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陆芊筱半个身子都吊了车外,马车早就动了手脚,只要轻轻一推,马车车壁就如现在这样破了。
“啊,苏一沫,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快放了我。”陆芊筱顿时求饶起来。
“放了你?陆郡主,四年前你怎么就没想过要放了慕凌风,想过要放了我?四年之后,又怎么没有想过要放了我的儿子?现在求我放过你?哼,这可能吗?”
苏一沫冷冷哼道,这个女人也真是有够可以的,连孩子都不放过,若不是锦儿抱着,小念儿可就要受伤了。
为母则强。
苏一沫她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对待陆芊筱有什么不对。
“冤枉啊,冤枉啊,我没有我没有,啊,苏一沫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
她的身下就是河水,现已近秋日,此时已是夜幕,河水会冰冷的,河水会将她淹死的。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还要跟王爷在一起,我还没真正做过他的女人呢,呜呜,苏,苏一沫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对你不敬了啊。”
陆芊筱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苏一沫勾唇而笑,“放了你?郡主,你,太高看自己了。”
苏一沫手再度往后一送,毫不客气的将陆芊筱整个身子推了出去,陆芊筱花容失色,可是她的反应也够快,紧紧的抓住了马车车沿。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逃得过吗?”
苏一沫二话不说,也不知从哪里抽出她的霸王鞭,对着陆芊筱的脸部狠狠抽去。
“啊。不要。”
陆芊筱双手本能护脸,可就是这样,她便直直的掉落了下去,只听砰的一声响,河水里溅出一大个水花在。
苏一沫冷冷的看着,优雅的从马车里走了下来,“让她喝够了水,再捞。”
陆芊筱还是那样的自私,宁愿掉落到水里,也不愿意让她自己的容颜有任何受损的,在她的意识里,只怕是想着有了美貌在,慕凌风就会在吧。
可笑啊。
“你就这么走了吗?”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苏一沫身体猛的一怔,原本正常跳动的心脏也跳漏了一拍,多久了,她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多久了,她没有感受到这种强大的气息?
四年了,这个男人就这样躲着她四年了。
转过身来,一道修长的身影高高的站在马车顶部,幽暗锐利的目光犹如第一次见她时一模一样,还是那身霸气的黑色,还是那样君临天下的气质。
“听说,你失忆了?”
苏一沫平静的说道,她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激动得冲上去,也没有大声的质问他,到底为什么,有的只是满脸平静,平静得让人有些发冷。
慕凌风眸子微凝,对于她的态度,他不喜,莫明的不喜。
“现在是本王在问你话,而不是你问本王,不管你姓苏还是姓萧,小女人,记住,在这里,永远都是我做主。”
身上威压朝着她释放而去,他要将她的身上的那股冷漠压去,他想看到她面上不同的表情,哪怕是痛苦。
苏一沫毫不介意,身子直挺挺的站那处,嘴角划开一道完美的弧线,因为她听到了三个熟悉的字“小女人”。
“你还是那样的霸道,这样可不好,陆郡主她不会喜欢的,她喜欢的是寒毒发作时,心急如焚的你,她喜欢的是,你的目光一直在她身边。|”
“住口,现在说不是她。”
“可是,王爷在为她而质问我,你的意思,难道不是看看她对你有多么的深情吗?”
“你?牙尖嘴利,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拔了你满口的牙?”
“好啊,有本事你就拔,要是我萧一沫怕了,我就不姓萧。”
苏一沫挑眉,她好像也真的不姓萧,她姓纳兰,是漠北王的私生女,不过,她并没有打算去认什么亲,现在这样跟两个儿子生活,没什么不好的。
“哼,就算你不怕,那你两个儿子在我手里,你也不怕吗?”
慕凌风到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他是失忆了,可是还没有蠢,这四年发生了什么事,他知道,可是这个女人却不知道,所以,他要看看这个自己曾经看上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苏一沫先是一怔,而后又眼微眯,“慕凌风,你若是真的敢对他们下手,我保证你的摄政王府还有北城全都会不复存在。”
“够大胆。”
竟要他的东西为她的儿子陪葬?
“不是大胆,而是生气,女人生起气来,男人最好不要惹,尤其是聪明的女人生的气,就算是再腹黑,再强大的男人,也平复不了。”
嘶。
鬼母够强大,也够可怕。
北城是她一手建造起来的,可是她却会毫不客气的将它给毁了,一丝留恋都没有。
而鬼王,也是有够调皮的,两个小主子现在正享受美味呢。
“女人,你以为本王会给你这个机会吗?”慕凌风突然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
可是,苏一沫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便不由身主的朝着他走去,苏一沫大惊,他的武功又精进了。
“啊。”
细腰被牢牢锁住,想挣扎的时候,却已然是落到了某男怀里了。
苏一沫大怒,“慕凌风,你给老娘我放开,放开。”
她不是他想抱就能抱的,也不是四年前的她的。
可是,她越是怒,慕凌风越是愉悦,那种看上去冷冰冰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她可以对北城里任何一个人放出笑容,她可以对那两个小包子疼爱有佳,可是为什么偏偏对他就要这么冷漠呢?
他不喜欢,不喜欢。
二话不说,慕凌风点起脚直奔摄政王府的最深处。
而两个小包子此时从碗里将头抬了起来。
“哥哥,这糊糊怎么做得比轻语姨的还要好吃呢?”
“我,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他家的厨子是神厨吧,轻语姨又不是神厨。”
小念儿点点头,表示认可,“可是,那个男人不是说要跟我们比本事的吗?难道就是追他?”
大念儿这才有了表情,“什么是追他啊,是碰到他的衣角,就算我们赢。”
结果可想而知了,衣角他们都没碰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