已经收到你们的请帖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盛千亦笑道:“也对,除了顾总,还有你的朋友江总,她肯定也会告诉你的。没事,那我结婚你一定要来,我可提前给你预约了。”
乔依含糊的应了一声。
盛千亦故作责备的语气:“乔小姐,要不是心瑶姐告诉我,我还真以为你是化妆助理呢,你居然是老板娘。”
顾策从后面走来,紧挨着乔依:“她不是老板娘。”
乔依和盛千亦都侧头看他。
盛千亦:“嗯?”
顾策:“她是这里的老板,我现在只是陪她来熟悉业务。”
盛千亦了然的“哦”了一声,眸中带着羡慕:“你们可真恩爱。”
乔依有些不自在,顾策却像是十分受用。
分开以后,乔依跟着顾策去了办公室。
顾策一路都在傻笑。
乔依叹了一声气,说:“顾总,你还是把脸板起来吧,我现在看见你笑就心烦!”
顾策抵上门,把乔依强制搂入怀里:“怎么宝贝,谁惹到你了?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平时开会你不是都不说话的吗?怎么,你和盛千亦有私仇?”
乔依:“对!”
顾策一本正经的说:“那把她开了!才来第一天,就敢惹你不高兴!胆子可不小,再留下去,她怕是要翻天!”
乔依被逗得笑了:“那可要赔不少钱,也太不划算了吧。”
顾策:“老子有的是钱!”
乔依嘀咕:“有钱也不是你这样造的。”
顾策微微弯腰,一把托起乔依,惊得她差点叫出声。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顾策架着她就往里间的休息室走,回答言简意赅:“你!”
……
陆临安订婚那天是周六,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理,居然在周五的下午给给江渔递了请帖。
江渔开会回到办公室,看到躺在自己电脑面前的浅粉色的卡片,还以为是公司哪位同事的,她随手拿了起来翻开一看,“陆临安&盛千亦喜结连理”几个字刺得她眼眶发疼!
只看了一眼,她就把纸片撕了个粉碎,狠狠的扔进了垃圾桶。
陆临安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爱过他吗,所以才来如此糟蹋自己的所剩无几的真心。
她早早的回了蔷薇园,她最近都在打包自己的东西,新的房子已经租好,原本想时间一到,直接走人。但又觉得这种做法幼稚做作,衣橱里那些美丽的裙子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鞋柜里的高跟鞋,也都是她的心头肉,这些都是自己的工资买的,没有理由被自己抛弃。
现在偌大的客厅里堆满了纸箱,明天就会全部搬走。
江渔在厨房给自己做了最后一顿晚餐,最后停留在酒架面前。
上面还有不少酒,都是陆临安留下的,价值不菲。
江渔苦笑了一下,陆临安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来这里了,何必暴殄天物呢,她随手抽了一支出来,习惯性的取了两个杯子到了餐桌。
刚转身,又自嘲的笑了一下,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尤其是十年的习惯。
她还是拿着两个杯子去了餐桌,另一个摆在了自己对面:就当是个郑重的告别仪式吧。
江渔平时很少独自喝酒,现在却不知不觉半瓶下肚,她一边喝,一边回忆这逝去的十年。
十年,她从懵懂的实习生,成长为如今行事雷厉风行的江总。
也从一个纯情少女,变成一个让自己不齿的小三。
就着往事,一瓶酒就那样见了底,江渔有些头晕,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又去拿了一瓶,眼泪模糊了她好看的眼睛,让她险些摔倒。
她的心像被撕了一个大口子,血淋淋,空落落。
感觉里面以后都装不下什么东西了吧。
“陆临安,你真是个王八蛋……江渔,你是一个大傻逼!”
一边骂,一边流泪,晚餐全都冷掉,她却一口未动。
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最后趴在餐桌旁睡着了。
陆临安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满地的箱子,让他有些无法落脚,他眉头微蹙,叫了一声江渔,却没人回应。
他朝开着灯的餐厅过去,看见江渔头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背对着他。
他又喊了一声:“江渔!”
还是没有回应。
陆临安疾步过去,才发现江渔双颊绯红,面前两个空酒瓶。
他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肩,低声唤:“江渔……鱼鱼……”
江渔眼皮打开,看了他一眼,又缓缓的闭上了。
陆临安叹了一口气,把江渔抱了起来。
江渔像是能感知一般,被抱起后,头在他宽阔有力的胸膛前蹭了蹭。陆临安顿了一下,看着怀中醉得迷糊却乖巧的女人。
江渔被轻轻的放倒在床上,陆临安替她脱了鞋,拉被子给她盖上,她闭着眼不安的动来动去。
陆临安想起身去把餐桌收拾一番。
他以前没做过这样的事,只是想起江渔说过,她不喜欢家里乱糟糟的,他希望她明天醒来的时候,家里是干净整洁的。
他转身欲走,却听见江渔在小声细语:“临安……不要走……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