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一架飞机落在了飞机场。
接机口人潮汹涌,霍砚山的秘书等在a口,却迟迟不见来人,电话响了起来。
是霍砚山。
“那臭小子呢?”
秘书有些尴尬,吞吞吐吐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手机就被人从后面拿走。
男人接起电话,只简短的说了一句,“爸,你总算记起我了。”
霍砚山愣住一瞬,随即冷哼一声,“我告诉你,少给我惹事,听见没有?”
“当然。”
话还没说完,就被挂断。
霍汀洲盯着黑屏的手机,嘴角止不住的讽刺,沉声开口,“我去哪?”
……
周一董事会。
温酿一早上都在担心中度过,直到霍曜打电话告诉她没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而温酿不知道的是,霍曜面前坐着的正是霍砚山的私生子——霍汀洲。
“哥,嫂嫂看起来好像很担心你?”
霍曜冷着脸色,沉声开口,“谁是你哥?”
霍汀洲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随即开口,“那以后就叫霍总?”
霍曜抿着唇,一字一顿的开口,“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有半点念头,明白吗?”
“明白,非常明白。”
霍汀洲靠在座椅上,笑嘻嘻的模样,“只是咱爸好像不这么想,霍总不会慌了吧?”
说完,霍汀洲便站起身来,来回在办公室里走动。
助理就站在门口,有些担惊受怕,生怕自家总裁一个不高兴,就让他滚蛋。
毕竟是自己没看住,把人放进来了,不是吗?
“这办公室不错,就是装修风格我不太喜欢。”
霍汀洲的语气轻松,像是说着跟自己无关的事,但话里话外已然尽是挑衅。
门外传来动静,霍砚山闯了进来。
霍砚山瞪了一眼霍汀洲,随即开口,“我不是让你在酒店待着吗?你来这干什么?”
霍汀洲不以为然,耸耸肩,“我只是来看看爸爸的好儿子,我的亲哥是什么待遇罢了。”
“你不喜欢,那我走就是了。”
霍汀洲走前给了霍曜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嘴角还挂着捉摸不透的笑。
等霍汀洲刚走,霍曜就出声来,“看来你很着急啊。”
霍汀洲的学业至少要今年年底才修完,却在这时候被霍砚山叫回来。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动真格的,要么是想警告他。
霍砚山转过头看着霍曜,沉声开口,“老子想怎样就怎样,要是你再一意孤行,趁早做好下台的准备。”
“是吗?”
霍曜冷笑着,“霍砚山,你以为这霍家还是你当家吗?”
从霍砚山抛弃他和谭琳的时候开始,霍曜就暗自下定决心,日后必然不求他人。
早在很早之前,霍曜就暗地里在霍家布置自己的亲信。
为的就是防着霍砚山有一天翻脸要跟他掰扯,霍曜有这份赢的底气。
霍砚山气不过,指着霍曜,“我看你是真昏了头。”
“为了一个女人,跟老子这么说话!”
说完,霍砚山还顺手砸了桌上的花瓶。
巨大的声响传出去,估计不出半个小时,整个公司上下就知道了。
私生子回国,亲生父子吵架!
多新鲜,不是吗?
霍曜还没开口反驳,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这次进来的是谭琳。
她一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谭琳冲进来,看着霍砚山,怒声开口,“霍砚山,你真是个没皮没脸的东西!”
“小三生的野种也带回来丢人现眼。”
谭琳这些年只当霍砚山死了,可如今他做的事却是越发的难看,“你下一步还想怎样?”
霍砚山不甘示弱,“你住嘴!”
“我告诉你,就算曾经是我对不住你,但是如今霍家还是我做主的!”
霍曜眯着眼眸,拉着说着就要冲上去的谭琳,缓缓启唇,“妈,不用跟他计较。”
至于霍家谁说了算?
霍曜只想用实际较量来证明,如今的霍家早已经不是当初霍砚山肆意妄为的模样了。
他也不是那个霍砚山可以控制的少年了。
“你痴心妄想!”
谭琳啐了一口,“只要我谭琳还活着一天,你霍砚山就休想把那野种留下来。”
这场闹剧就这样散了去。
谭琳还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霍曜却已经冷静下来。
“妈,这件事不要让温酿知道。”
霍曜担心温酿知道霍汀洲回国,又会操心乱想,谭琳表示明白理解。
只是……
“儿子,你跟妈说。”
谭琳缓了缓神色,“你有几成把握?”
霍曜抬眸,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繁荣,沉声开口,“百分之百。”
不管是为了谭琳,还是为了温酿,他都不会让出寸步。
这霍砚山的把戏无非就是那些罢了。
谭琳点点头,“妈支持你,你放心。”
霍曜倒不担心这些,他只担心有些人背地里玩阴的,会让他措手不及。
毕竟霍砚山他了解,只是这霍汀洲并不好对付的样子!
……
回到别墅,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
霍曜轻手轻脚的洗漱完爬上床,怀里就钻进来一个暖烘烘的人儿。
“还没睡?”
霍曜抬手轻拍着温酿的背,“睡不着吗?”
温酿摇摇头,只是解释着,“白天睡多了,所以晚上就格外的精神。”
更何况,她是想等他回来。
“今天公司怎么样?”
周一股东例会,有没有为难他?
有没有说要重新投票选总裁?
这些都让温酿心惊了一整天!
霍曜却一脸淡定,缓缓的俯身在温酿的头顶落下一吻来,“我的小猪,整天就会担心。”
“乖死了。”
温酿一阵脸红,从前不会说情话的霍曜,现在却是随口就来,这谁遭的住?
“不准转移话题!”
霍曜低声笑着,“好。”
于是乎,霍曜耐心的把今天上班到下班的所有事都说给温酿听,细到中午吃的什么。
却除了那场闹剧。
温酿听完,随即安睡在霍曜臂弯的模样,引得霍曜轻笑。
感情是强撑着精神等他?
霍曜抬手轻刮了一下温酿的鼻尖,调整好位置,生怕他会压到温酿肚子,这才睡下。
怀里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窗外是安静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