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斗赵云,虽然没有马到成功,却足以让赵云分身乏术,只要曹性给点力,赵云就算不死也得撤,可没料到陈应硬是把曹性给拖在了城门口,为此徐州军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终于吕布等待的时机到了,他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与赵雨一搏了,可没想到从一侧张承的突然出现,把局势又给扭转了。八一中文网wくwくwく.√
他分心观察了一下新来的年轻人,不论是他还是这些徐州军,身手都很了得,杀人手法之娴熟一看就是百战精兵,出手没有第二刀,往往都是一刀毙命法,士兵被砍成两截,当场倒毙在青石路地上。
看着前一刻还鲜活的生命,说死就死,连一点反应的余地都没有,吕布还真有点后悔应该带高顺和他的陷阵营来结局应该会更好,此刻心中除了苦涩就是苦涩,如果陷阵营在,也许早就解决战斗了。
当然陷阵营与并州狼骑是有大用处的,为了避免徐州一手釜底抽薪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看向赵云,他现在的状态较之方才无疑气弱了不少,也很难向刚开始那样和他进行颤抖了,正所谓此消彼长,现在轮到了吕布出手了,赵云可是他必杀名单中的第三位,既然不能以人多的优势除掉他,那就在他势若之后以绝对的优势支配他。
方天画戟猛然一转,双腿夹动赤兔,向着赵云猛冲而去,声音仿若虚幻,一闪而过,如幻影一般,好似方才还在原地下一瞬便出现在了赵云面前,让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别说逼得他彻底没有了辗转腾挪的余地,摆明了就是要逼他入绝境死地,不给他任何机会。
吕布出手,不给赵云留下任何一丝破绽,更不给他任何侥幸的机会,如果是其他人,吕布这一招自然信心十足,可对面毕竟是赵云,以他的身手,能否一击致命还真没多少把握,这不是吕布对自己没信心,而是高手之间的那一丝共鸣,因为在绝境之下,反而是能够逼出高手的无限潜能,到时赵云假使使出一些他之前并未使出过的神通也很有可能,这些杀手锏,吕布有,赵云自然也有,所以只有亲眼目睹,又或是亲眼见他毙命,吕布才会放一百八十个心,不然就一定会小心,不敢大意,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来吕布始终独傲天下的原因,因为到了他这个地位,比任何人都要更惜命。
这也是为何今日之吕布者无法与十多年前的吕布相比,那时的他们更有勇气,凡战不惜生死,而现在的他们更显老成,也更惜命所以很难在做到像年轻时不顾生死的冲杀在前。就好比初出矛头的刘澜会对白门楼前的吕布不屑,而现在更能理解白门楼前的吕布一样。
一句白云苍狗说尽了人性背后的无奈与无常,可有一点刘澜和吕布不同,吕布因名利所累,而刘澜则因执着所累,两人的出点不同,所以一个人越走离道越近,另一个人越走离道越远,最后才会落下一个众叛亲离的结局。
但现在吕布还是天下第一的吕布,赵云还是徐州三猛之一。今日的吕布不再穿兽面吞头连环铠,而是改换了唐猊铠甲,而赵云依然一身亮银甲,只不过护胸铜镜早已破碎,甲叶乱舞下两人再次交战,只不过这一回两人都没有先使出杀招,分明是双方都在试探。
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赵云依然能够保持冷静,就这一点就足够吕布称赞的了,一击过后,吕布在变招,方天画戟角度刁钻刺向赵云,小枝更是直挂破裂衣甲,险先就叫赵云落下马来。
这一击虽然并非重创赵云,可还是吓得他一身冷汗,其实吕布突然近身赵云就已经知晓会有这个结局,而在他的计算下这个结局无疑是最好的结局了,若他真得被逼使出全力的话,那吕布可就不会继续留力,到时他想再挡吕布那浩瀚一击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赵云挣扎之下挣脱方天画戟,刚才的撕扯着实让他吓出一身冷汗,意甲虽然以毁,可还能够遮挡,可现在高手之间的较量反倒极其碍事,吃亏之后,赵云立时就要卸甲。
吕布嘴角冷笑,想要卸甲,哪有那么容易。
赤兔马再次跃动,方天画戟挥出,在赵云四周翻摇,彻底断去赵云想要卸甲的念头。
想要阻止他卸甲,其实根本就不用吕布如何倾力出手,只要对他保持威胁,他就不可能分心去卸甲,而吕布的高明之处也正在于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借赵云卸甲之际取他性命,正因如此不管他如何躲闪,方天画戟始终都能如附骨之疽般恶心着赵云,以此来逼着他露出破绽,只要他敢腾出一只手边卸甲边防御,那吕布就会趁此时机下杀手。
吕布的心思赵云不知晓,但他却也不敢托大去分心卸甲,眼见没有机会而吕布又始终纠缠不休,索性也不卸甲了,双方甲叶都破碎了,他不方便,你吕布就方便了?当下也不去管身上亮银甲了,改守为攻,也攻向吕布胸前,我的破绽现在是亮银甲,你的破绽处又何尝不是唐猊铠甲?龙胆枪舞动如银蛇,猛然便向着吕布胸前刺去,这一回,不杀了你,势必也要伤了你。
枪来,戟出。
两杆兵刃相较一起,你未破我亮银甲,我未破你唐猊铠甲,可是这一回却是两人全力出手,那等千钧巨力何其惊人,然而退了赵云的吕布却一脸微笑,好似刚才的交手根本就不算什么,连半点异样都没有。
了赵云的反应却有些狼狈了,饶是连远方交战的张承、陈应也不由的有些动容,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去理会赵云的反应,吕布的笑容却变得越来越阴森,狞笑道:“徐州三猛,先杀一个赵云!”
方天画戟再出手。
坐下赤兔马猛然前冲,距离靠近,方天画戟猛然出手,看着如鬼魅般而来的吕布,赵云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龙胆枪再次紧握,与虓虎交手,一着不慎,何止满盘皆输那么简单。
面色变换,只是眨眼之间,脸上再无异色,古井无波,好似这一刻与天地融为一体,白龙狂奔,龙胆枪刺出。
破甲与卸甲!
一念之间。
方才一心破甲,现在一念破甲,被逼到绝路的赵云好似终于在破甲与卸甲之间理解了百鸟朝凤的真谛,本就是时间无坚不摧的威猛进攻枪法,又何必去学云长傲立天下以守待攻的杀招,大笑一声,龙胆枪居然后先至,抢功一手。
一枪出,鸾凤化百鸟,百鸟朝一凤,气势撼天动地,吕布目瞪口呆,这一招,神哭鬼嚎,本就不会故作清高的吕布眼见着威猛一枪就更不敢端什么架子了,就算他心中多迫切的杀死赵云,可前提却是先保证自己的无事。
杀敌损己这等天下间最愚蠢的事情,吕布可不敢干。
虓虎戟法防御朝凤枪法。
6地狮虎斗九天鸾凤。
那一个才最厉害?
天下第一与天下第二,
哪一个才最可怕?
猛烈一击,天下第一被退十步,双手握枪的赵云并没有乘势追击,而是驻马原地,望向吕布,人事代谢,新人换旧人,这一刻所有人都会人为天下第二取代天下第一的最佳时机,可一脸古井不波的天下第二却明白,吕布只是主动防御主动后退,从容自若与他毫无半点关系。
这一仗,想要胜,无比艰难。
擦着嘴角的吕布看着手掌出现的鲜血,殷红无比,疯狂大笑。
抬起了手掌,虓虎吕布再无半点保留,毅然前冲,朝赵云奔去。
方天画戟,龙胆枪,
当世间,站在将领巅峰的两个人再次交锋在一起。
大跌眼镜。
这一回两位绝世武者,就好似孩童打架,毫无章法。
交战并观战,不管是曹性还是张承、陈应难免都被眼前的一幕而喷饭,那向往的臻境居然如此‘返璞归真’?
一个愣神,
两军再次交锋在一起,张承手中环刀高高举起,气沉丹田,大吼一声:“赵将军马上就要胜了,兄弟们杀啊!”
吼声响彻天际,徐州军士气为之一涨,刚才他们可是亲见看到吕布狼狈的,几乎是在这一刻徐州军越勇猛的杀向吕布军,而在张承、陈应的带领下,所有徐州军出了前所未有的实力,极其恐怖。
两相对比,此时张承借着赵云小胜吕布一筹来激励士气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同样,再此之前曹性已经早做出了应对:“兄弟们,温侯已经把那赵云逼到了绝境,拿下徐州,劫掠三日喽!”
两军再次对垒一起,火星撞地球,双方一瞬间又混战在了一起,战场之上刀枪剑戟舞动如风,很快便再此伴随着士兵们出的呐喊声响彻,而随机,惨叫声,痛嚎声,金铁交鸣声,临死一刻的悲鸣声再次响彻在天际。
吕布军激昂号角声在这一刻响起,一时间,与徐州的擂鼓声再次交织在一起,久久回荡,经久不息。
徐州城前,激战无比惨烈,徐州军几乎是在用他们的身躯筑起一道钢铁长城抵挡着吕布军一波又一波疯狂进攻,在吕布军占着绝对兵力优势的前提下,徐州军却能够凭着一股子气,不停歇的向他们起一波连着一波的猛攻,这一战,从头到尾始终不平,这一战徐州将士们挥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虽然他们最终不过是飞蛾扑火,惨死在吕布军前,可是他们却没有任何一人退缩,杀死一名吕布军,杀死二名吕布军,杀死更多,杀到满脸血污,全身鲜血,如同血人,依然提着环刀,气喘吁吁的向前,直到战死沙场。
陈应眼睁睁看着身边如数这样的战士战死,现在能给他想主意的只有一个张承,可张承又距离他太远,朝后方大吼一声:“让我们的援救赶来。”身边亲兵刚要离开,陈应又喊道:“再派斥候出去,务必让徐都尉的沛县援军尽快赶到,徐州现在需要援军!”
年轻的陈应明白子龙将军已经派斥候前去求援了,可是现在的局面太惨了,眼睁睁看着将士们惨死,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的这番话。
连派斥候去求援,也是他希望能够让徐盛明白现在徐州城的困局。而随着伤亡不断加大,徐州的情况正向着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展,他真的很害怕,在援军来之前徐州失守,所以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全力反击,哪怕最终葬身在此。
连陈应都已经有了占势的觉悟,更何况是帐下的徐州军,一个个高举着环刀,指向了吕布军,对身边的士卒大吼道,兄弟们,一定要拖住敌军,不管付出多大的伤亡代价,徐州军必须拖住敌军,现在不要再去想援军了,就我们这些人,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拖住他们,战斗!将吕布军击溃!
惨烈的战斗继续着,可与吕布交战的赵云见此情形后心却在滴血。
徐州军啊,这支部队有多少人是随刘澜从辽东而来,又有多少人是在徐州由云长将军招募,这些人可都是主公的全部家底啊,虽然赵云是临危受命指挥他们,可是他们对于赵云一点也不比龙骑军差半点,手心手背,都是肉。
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赵云的心,对他们的感情,赵云一点也不比关羽少,所以他的心情现在可一点不比陈应更急,可是他现在,被吕布拖住了,无法分身,无法与将士们在一起,但他还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在鼓舞着他们,而鼓舞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战胜吕布。
当然还有就是对陈应睁一眼闭一眼,放任了他连派了数波人马去催援救,当然这前提是他没有往主公那边派兵,如果他真要敢这么做,相信就算现在赵云分身乏术无法处置他,战后也一定要治他的罪,不能因为他这边的局势而不顾全大局啊。
这是赵云心中的唯一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