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是啊德然,你仔细想,太子被董卓鸩杀,袁绍可是一直追随大将军一力扶植太子的,可现在的天子是谁?他怎么会有真心?又怎么可能为他人做嫁衣!”
“宦党已灭,外戚已亡,若袁绍真以私心而害公,又岂会来会盟?”
“这也正是他的狡猾处,他正是要借会盟之际声望大涨一举坐实了扶植刘虞的计划,要在关东另立朝廷,与天子分庭抗礼!”
刘澜猛吸了一口气,赫然心惊,如果是这样还真有可能,不,应该是绝对可能,袁绍不仅要反董卓,他更要反当今天子刘协,在他眼里,刘协乃董卓所立,并非正统,所以他才要另立新君。
“是啊,德然,不仅如此,我还从张扬口中得知,当年灵帝在位时一直不帮助我复国的原因虽然出在大将军身上,但背后却有袁绍的影子,新仇旧恨加起来,我才会背盟攻打韩馥啊!”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不,如果我打下邺城,一定会向德然求助,但现在不行。”
“那你打算这么办?”
“我来此见德然,就是希望将实情告之你,并且希望德然能为我指一条出路。”
“如果我不知晓这件事,还能向袁绍求情,至于现在嘛……”刘澜沉吟片刻,说道:“匈奴你回不去,而关西、中原也无你容身之地,这样吧,你回去之后先放了张扬,而我则会在他离开后暗中给你送去辽东军的旗帜衣甲你叫你的人换上,我再派梁大带你从安平舒北上泉州进入辽东,你暂且先在辽东放牧吧!”
於夫罗低下头,权衡良久,最终他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说着极为恭敬对刘澜施礼感谢,道:“德然多谢你又救我一命。我现在就回去放人。”
刘澜也在同时翻身上马,离别的一刻,叮嘱道:“你必须要快,张合与夏侯惇率领联军部队用不了三个时间就会赶来。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我们只有三个时辰,过时之后,只能各安天命了。”
“明白了。”於夫罗一跃上马,时间紧迫。没有再作分别,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飞奔而去。
於夫罗回到屯营,立时下令其弟呼厨泉将张扬放了。
呼厨泉答应—声,也不去问原因,也没人敢问原因,於夫罗在匈奴内可是说一不二的主,没半分在刘澜面前低三下气的样子。,
片刻之后,呼厨泉去而复返进帐禀报“大哥。已把张扬放走了!”
“很好,你再亲走一遭,去见刘澜,告诉他人已经走了。”
半个时辰过后,帐外传来—阵马蹄声,很快呼厨泉与梁大进入帐中,於夫罗对他笑道:“这次前往辽东,辛苦梁校尉了。”
“小事—桩。”梁大轻笑一声:“那我们这就走吧?”
“好。”
匈奴人开始撤离,并不会在冀州就换上辽东军衣甲,而是在抵达幽州后才会换上。能够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匈奴人本就是游牧民族,撤离也简单,拆除一顶顶帐篷后了无牵挂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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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刘澜会和了张合、夏侯惇后杀向匈奴人。等赶到时,他们早已没有了踪影,一边联系度辽将军,一边派斥候寻找,可匈奴人却就此销声匿迹,好似飞走了一样。未过数日,得到度辽将军的回信,他也未现匈奴人的踪迹。
至此刘澜所部只得班师,不想在回师路上却现了张扬,狼狈至极,简直就是要饭的花子。
众人询问他匈奴人的下落,可连他也不知晓,只知被匈奴人放走后他们就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无从知晓。
部队只得咱先反回邺城修整,同时传书袁绍告之冀州详情,未过数日,袁绍使者前来,未提征伐於夫罗一事,反而急命韩馥、刘澜并张扬前往雒阳商议进兵之事,诧异之间韩馥询问信使是不是说错了地名,把酸枣说成了雒阳,可不想几人却从信使口中得知董卓烧了雒阳前往长安了。
董卓在烧雒阳迁都长安后,河南尹朱儁将此消息通知给了孙坚,孙坚驱兵直奔雒阳抵达一刻只见往昔繁花似锦的雒阳城火焰冲天,黑烟铺地,方圆二百里,人烟绝迹,鸡犬不留,不免伤悲,急令士兵救火并向袁绍传书。
直到接到孙坚手书,袁绍这才知道中了李儒瞒天过海之计,袁绍急忙升帐,令诸侯攻打汜水关,而在此时又接到了刘澜‘捷报’,直言於夫罗在信都消声遗迹,无踪无影,部队此刻正在邺城修整,等待盟主下一步指示。
让於夫罗跑了还指示个屁啊,袁绍急着入雒阳,只是淡淡说了句让刘澜并其他两人前来雒阳议进步之策。
不提刘澜率兵赶往雒阳,却说董卓一路西行。
当此之时乃仲夏时节,一路草长莺飞,比之苍凉西北,当真美不胜收。可这样的美景自进入函谷关后就稍显冷清了,可终于回到三辅之地的董卓心情反而更舒畅了,探头出了车厢,北风吹得他的长衫领口啪啪做响,但他却闭着眼睛,十分享受。
神清气爽,连精神头都足了,在雒阳消失的干劲又回来了。
董卓大笑一声。
笑声在旷野回荡,猛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了他。
睁开眼,一名斥候已在车前翻身下马,但被守卫拦下。
这又是哪里的糟心事?关东联军?
被破坏了好心情的董卓挥挥手,让士族放斥候过来,问道:“什么事?”
斥候躬身道:“是西凉派来的文书,李主簿不敢做主,需转呈相国决断!”
“西凉有消息了?手书呢?”董卓说着伸出了手掌。
打开手书,当看到开篇内容口中冷哼:“该死的联军还真联络了马腾、韩遂二人啊,若非李儒提醒,就算迁都长安也不得安生啊。”可等董卓一目十行看完之后内容,勃然大怒:“马韩二人的胃口也太了!”可看到信中最后李儒的建议,却不得不平静下来,认真思虑一番,重哼一声,对斥候狞声说出两个字来:“准了。”
说着将文书扔给了斥候。
吩咐部队继续开拔,躺在车厢,思忖:“李儒所言不错,西凉、陇右现在不能乱,若乱,不打还不行,可打又力不从心,目下头等大敌仍为关东联军,若被马韩牵扯太多兵力,必然被联军乘虚而入。”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董卓蔡听从李儒的建议不管是是爵位还是职位甚至是粮草,只要马韩两人敢张口要,他董卓就敢给,用李儒的话说就是暂存在他二人那里罢了,迟早,他是要连本带利统统收回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