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不断挑翻敌军,战马趟过敌军躺尸,刘澜与亲兵将士们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而此时,斥候营的士兵们亦在尽情呐喊呼叫宣泄着他们此时的激动心情,远方司马带领的亲卫骑兵如一股洪流瞬间冲垮了敌人慌乱中组建起来的防御,霎时间,血腥的杀戮上演了。
一骑绝尘,司马刘澜在马上瞬间抽出一支箭矢,白金弓拉弓,瞄准,一气呵成,在眼中射出一道凛冽杀气的一刻,箭矢离弦而去,一霎那便射杀一员敌将。
突然的袭击让敌军瞬间慌乱,使敌再难对斥候营形成密集包围,但斥候营并没有摆脱危险,白铉明白剿灭斥候营的重要性,不然他将受到两面夹击,一面组织兵力拒敌,一面加紧对斥候营的围剿。
战况危机,刘澜高举屠龙刀,朝着远方被围困敌阵中的仕仁高声呼喊,道:“仕仁,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就能把你和斥候营的弟兄们救出来了。”
猛然之间,司马的声音响起,这让仅剩不到四百多人的斥候营士气为之一震,仕仁立即大喝一声,对身边的兄弟们高声说道:“兄弟们,只有坚持才能活下来,咬紧牙关,坚持到底!”
刘澜一马当先,身后紧随着张飞与阎志,带领着亲兵营冲入敌阵,而关羽、徐晃、雍盛则带领着三千龙骑军向敌军冲杀而来。
距离敌军越来越近。
几乎是在司马带领亲兵营与敌展开交锋的同一时刻,展开队形的三千龙骑军呈半月形梯次杀入战团,中路以龙骑军主将关羽为,左右为龙骑副将徐晃和雍盛,一时间掌控战局。
中路,关羽纵马飞奔,偃月刀飞舞如风,每一击落下便斩落一颗人头,从不落空。
左路,徐晃两刃斧虎虎生风。一斧下去,敌军便即被一分为二,死状惨烈,瘆人至极。
相比于龙骑二虎的震撼心神。三虎雍盛同样杀得敌军哭爹喊娘,所使兵刃名唤破军槊,乃欧冶坚为他量身打造,柄为桑木杆,长约二丈。两头施刃,前部槊,后部槊纂都乃上等精钢,以金皮溜铸,相比于关羽、徐晃这等重七八十斤的兵刃,雍盛这杆槊只不过三十八斤,甚至没有刘澜五十斤屠龙刀重,但破军槊却胜在轻便,使其借马力冲锋时一点也不比关羽徐晃弱半分,尤其这柄马槊乃欧冶坚量身为他打造。使其不像此时代动则三丈余的马槊那样在近战格斗威力骤减,是以此时雍盛如同一具人间凶器,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如注。
龙骑军如一股洪流,瞬间席卷战场,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襄平军淹没在汹涌澎湃的洪水里,掀不起一点浪花。
战局随着龙骑军的抵达彻底生了逆转,襄平军兵败如山倒,瞬间溃散,无奈之下。白铉不得不做出向西退兵的决定。龙骑军,只闻其名,但他却从未真正将龙骑军放在心上,将他们与一般的辽东骑兵相提并论。但此刻,亲眼见到这如同洪浪般的龙骑军后,白铉在心中出了这般感慨,如此骑兵,焉能不败!
副将面红耳赤赶到白铉面前,厉声说道:“看到没有。这才是龙骑军,如果你早听我的派兵支援少将军,就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早听你的,早听你的我军将全军覆没,龙骑军在整个大汉朝都是数一数二的骑军,他们来的这么快,说明早在我们分兵时他们与少将军的战斗就已经进入尾声,我们赶过去,也只是羊入虎口,成了龙骑军屠杀的对象!”
副将沉默,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最主要的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脱离战斗,至于清算白铉,等战斗之后再说。
副将不说话了,白铉也乐得清静,回望了眼尾随身后的龙骑军,自内心的感慨,迅如闪电,奔似雷霆,怪不得将胡骑杀得闻风丧胆,每每闻龙骑军至,都要退避三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龙骑军再次追击而来,白铉当即下令重整部队,进行抵抗,
如果是与胡骑交战,白铉会毫不犹豫选择亲自断后,可此时他却下令命副将带着三千人留下阻挡龙骑军,虽然是同等兵力,可终归是步兵,这点人数别说抵挡龙骑军了,连给龙骑军塞牙缝都不够,但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能够为他争取到成功撤离的时间,而这才是最主要的,其次他深明一点那就是少将军已败,不管是死是逃还是被俘,有副将在,自己绝不会有好下场,这一仗的失败肯定会被他按在自己头上,为了自保,所以此人绝不能留,决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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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昌守城战打响的几个时辰前,在襄平城门关闭的一刻,田畴等百人经过一日疾行终于在日落前进入襄平,来到襄平四大家之一燕家府前,田畴将小蛮姑娘的亲笔手书交于门前小厮,很快,他们便被迎进了燕府。
在议事厅内,燕府主人燕云接见了田畴,这位主人,在田畴想来应该是为须皆白的长者,但事实上他不过只有三十岁,留着八字胡,端坐主位细细品着茶,眸光不时向他撇一眼,嘴角挂着笑容,可就是不说话。
田畴这种场面见过不少,坦然自若,一点也不虚,反而笑吟吟盯着燕云,如果后者眼神正巧瞅过来,却好能与田畴对视,一来二去反而把他给看毛了,就耐心这一点他还是差了田畴太多,最终,燕云败下阵来,郎笑一声,打破之前的窘况,道:“不知田廷掾所为何来?”
“想必小蛮姑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那在下只能深表遗憾了。”
“那我想用不了几日燕家主就要步田韶后尘了。”
“危言耸听,我燕家与公孙度无冤无仇,何祸之有?”
“田家与公孙度无冤无仇,灭族之祸!”
“我凭什么信任你?毕竟公孙度尚未对燕家下杀手!”
田畴笑了,果然如小蛮姑娘说的那样,襄平大族人人自危,大笑道:“既然明知公孙度要下杀手,那为何不提前做出准备以自保?”
“我凭什么相信你?公孙度人多势众,而就我所知,刘澜兵寡将少,毫无胜算!”
“就凭我家县君在幽州的名声,在天下的名声。”
田畴慨然而起,侃侃而谈,道:“想我家刘县君,从东部草原开始便逢战必胜,从无败绩,以少胜多之战更是数不胜数,所以今次也不会例外,若燕家主只以兵力多寡论成败做决断,待时局一定,悔之晚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