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如,我们去找老爷吧。”
宾菊低声的在苏如梦的耳边说道。
上捐十万两银子那是铁板定钉的事情了,皇上的旨意难道老爷能抗旨不遵吗?明显的,这不能好吧,可是,大小姐又不愿苏一沫好过,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她的诲气。
“哼,说得容易,可是苏一沫她又没有十万两,找她又有何用?”苏如梦一口否决了宾菊的提议,她现在要想的是,如何让那五皇子甘心情愿的为她所用?
宾菊转了转眼睛,笑道,“大小姐,看你这话说的,苏一沫那个小贱人没有十万两银子,可是她有五千两银子啊,就算是没有五千两的现银,那秦朝古物不还在她的手上吗?”
这么一说,苏如梦倒是认真了起来。
“你说得没错,秦三彩还在苏一沫的手上,这东西还没有送到荣府里去,再加上苏明瑶已经不顶用了,要了那个东西没用,若是将好东西弄到手,那本小姐岂不是也有五千两银子用了?”
越想越是个好主意,苏如梦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来到慧院找苏又延诉说此事。
而苏又延想的却是,有了这五千两银子,他就能少出五千两了。
于是……
“一沫啊,我苏府待你不薄吧,你为什么要花这五千两买了个什么古物?”苏又延十几年来第一次踏入静沫院。
连院子长什么样都还没看清楚便直接冲进屋子里开品要了那古物了,这语气神态,活像是苏一沫欠他的一般。
原本就嫌弃他的苏一沫,此时越发的嫌弃了。
“父亲,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是我想要买这死东西的吗?你也不看看你的好老婆做了什么?上一次荣二公子来看荣三小姐,这洪氏的主意就打到了荣二公子的头上,还非得要让苏明瑶嫁进荣府。
更过份的是,洪氏居然请了老夫人,让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去说什么媒,与那荣夫人交好?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听到了荣夫人喜欢这么一个东西,所以才问你老婆要钱去买的。
真是没想到,到头来你们却怪了我一鼻子的灰?”
苏一沫一副阴阳怪气的说道,她对洪氏不客气有,对于这个渣父亲就更不用客气了,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不见他出来,就算是有事,他也不见得会出来,也只有在关系到他地位的事才会出来。
可是一出来,就找人的麻烦?
这可就是他的不对了。
苏又延嘴一歪,这是他的女儿吗?怎的变得这般厉害了呢?平白的被苏一沫给教训了一顿,苏又延原本就不爽利的心情此时更狂躁了。
啪。
一巴掌猛的拍在了桌子之上,同样是震得茶盏咯吱作响,若是有对比,他们一定会发现苏如梦,洪氏和苏老夫人拍桌子的姿势,气势和力度与表情完全一样,如出一撤。
“苏一沫,我现在是你那东西,你别给我在这里扯别的,什么荣府,什么亲事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他只要那个五千两。
苏一沫脸色一沉,也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苏又延,你这是什么态度?十几年未踏入静沫院了,你一进来不问问我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饱穿暖,反而一开口就问我那没有用的死物件儿?还在这里给我拍桌子,怒目相对?
我倒想要问问你了,你还到底是不是我苏一沫的父亲,你的眼里,你的心里还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女儿有?”
苏一沫的突然发作让苏又延根本转不过弯来,他只觉得脑子被苏一沫的一句句的问话给震得嗡嗡作响。
“你?”
“还有,我还就告诉你了苏又延,我不怕你,不怕你,有本事你尽管用皓越十大酷刑往我身上招呼,若虽我苏一沫有皱了半个眉头,我就不姓苏。”
你厉害,她比你还要厉害。
苏又延狠狠眨了眨眼睛,这什么时候又扯上了皓越十大酷刑了?这皓越,有十大酷刑吗?
“够了,苏一沫你别再在这里跟我说那些个有的没的,我只问你一句,那东西呢,你给我将东西交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苏又延气得脸红脖子粗,十万两啊,他上哪儿去给皇上弄那十万两银子来?林嬷嬷他也去过了,这几日就会将外头的放印子的银子收回来,估计也能勉强凑上一点。
不过,那也只是怀水画薪,若是,若是能将萧云娘当年的嫁妆弄点来那就更好了,苏又延目光左右呼闪着。
“不客气?好啊,你不客气来啊,反正我母亲死了,她也不会看到,她也不会伤心,苏又延,你说,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母亲?”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们是用什么手段将我娘骗到手的。”
“苏又延,你这个人渣,你这个混蛋,我苏一沫才没有像你这样不要脸的父亲。”
苏一沫越说越快,越说越愤怒,而这种愤怒也同时带动了苏又延的情绪,当年的事情再次浮现了出来,那间漆黑的房间里,他永远都记得那嫩滑如脂的娇美身躯。
可是他也同时又记得,年轻的萧云娘看他眼神的那种嫌弃,讽刺和鄙夷,这是对他一生中最大的伤害,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屈辱。
“啊,够了够了,你给我住嘴。”
苏又延怒不可揭,抄起手边的茶盏,砰的一声狠狠的砸了下去,顿时瓷器碎裂,滚烫的茶水倾泻而出,上好的茶叶满布狼藉。
苏一沫张大嘴巴,神情像是吓着了一样。
苏又延发现自己情绪太过于激动了,轻咳了声,又道,“好了,别说那些个没用的,那东西呢,你给我拿出来,还有,以后像这样的话你也别说了,我会吩咐洪氏让她对你好一些的。”
对她好一些?
苏一沫冷笑连连,这句话听上去像是施舍。她苏一沫有那么没志气吗,需要洪氏这样的女人来对她好?笑话。
“拿出什么?”苏一沫道。
“当然是秦朝古物秦三彩了。”苏又延急。
苏一沫耸耸肩,“你想要,那就给你吧,不过,希望它在碎裂的情况下,它也能够帮助你。”
什么意思?
苏一沫挑挑下巴,好没良心的说道:“就在刚才,你一怒之下将它给摔了。”
咚,苏又延毫无预兆的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