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家”有了眷恋和期待。江城。她在江城过得好吗,现在在做什么呢?从机场回来以后,他去见了爷爷,在老宅里,爷爷语重心长的点点头,“是。”
傅时宴闭上眼睛,确定青樱说的话是真的。灭顶的悔恨涌来。他没细说,爷爷也猜到了大概,他拍了拍自己孙子的肩膀,“江舒是个好女人,有她陪在你身边我很放心,但你陪在她身边,我反而不太放心。”
这话说得很玄妙。“世事难两全,但尽量做得好些,别寒了人家的心。”
那一夜傅时宴留宿老宅,他没回主卧,而是坐在书房里,听外头雨声潺潺。记得有一回,就在这里,他因为江舒动了小小的照片而发怒,她哭了。现在想起来真是混蛋,意识到这一点,傅时宴才恍然,他对她的在意不知不觉,已经深入骨髓。两个月后。月初,终于有了一则让购买傅氏股票的股民振奋的消息,德国一家银行连同几家投行对傅氏注资五亿美金,相关分析说,如此大规模的投资会让国内互联网加速发展,并救傅氏于水深火热。水深火热吗?还不至于。傅时宴在时隔多日,终于现身面对媒体,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眼风一扫,人人噤声。他讲:“我很欢迎遇到有力量的对手,前提是,这个对手必须真的有力量,而不是虚张声势徒有其表。”
一句话解释了,前些日子,他只是不屑出来回应,如果这场战役要打响,他必定是寸步不让的。似乎可以窥见,收敛锋芒的男人,重新打开了他的羽翼。坐进车里,莫亦对他点头,心领神会的将车子开往一个地方。其实他很忙,霍秘书与他谈公事,皱眉问:“您是否觉得周氏会继续发起攻击?”
“傅氏股票不触底,他们不会顺手牵羊。”
傅时宴如是回答,心中积郁,都有触觉,周氏明显是蓄谋已久,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还可能会有更大的动作。“有消息了吗?”
后座的男人突然发问。霍秘书沉默片刻,“……还没有,我们的人在江城几乎找遍了,还是没有消息。”
车子停了,车窗外的行道树一片深黄,秋天又到了,这个时节总是让人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