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父瞿母离开的那一天,是颜汐母女俩亲自去送的,宋时君身份敏感,轻易不会出现在公共场合。
而瞿星河又在训练营里出不来,瞿星洋因为分公司的事情早一步的飞回了京市。
所以这些天都是颜汐陪着两人在沪市大大小小的地方逛了一遍,毕竟比起皇城根下的京市,沪市的旅游景点的确是少的可怜。
“朝朝,不用陪着我和你爸了,赶紧送你妈回去吧~”瞿母拉着朝朝的拍了又拍,看了一眼的起飞时间,见马上就要登机了,连忙让朝朝和颜汐回去,不要陪着他们在机场等。
“妈,你我看你们进去了,我和我妈再离开。”朝朝不同意,拉住瞿母的手表示一定要看着他们登机。
“行了,亲家,我们娘俩都是一个性子,不看着飞机起飞我们是不会离开的。”颜汐爽朗一笑,对着瞿母摆摆手,表示没有先走的道理。
“你就别和亲家母争这几分钟了,又不是以后都不来了,过几天又要过来的。”瞿父见此在一旁开口劝着瞿母,订婚宴虽然分开办,但很多地方还是要两家一家商量的,有时候打电话还真的说不清楚。
宋首长身份特殊,能不乘坐公共交通就不乘坐,所以两头跑这个事情还是他们夫妻来比较合适。
“也是,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颜汐认同的点头,对着瞿母笑的那叫一个热情。八壹中文網
对于瞿母,颜汐是真的很喜欢,性格算是完全对了她的胃口,再加上两人都是颜控,这让两人之间的话题变得极其的丰富。
“是,以后我常过来,你可别嫌我烦。”瞿母一听也乐了,立马拉住颜汐的手,两人亲密的挨着,不像是亲家,反而更像是闺蜜。
这个时候,机场的广播开始播报飞往京市的航班信息,大厅里的人头攒动。
瞿母和瞿父见此也和颜汐母女告别,然后手牵着手朝着登机口走去。
朝朝直到瞿父瞿母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入口后,这才转身准备离开,正想要去挽颜汐的手臂,就看见自家妈咪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思考,眼神聚焦在登记入口处,明显在出神。
“妈咪,你在想什么?”朝朝好奇问道,她已经听到了飞机缓慢在跑道上滑行的声音,扯了扯母亲的衣袖,拉回她的思绪。
“我在想,你未来婆婆的人挺好的。”颜汐回过神,感叹着回答。
就如今她家里的情况,颜晨从小就将娇娇给定了下来,两家人知根知底的,再加上已经深度捆绑,她弟弟又是一个娇娇长娇娇短的人,将娇娇十年如一日的捧在手心里呵护,就如同守护宝藏的恶龙,根本就不需要她操心。
而暮暮和星月,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在一起可以说差点让薛孟月高兴的没有撅过去,恨不得确认关系的那一天就可以原地结婚。
她亲生的儿子她最清楚不过他的性子,表面上看上去是霸道总裁说一不二,颇有宋时君年轻时的样子。
私底下面对星月时,完全和他老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委屈撒娇那叫一个信手拈来,甚至比他老爸有过之而无不及。
星月和娇娇两人的性子又完全不同,娇娇是完全的娇软性格,一直都被颜晨呵护着长大,偶尔的霸道也是为了颜晨,。
但星月不是,星月从小就被薛孟月散养,性格上更加的有主见,再加上遗传了薛孟月的热情,暮暮就是这样被他给拐到手的。
唯有朝朝,随着年纪的增长,面上清冷好似什么都不在意,内里傲娇的有着自己的一套严苛标准,再加上从小被所有人宠出来的随心所欲,有时候她谈恋爱还真的非常的随意。
光从她因为瞿星河拿于浩淼当挡箭牌这一点就看的出来。
她就是个随意至极的性子,后来甩了于浩淼虽然有许艺这个明面上的原因在,但其实心里何尝不是后悔答应和于浩淼处对象这件事情呢。
毕竟,于浩淼的外貌条件的确没办法达到朝朝一贯的标准,甚至连及格线都够不上。
许艺不过只是恰巧出现,能够让朝朝借题发挥和于浩淼提分手罢了。
哪怕没有许艺,无非就是麻烦一点,但结局依旧是相同的。
所以颜汐对于瞿星河能死死拿捏住朝朝这一点,她是乐见其成的,再加上那张让人无可挑剔的脸,两两相加,这个女婿,她真的满意极了。
而且彼此之间家世也门当户对,瞿母更是对朝朝如同亲生女儿。
这才让颜汐感慨颇多,一时间倒是有几分思绪上头,没能当即反应过来。
“那自然,我挑人的眼光不是得到妈咪的一脉相传吗?”朝朝傲娇的一扬下巴,煞有其事的说道。
“你这个臭屁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我和你爸也不曾这般吧?”颜汐看着高傲的犹如孔雀开屏的朝朝,眉头微微一皱,挑眉斜斜的睨了她一眼,语气里尽是嫌弃。
“我......不然就是随了舅舅?”朝朝接收到来自亲妈的嫌弃,故作思考的反问。
“你舅舅?你舅舅哪里臭屁了?”颜汐被这个答案给逗笑,立即就反驳了回去。
她弟弟,完全和臭屁搭不到边好不好?
再内敛沉稳不过了,也就只有在她和他姐夫面前,才会示弱。
“那,也许是隔代遗传,像老祖?”朝朝见给出的答案被亲妈给反驳掉,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最后冒出了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来。
“老祖?”颜汐瞠目结舌的惊呼。
“嗯,我肯定最像老祖,老祖见多识广,又活了这么久,会的那么多,肯定很臭屁。”朝朝单方面的将自己的臭屁性格归咎到了老祖的身上。
左右老祖不在沪市,又在京市深居简出的当他的吉祥物,怎么也不可能会听到她的这番言论的。
所以将锅甩给老祖是最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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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中海家属院
“阿嚏!”
一声震天响的喷嚏,让原本被清远稳稳端在手里茶盏里的茶泼了个精光,里面的茶叶更是沾的到处都是。
“是哪个小王八犊子在念叨老祖我?”
清远怒骂一句,然后甩甩袖子从躺椅上起来,进屋倒茶去了。
只是一边走,嘴上的功夫可没停着。
“别让老祖我知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