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弈枫的大掌贴在云其雨的腰身,纤腰若扶柳,盈盈不堪一握。
虽然贴身伺候了她一个多月,可二人的关系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理,他甚至都没敢掀开锦被下她的身材多看两眼,除了平日里握着她的柔荑之外,并无任何过分的动作。
可是转念一想,他便是这般守礼,看在她的眼里倒显得有几分心虚了。
甚至有好几次她都有些怀疑他们真实的关系。
“雨儿,你的身子是否好了?”
他有些急切的搂住她,将她拨向他的怀中。
“夫君……”云其雨别开脸,心里莫名觉得不安,不知为何。
她虽然缺失了很多记忆,可也知道女子与男子成了夫妻,这般搂搂抱抱便是正常的。
心里虽然这般想着,可身子却绷得笔直。
内心的深处崩射出一股让自己无法安宁的气息,下意识的在告诉着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与理不和,可是再怎么说,也不能改变他们是夫妻的事实。
她绷着身子,任由所谓夫君梁弈枫将她紧紧搂住。
怀中的女子不再挣扎之后,梁弈枫的嘴唇轻轻的拂过她的后脖颈,缓缓游离到她的耳后。
白晳柔嫩的耳垂看着像是正在散发着美味的美食,吸引着他想要去品尝一番。
梁弈枫心中苦苦挣扎良久,缓缓张嘴,轻轻的含住了那方柔嫩。
“唔……”云其雨的身子情不自禁发颤,让她无法自抑的抖动着,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她难掩脸上的惊慌,惊慌无措的双手,抵在梁弈枫的身上,让她轻轻的推却着他的热情。
“雨儿,咱们是夫妻!”梁弈枫感觉出她浑身的拒绝,心里一酸,含着她的耳垂小声的提醒。
“嗯,我……我知道,可我……”她忍不住,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拒绝他。
“雨儿,我会对你好,好一辈子!”梁弈枫此时能给出的承诺便也只有这一种罢了。
他的婚事,未来的皇子妃也从来不是操控在他的手上,可他尝到了怀中女子的美味,这是一种让人沁入骨血的味道,一尝之下主永生难忘,此时的他甚至真的很想与之成为真正的夫妻,也愿意为了她与父皇争取一把。
他迫切的想要与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她值得他全部的温柔以待。
云其雨感受着他有节奏而又湿润的爱-抚,身子梗着无声的拒绝着。
可碍于他的夫妻的理论,她不敢明着张扬的拒绝,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梁弈枫将这番忍受当成了接受,大掌缓缓从女子的纤腰处上游过,手指不停的在她身上点着火,灵动的手指此时如跳动在古琴的琴弦上,弹奏出明快喜悦的乐曲。
“啊……夫君……”身上传来的急剧的快-感,让她无法自抑的轻叫出声。
但叫过之后,并不是如往日那般对那股冲动的渴求,而是带着小猫般的害怕,双眼里早已经积蓄下浓烈的泪珠,咸咸的泪水顺着脸颊划下,颗颗晶莹,里面写满了她的害怕与拒绝。
“雨儿,我要你,这辈子只要你,你给……”
“夫君,我……我身子不舒服!”云其雨大脑中此时是一片空白,拒绝也是本能的。
梁弈枫的大手僵在她的锁骨上,纤长笔挺的手指只要再往下一分,就能触到她凶前的柔软,可她说她不想,她不舒服。
梁弈枫轻叹一声:“好,好,好,我听雨儿,谁让我对你发狂,却又不忍心伤害你!”
无奈的放下大手,重新搁在她的肩膀处,将她紧紧的搂抱在怀里,就着大床的方向,两人齐齐躺下。
云其雨的身子依旧紧紧的绷着,躺在他的怀里时,也是难以言喻的抖动着。
许久之后,梁弈枫无奈的松手:“雨儿,你身子还未好,我暂且不强求,只待你好了,别再拒绝我好吗,你曾经说过,要给我生个孩子,你那么喜欢孩子!”
说到孩子云其雨内心里一阵温软,身子也渐渐的变得柔软起来,脸上显现出一抹极致的渴求,被想要孩子的心事支配着,她很是干脆的点头应了:“好,我想要孩子,你给我!”
梁弈枫的薄唇缓缓的张扬开来,他凑上前去,突然吻了吻云其雨的嘴唇:“好,我也想要孩子,我给你我们的孩子!”他重重的强调着我们的孩子。
不明所以的云其雨还愣在他的那一吻之下,脑袋空空的看着他的身体与她的纠缠在一起,这般暧昧的姿势睡着,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要让她具体说出来,她却又说不出一个好歹来,只能迷茫的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然后轻轻推动着他:“呃,我……我困了,想要睡一会!”
梁弈枫爽快的就了,改搂为扶,轻轻侧了一点身子空出她睡觉的空隙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哄她入睡。
……
原本以为云其雨只是为了不想与他面对面躺着,所以才借口要睡的,可是等到不过才一刻钟,他便发现怀中的女子已经安然的闭紧双眸,呼吸均匀。
他微微一笑,轻轻抚了抚她贴在额头上的碎发,替她掖好被角,便只身出了房门。
就站在门口,朝着屋外廊下的婢女轻声吩咐了几声:“夫人睡着了,你们好生在外面伺候着,不许打搅到夫人,门窗该关好的关好,夫人体寒,不能冻着了夫人。”
百叶二婢连忙应了。
待他一走,百叶便要上前关窗外,刚刚回过身子,却见床榻上的女子已经醒了过来,拥着被子坐在床榻上,一脸无神的盯着窗外,只看她把窗户关多了,遮挡住了她看向外面世界的方向,她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急切的抬手:“把窗户打开,不许关!”
窗外是一株长得正好的铜钱树,只是此时正值秋日,铜钱树叶已经泛黄,正在缓缓的往树下飘落。
飘到地上又被风一阵阵刮起,浮过窗前,带来秋日的凉意。
“夫人,主子吩咐过了,说夫人身子骨弱,万万不能吹风!”百叶说着又要关上。
“我,我不,我不怕吹风,我瞧着那铜钱树似乎长得很眼熟,是不是从前在哪里见过……”就连这样的场景也仿佛曾经经历过。
同样的一棵铜钱树,同样的镂空雕花棱窗,同样的婢女,甚至还有同样的对话……
“百叶,你在我身边伺候多久呢?”云其雨朝她招招手,突然开口道。
“回夫人的话,大约一个来月了!”百叶想了想,大声道。
才一个来月?
云其雨心头一惊。
又再次问起她生病的经历,还有造成她失忆的可能性。
“夫人……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主子说您是在南边与他一并前往沅沙大运河督造河道之时,突然受的伤。
当时在南边主子没有找到合适的好大夫,所以就耽搁了夫人的治疗,回到京城之后,才找了好大夫,可是当时身子骨没有调养好,这毛病都落下了,为此,主子一直都很自责,只怪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夫人。八壹中文網
所以在夫人您睡在床榻上昏迷的那些日子,主子一直都是亲自照顾,任何事情都不愿意假手于人!”
百叶说得情真意切,云其雨听得更是连连感叹:“我知道,他对我是真真的好!”
可好是好,但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呢?
“夫君他是做什么的?”云其雨双眼亮闪闪的盯着百叶,想要从她嘴里得到这些自从她清醒过来就一直未曾想想清楚的答案。
“主子是做生意的,主子有很多的商铺,每日里都很忙!”
说到此,百叶又忍不住为梁弈枫说了几句好话,直道他每次都要等到把她照顾好了,就着房间里点的小油灯来处理他商铺上的事务,几乎没有睡好过。
云其雨心里无端端的涌出一丝丝感动来。
他竟然对她那样好。
“夫人,您可不知道,当时主子将您带到庄子上来时,每每看到你昏迷在床上,都心疼得不行,这大夫连着都处治了好几个,自己更是夜不能寐……”百叶一说起梁弈枫的辛苦,竟是滔滔不绝。
说得完全忘了形。
云其雨眼中凝着泪珠,缓缓落下,抬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梁弈枫。
不知何时他已经回来了。
“辛苦你了!”含着泪,云其雨哽咽着。
梁弈枫连忙上前心疼地抱住她:“雨儿瞎想些什么,别听这些奴婢瞎说,不懂事儿,夫人身子骨不好,竟说些让夫人伤心的话,下去!”
后面半句却是在训斥百叶了。
百叶福身行礼无声无息退下。
云其雨心内澎湃,顺着那股感动与冲动,主动揽住了身边男子的脖颈,主动凑上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