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谁的心狠,谁让人讨厌了?苏二小姐,你说话可得小心着点,别以为苏又延当上了礼部的尚书就可以在这里用这种口气跟我们说话了,告诉你,这个尚书之位他坐得稳坐不稳还是另一回事儿呢。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我父亲在暗中帮了苏又延一把,他岂会有今日的风光,苏二小姐,你最好是别惹我,否则,只要我回去告诉我父亲,他一定会将你父亲的官职从那上面给扒下来。”
孙小姐,孙御史的女儿,凭借着她父亲独有的朝中地位养成性格嚣张跋扈却欺善怕恶的性格,说来也怪,皓越只有一个御史,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职位,左右丞相他不敢得罪,同等级的看人,底下的人则是一个个对他奉承。
所以,孙小姐的地位在群小姐当中也是这样,李静秋不敢得罪,其他的人嘛,看饭下菜了。
众人小姐也知道孙小姐的重要性,不想让家族有事的,就巴结,就算是那看不惯的也不会直接对上,忍上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这个苏二小姐却一而再的惹怒孙小姐,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只要她告诉孙御史说苏府家风不正,保证苏尚书在朝中的路不会太平。
“嗯,说得好,孙御史在暗中帮了我父亲一把,像这么说来,孙御史的权利竟然大过了皇上,又或者说,皓越的官职上任是由孙小姐的父亲所左右的了?”
苏一沫清美的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笑容,那笑容看上去极美,可是孙小姐却被这副笑容给激怒了。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难道你没听见吗?还说我是傻子,依我看,孙小姐你就是个聋子吧,好啊,我体贴残疾人,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再说一次,孙御史的权利大过皇上,孙御史可以随意的主宰皓越官员的存在,孙小姐,你父亲好大的权威啊,你也好大的权威啊。”
大过皇上?
好大的权威?
孙小姐听了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饶是她再嚣张,再野蛮她也知道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这皓越是皇上的,她的父亲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史,何德何能能够主宰着朝中的官员?
她这么说不是在要她父亲的命吗?
“小贱人,你胡说什么?”孙小姐大叫。
“我胡说?方才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父亲的尚书之位坐得稳不稳,还说什么要将他从尚书之位上扒下来?我从来都不知道这孙御史的权利有这么大,就算是皇上要想将那尚书之位撤下来也得给个理由呢,可是你的父亲却连一个理由都可以不用给的,这不是比皇上的力量还要大是什么?”
苏一沫一字一句重重的说道,这些话犹如晴天惊雷般响在众小姐耳边,震得她们身体一怔,更震得孙小姐魂飞魄散。
这些话是里的每一个字都有可能要了孙御史的命,要了她的命啊,可是这不对啊,她每次说这样的话都没有说什么大过皇上了去,而且,而且她也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只是想她跪地求饶,让她害怕她而已。
“你?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
“你是想说你没有这个意思,你是想说,是你以前说这话的时候没人告诉过你这此是吗?呵呵,孙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既然懂得用自己父亲的地位将自己抬高,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同样的地位也可以给你带来灭顶之灾吗?
她们没有说过,可并不代表她们不是这么想的,她们不说也不一定是因为怕了你,等有一日积少成多,积冰成寒之时,你就是想要为自己开脱也是不能了,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你孙小姐,就是孙御史也会跟着倒霉的。”
苏一沫的话,让孙小姐彻底的闭起了嘴来。
这其中的厉害没有谁不清楚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许孙小姐第一次这么做也许没什么关系,可是次数多了,就算孙御史没有那个意思,也会成了有那个意思了。
孙小姐一想到孙府走到那一日的情景,便忍不住遍体生寒了起来,那少说,也是个抄家的大罪啊。
“啊。”
就在这时,孙小姐腕上突然感觉到一阵灼痛,低头一看,一个宫婢竟将整怀滚烫的茶水浇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当中的沷在了她的身上,剧烈的痛感让她这个本就心情不好的人瞬间爆怒,想也没想,便一巴掌掌掴了过去。
“该死的宫婢你们怎么办事的,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可是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她的手若是有任何伤痕,那她的皇子妃之梦岂不是破灭了?顿时,从她眼睛里便射出一道浓烈的杀意。
“孙小姐饶命,孙小姐饶命啊,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扑过来了。”宫婢吓得脸色苍白,顿时跪地求饶了起来。
完了完了,这个孙小姐是有名的难对付,而且她的目标不是孙小姐,而是,而是苏二小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自己会生生的改变了方向,对准孙小姐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啊既然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你就让你的管事老嬷嬷跟本小姐说道说道,这皇宫里调教出来的宫婢就是这种手脚吗?”
“孙小姐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饶你?若是饶过了你,那我这身上的伤又该如何?若是留下疤痕,那我这辈子岂不是毁在了你的手上?”
一顿闹剧成功的从苏一沫那处转移到宫婢身上,而这个宫婢也着实是在找死,这种关键时刻岂能出这样的差错?就算是现在不处置,三天之内必定处置了,因为孙小姐听说是给二皇子或五皇子留的。
李静秋端庄的美目看着那个谈定喝茶的人,眼神中透着异样的目光,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苏一沫完全忽略射向她的那抹探究之光,左相之孙女李静秋,看上去是个姿态万千的大家闺秀,可实际上却是一个善于使手段的,根本就与苏如梦是两个层次的人,她不会主动招惹。
“一沫?你是一沫姐姐吗?”
就在这时,一个软糯中带着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