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一幕发生得过于突然,甚至我和二哥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结束了。
栖已经用各种彩色的丝线在我的身上制成一件漂亮的衣裳,有一条特别细的丝线连接着我的衣袖口和背后的双翅,这种操作使得我的手一动,身后的翅膀就会来带着扑闪起来。
原来,女丑族就是靠着这根细微透明的丝线来控制自己背上的那对翅膀的啊。
“小沧,”二哥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喊道。
“二哥,别担心,我暂时没什么事情,感觉栖也不像是要用这身衣服将我给困住那般,他或许只是用自己蓄了一生的蚕丝来给我织这件漂亮的衣裳而已。”我说着,目光慢慢地转向了栖离开的方向,心中满是感慨。
这些古老的族群里面的一些习俗,真的是会吃人的。
“那现在我们要作何打算呢?”二哥对着我问道。
“带上星盘和权杖,按期赴约。”我冷静地说道。
“你还是坚持要参加蝶舞大会吗?”二哥有点惊讶地看着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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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通过刚刚栖的表现,之前我们关于女丑族的那些分析,大概都是对的。女丑族的祖先便是西陵氏,后来西陵氏中的一名女子嫁给了黄帝,成为黄帝的西妃,也就是缧祖,缧祖擅长驯服蚕,用蚕吐出来的丝线制成布匹。栖作为缧祖的后代,肯定也掌握了这样的技术。而栖又是天生双瞳,在经过了雷击之后,五蕴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仅凭着肉眼就能够看到了事物的本质。因此刚刚才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制成我身上的这套蝶衣。”我说道。
“可是,这也不能解释后面他变成蝴蝶飞走了的事实啊。”二哥仍旧是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问道。
“很简单,二哥,蝴蝶是栖养在口中的蚕蜕化而成的,就像是奶奶一样,他们也会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养蛊虫,但是这些他们到底是如何操作的,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即便是知道了,也会觉得难以置信。这大概就是一种类似于寄生虫那般的存在吧。至于栖,他就是那样凭空消失了。”我耐心地给二哥解释道。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我有种豁然开悟的感觉。
“凭空消失了?”二哥重复了这四个字,“我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我的面前消失了,刚刚突然间也有一阵雾气,他会不会跟我们一样,也还是进入了虫洞之中呢?”
“二哥,栖消失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你刚刚所说的,虫洞突然出现,他走进了虫洞之中,但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低,因为刚刚我们俩也都是在场的,可是我们却没有受到虫洞的任何影响。”
“那另外一种可能呢?”二哥追问道。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栖在给我制成这件衣裳之后,便就地虹化了,或者是说他的消失类似于虹化这种方式。”我看着二哥说道。
“虹化,虹化一说是否真实还有待考究,况且栖也不是修行之人,虹化的几率似乎有点小吧。”二哥仍旧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哥,虹化确实是存在的,你忘了吗,在神农架的时候,五叔便是当着我们的面虹化的。”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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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在陈宅的螺旋山里,我们进入七彩琉璃塔的时候,又再一次见到了他,所以我才会一直觉得,虹化一说,其实是子虚乌有,都是虹化的人利用物理学来蒙骗世人的伎俩。”
“不,二哥,我反而是觉得,虹化都是人的五蕴得到了某种提升之后便会出现的,就像是飞升一般,他得到了更多的只有,能够来去自如,不再受到三维世界里面时空的拘束。”
“那你觉得栖还会再回来吗?”二哥突然问道。
“我觉得会,只是用什么方式回来,我就不敢言说。”我坚定地说道。
“只是现在没有了栖给我们做翻译,与女丑族之间根本无法交流的。我们会处于异常被动的状态。”二哥说道。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二哥,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有点淡定地说道。
总是觉得,我身上这一件栖给我留下来的蝶衣,会带给我好运的,栖也会在冥冥之中不断地帮助我的。
“二哥,走吧,出去看看,或许蝶舞大会会跟我们带来更多震惊的消息呢。”我拍了拍二哥的肩膀说道。
二哥看着我笑了一下,饶有兴致地说道:“小沧,我觉得你好像突然间成熟了很多,思维也活跃了许多,是不是因为身上这间蝶衣的作用啊,难道这间衣裳也能够提升你五蕴的能力,从而让你也脱离三维世界的束缚。”
“开玩笑,”我听完二哥的话之后,哈哈一笑,可是随即话锋又改了一下:“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啊,只是,我们原本就是一体的,如果我这这身肉体能够脱离三维世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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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二哥看。
“怎么了,少年,你这个眼神看起来有点恐怖啊,”二哥的话虽然带着玩笑的口气,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已经是异常的严肃了。
“二哥,你说栖会不会变成了你这般的存在,依附在我身上的这件蝶衣上面呢?就像你之前其实是一直依附在我的身上的,只是我没有察觉到而已。”我说道。八壹中文網
我的话也让二哥惊恐得瞪大了眼睛。
“小沧,这件事不是没有存在的可能性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二哥一脸不解地问道。
“二哥,那当年你是为什么会依附到我的身上,又为什么会突然在那个时候依附到我的身上的,我们一块儿在周家生活了二十几年,都是各自安好地生活着,你为什么要选择那个石肯额?”我看着二哥问道。
“这…”二哥的话说了一半,眯着眼睛就停了下来,很明显的就是在思考。
他的脸色逐渐地变得难看。
“二哥,你也是在一种未知的状态之下,突然间就依附在我身上的吧,并且能够从我的身上脱离开去,也是因为一种未知的缘故,是不是?”我看着二哥问道。
“小沧,还有人在操纵着我们?是谁?”二哥猛地仰起头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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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或者不能说是人吧,应该说是存在,是高维度的智慧。”我说道。
“是后土?”他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
“不知道,也有可能比后土还更具智慧的更高纬度的存在呢。”我淡淡地说道。
“小沧,难道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有事先就写好的剧本的,就如同父亲留在瓦屋山古祠的石洞中的那条公式一样,无论你走的是那一条路,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从时间线外来看,这件事的开始和结束,其实是在同时进行的。”
“是的,父亲那样煞费心思留下来的东西,肯定是他觉得特别重要的。兴许父亲那时候已经看到了我们兄弟俩的今天。”
我说着,用手拉了拉背后的翅膀,使得其扑闪了两下。
“真是奇怪啊,这东西看起来分量特别足,但是穿在身上却觉得一丁点负担都没有,感觉轻的就如同一根鸿毛那般。”我笑着说道。
“小沧,该不会是金缕衣吧,那你可得好好地穿着,别碰坏了,带着它走出去,我们的好几辈子都不用发愁了呢。”二哥终于又回到了状态中。
“哥,走吧,如果栖真的是依附在我身上的话,或许我现在已经能够听得懂女丑族的语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