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最没有用的话,毕文楷,你到底想怎样呢?”一一声音有些哽咽。
柏零,你到底想怎样呢!
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是我再生气,可是看见你为我低头,说着抱歉的话的时候,我还是会原谅你。
好像我的生命里,只有你的存在,只能看见你,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好像可以原谅你。
“对不起,一一,最近时光局太忙了,忽略你了。”
“对不起,一一,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一一,我今晚要加班,你在这里先睡好不好?”
“最近新的系统有进展了,等完成了这个项目我就可以带你出去玩了。”
“一一,最近在干什么呢?有想我吗?”
......
毕文楷看着她又哭了,死死握着拳头,直接把一一抱住。
“对不起,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放开你了,就算是你讨厌我也好,不愿意我在你身边也好,我都不会放手了,我爱你,我爱你。”
一一抱住他,埋在他怀里哭。
发财有些麻木,你不是说不会轻易原谅他的吗?他就是道个歉,你就放弃抵抗了吗?
怎么想起以前的事情以后,你就变成了一个恋爱脑!不管他怎么对你,你都原谅,这不就是被pua了吗!
我不管,你不可以这么轻易原谅他。
我不管你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哭了,我不会安慰你了,哼。
哭完以后的一一,有些窘迫,自己怎么就又哭了呢,明明就不是想原谅他的,为什么每次在他说了软话之后,就会原谅他呢。
发财说得对,自己的自我在过往的记忆恢复以后,开始让自己又变成以前那个自卑敏感的自己了,不可以这样。
他的爱不是自己生命的全部,我还有很多可能,我还有发财,我不是一个人了,不是只有他来和自己说话自己才算是一个人的一一了。
一一推开他,“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你以后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一一撇开眼,不是很想看见他,“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心烦。”
毕文楷有些慌,他想和她好好聊聊,但是她明显就是不想和他好好说话。
心里有一种慌乱的感觉,像是有什么要溢出来了。
毕文楷蹲在她面前,声音放的很低:“依依,能不能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
一一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想理他,她怕自己再看他,又会心软。
她要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情,不想每次像是被牵着鼻子走。
毕文楷见她实在是不愿意和自己说话,只能退一步,垂眸,“我下次再来找你,你不要难过。”
他离开以后,一一像是失去灵魂一样,倒在床上,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
“发财,我想睡觉,回空间睡觉。”
发财知道一一的心又乱了,要自己好好思考一下才能继续,点点头,把她的灵魂拉回空间。
一一抱住发财,叹了口气,“发财,我心好乱啊,我好像不知道哪一个我是真的我了。”
发财知道,一一只是有些迷茫,其实她心里是知道的,她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只是她现在不高兴,需要发泄。人在不高兴的时候做的决定一般都会后悔。
这几个月,她虽然很忙,但其实一直都有在想反派。
她和柏教授之间发生的具体的事情它不了解,也不好说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它只想一一开开心心的。
所以它只能抱紧她,给她一点力量,陪着她就好了,她会想明白的。
“发财,我想起以前的事情越多,我就越害怕,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害怕他跟我想的不一样,在小世界待的越久,我就越不知道,每个世界都黏上来的反派是他的本心,还是为了观察我这个实验成果有了感情,越来越像一个人以后的变化。”
发财觉得一一有点过于悲观了,但是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算是一个很开朗的人,现在脑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就越悲观了。
“一一,不要这样想,柏教授一定是喜欢你的,这个世界没有第一时间到你身边一定是因为他这个世界的身份有问题,你不要一下就把他全部否定了。”
一一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气息,丧气,不高兴,难过...
发财见她听不进自己说的话,无奈,只能抱紧她。
“一一,一切都会好的,你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会有一个爱你的人的,以后你不会是孤单的,好吗?”
发财还想说什么,却感觉自己的光屏有异样,猛地抬头,就看见自己空间里进来一个人。
发财失声尖叫:“柏教授!”
柏零的样子像是有些疲惫,随手在发财的光屏上点了好几下:“8888,你进小黑屋待一会,我和一一有话要说。”
发财瞬间消失在了一一怀里。
一一看着柏零的脸,“你...”
柏零走到一一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长话短说,我时间有限,一一,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我爱你,你高于我的生命,不要难过好不好。”
一一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砸懵了:“你爱我吗?那为什么...”
“除了是你的爱人,我也是时光局的一个重要的负责人,那时候的小世界太混乱,我不能为了你,就把小世界里数以亿计的人抛弃,是我对不起你,我错过了你最重要的成长阶段,让你一直是一个人,对不起。”
一一呆呆的看着他,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像是要把以前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上上个世界我让你强行摆脱那个世界,我的灵魂有些承受不住那个世界意识的反噬,在低级世界还好,在高级世界我灵魂受损,压制不反派的原始意志,在见到你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你,对不起。”
一一猛地抬头,抓住他的肩膀,有些担忧:“你受伤了?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