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看着他担忧的脸,微微抬头:“喵?(我的脚怎么样了?)”
南倾北默契的知道了她的想法:“医生已经帮你做了手术,伤口缝合了,血也止住了,医生说那只熊猫帮你舔了伤口,及时止血了,好好休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一一在他手上蹭了蹭:“喵~(好,你不要担心了。)”
南倾北低头在她鼻子上亲了一下:“我给你拿水拿吃的,你先补充点能量。”
一一一下一下舔着盆盆里的水和生骨肉,吃的脸皱起来。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生食了,一下子吃回来,有点不适应。
没有一会一一就吃不下了,趴在枕头上看着他:“喵!喵喵喵!(哇,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那个疯女人都不听我讲话!)”
南倾北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但依旧在喵喵叫,估计是在吐槽,要么是在撒娇说自己伤口痛。
看着她有时间在这骂骂咧咧,心里吊着的一口气,忽的就松了下来。
她好像没有因为我的原因受伤生我的气,还是和之前一样。
“一一,对不起。”南倾北声音有点哑,想来之前应该是很久没有说话了。
一一看着他:“喵?(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南倾北抿唇:“医生说,她那一刀,位置有点刁钻,你的腿,以后可能会落下一点毛病。”
一一心里有点震惊:“喵?(什么?我以后是个小跛子?)”
南倾北摸摸她的脑袋:“不一定的事情,只是有可能,你不要太难过。”
一一主动蹭了蹭他的手:“喵!(没事,我没事,我都可以接受。)”
南倾北很想抱抱她,但是不行,“这件事,我一定不会放过吴家的,她敢伤害你,就要付出代价。”
一一点头,没有受伤的前爪在枕头上拍了拍:“喵!喵喵喵!喵!(一定不能放过那个疯子,妈的,我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能放过她!)”
南倾北捏着她的肉垫,扯了扯嘴角,“一一,你来到我身边,会不会觉得很苦?受了那么多的伤。”
一一摇头:“喵!(你不要胡思乱想。)”
南倾北低头亲亲她的脑袋:“因为你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所以在大众的眼里,她是杀了你的,这样的罪名比较重,就算她是精神病,也要受惩罚。”
一一歪头:“喵???(我算是已经死了?)”
南倾北看清楚了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要是具象化一点,估计可以看见她头上的问号。
闷笑了一声,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情绪绷了一天,终于是放松了一点。
南倾北看着一一,眼神偏执,眼底却隐藏着痛苦。
“一一,对不起,虽然我觉得你在我身边总是受伤,我不应该自私的让你留在我身边的,但是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一一听见他这话,就算是猫猫的脸,也是眉头紧皱:“喵!喵喵!(你不要乱说话,我都没有怪过你,你总是说这样的话,我会生气的!)”
南倾北失笑,“你是在安慰我吗?”
一一不满的看着他,很不满意他这样想法,不相信他自己,也不相信她对他的感情。
在一起五六年了,怎么还要道歉。
南倾北看出她有点生气的样子,大概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了,“好好好,我错了,以后不说这样的话了,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一一哼了一声,满意的点头。
要是结婚可以让他安心,那就结婚吧。
南倾北轻轻亲了她一下,刚想说晚安,房门就被人撞开了,南梧笱一脸慌张的跑进来:“小叔,小叔!小婶婶她……她是不是?”
南倾北看看枕头上的一一,再看看南梧笱,神色复杂。
一一:……在其他人眼里,我是真的死了是吗?
还是尸骨无存的的死是吗?
南梧笱看着自己小叔复杂的眼神,表情也不是很好,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他神情悲戚,语气哽咽:“小叔,小婶婶是不是已经死了?你不要不告诉我,我受得住的。”
一一偏过头去,不敢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在骂娘。
这个世界是不能暴露自己不是人的,他要是觉得自己死了,以后她变回人的时候,不就是诈尸了?
难搞啊……
南倾北看着一一这个回避的样子,知道她不想让南梧笱知道她的身份,思考了一会,找了个理由:“她没有死,只是受了很重的伤,在医院重症病房,你不用担心。”
南梧笱追问:“那怎么张特助说小婶婶死了?”
南倾北:“这样可以把那个女人的罪名定的更大一些。”
南梧笱还是不相信,忽的看见床上的猫猫:“小叔……你哪里来的猫?小婶婶受伤在医院,你怎么还有心情养猫?”
南倾北:“我从熊猫嘴里救下来的小猫。”
南梧笱心情复杂,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听见小婶婶出事的时候的心情,现在看着小叔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就更难过了。
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那样阳光积极的一个女孩子,居然被一个疯女人追杀,中了一刀之后,尸骨无存。
小叔叔一定是在骗我,怎么可能在医院看病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要定一个吴家的罪名,怎么可能需要小婶婶假死。
南梧笱看着南倾北语气哽咽:“小叔……”
南倾北不想他继续问下去了,只能让他的关注点转移:“梧笱,吴家这件事我交给你去跟进,吴家的公司你自己看着来,等你把事情处理完了,你小婶婶就会回来了。”
南梧笱:“小叔……你不是骗我吧?”
南倾北:“你去对付吴家,我准备和你小婶婶的婚礼。”
南梧笱:???
一一:……真有你的,理由一堆一堆的。
南倾北眼神有点冰冷:“虽然你小婶婶不喜欢哪些流程,但还是要告诉所有人,她是唯一,婚礼还是有必要的。”
南梧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