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梦哪里是苏一沫的对手,一场架下来,苏如梦头发被扯掉了好几辍,脸也被苏一沫打成了猪头,凄惨的模样让人看了即好笑又可怜。
“泥……”
苏如梦头痛得紧,就脸肿得老高,生生的挡住了眼前的视线。
“哼,我什么我,苏如梦我告诉你我还就是疯了,特么早就告诉过你像条狗似的到处乱咬人,这就是你该有的下场。”
苏一沫手回发疼的手,狗屁的,还做什么闺阁小姐,她感觉她的情绪在被慕凌风几次挑拔之下得到了解放。
想打谁就打谁,她再也不用管那些个礼数了,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命活不长了,照这样玩下去,她的小命早晚玩完。
趁现活着,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什么苏如梦,什么老夫人,算个屁。
苏老夫人看到这里,吓得都快要晕过去,脸色发白的看着这眼前的一切。
“疯了,疯了吧?”
这个苏一沫她怎么敢在她的面前打人?而且打的还是苏如梦?
“没错,我就是疯了,老夫人,我在这里也警告你,别再惹我,否则,老娘我发起疯来,连你一起打。洛桑,我们走。”
苏一沫一副江湖老大似的迈着大大的步子快步离开,临走时,还狠狠的照着苏如梦的屁股踢了一脚。
“哎哟,哎哟……”
“你?”
苏老夫人气得一口老血呕在喉间,猛的一拍大腿,“反了,反了反了她,江嬷嬷,去,去将那小贱人给我抓回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苏又延这个不争气的损了我十万两银子,苏一沫这个小贱种也在敢在我的院子里发疯,你们这些个不孝子孙,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婆子?”
“哎哟,我滴这个心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啊。”
苏老夫人纠着胸口大骂起来,江嬷嬷叹了好几口气,这苏府到底怎么了,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的出,就连一向看上去柔弱的苏二小姐也变得性情暴躁了起来?
洛桑小心的跟在苏一沫身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给打了。
不过,看小姐满面笑容的模样,倒不像是那么笨的人,这才暗暗放下心来。
“站住。”
就在这时,一道男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了起来。
苏一沫挑挑秀眉,转过身来便看到那个长得十分欠揍的男人,不过这一回,她好像能轻意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而且,也更能下得去手了。
慕承朗在她面前就像是条她随时可以打的落水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自信,也许是受了慕凌风的影响,将他那种君高临下,目中无人的性格传了个十成十。
苏一沫银铃一笑,“哟,这不是大名顶顶的五皇子吗?怎么有时间来我这苏府了?啧啧啧,我真不知道那容妃是怎么想的,就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她也还敢用,那两次教训,还不够深吗?难道真的要等到二皇子被杀了才醒悟?”
不是说容妃很聪明的吗?怎的到了慕承朗这里就被他轻意胡弄过去了?真是让人悲哀啊。
慕承朗脸色猛的一变,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难道你会不懂吗?綄衣宫里的宫女,沷茶的宫婢和掌事嬷嬷,慕承朗,你特么别在这里跟我装蒜说你不知道,说你不懂。”
苏一沫气笑了她见过不认账的,可是没见过这般不认账的。
一个大男人利用自己的身体与下等女人鬼混就已经够下贱的了,而且还能做到在事败之后拒不承认?真特么有够无耻,脸皮够厚的。
慕承朗惊得倒退数步,只觉喉头一紧,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女子。
她知道,她居然都知道?这不可能,他做的是那样的隐秘,又是那样的小心,就连容妃都被他说过去了,这件事应该没有第二人知道才对。
“苏一沫,你,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不知怎的,慕承朗竟在些害怕起来,每见一次苏一沫他都想念得紧,就算是她骂他,打他,甚至威胁他,可是他脑子里依旧满满的都是她。
而且有种声音在告诉他,一定要得到她,得到这个女人他就可以得到一切。
他也想啊,于是应了苏如梦的要求,会了一面,可是居然让他看到她从琼花楼的巷子里出来,她,她难道就下贱成那个样子要去楼子里找男人吗?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冒着危险再来见她,可是没想到,她却能够一言中地的说出他手底下的人?
“不,这绝对不可能。”慕承朗手指紧握。
“少特娘的在这里跟我说什么可能或不可能,慕承朗,老娘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讨厌你,有没有告诉过你别让你这张丑陋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来,你是没听见是吗?好啊,这一次我就让你永远的记住了,老娘的话一向是说到做到。”
苏一沫说罢,毫不客气的对着慕承朗下身狠狠踢去,还是那个地方,可是力度却是加大了数倍。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慕承朗抱着下身痛倒在地,钻心的疼痛让他直不起腰来,疼得面色通红,洛桑偏过头去,不敢看。
小姐这几天是吃了火药了,火力居然这么猛,慕承朗的玩意儿只怕这几天都不能用了吧,也许,以后也很难再用了。
“操蛋的,慕承朗,你这是在找死,在找抽。”
“别以为我不敢下手,老娘我动起手来那也是天崩地裂的。”
“我叫你不听,我叫你出现,我叫你发骚,我叫你害我,害我害我。”
一拳比一拳重,一脚比一脚沉,甚至苏一沫一把纠住这个男人的头发死死的往地上磕,只听咚咚咚的声响,不到三下慕承朗的头便磕出血来。
可是,这还不够不够,远远不够,苏一沫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纠住慕承朗的头发就是狠狠一纠。
嘶。
一大把的头发连根拔起,甚至上面还带着血迹的头皮?
“啊,头发,我的头发。”
慕承朗快疯了,手指轻轻碰触着那个伤口,可是一碰,便有感觉针扎似的疼,再抬头看着苏一沫手上的人皮头发,便再也受不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