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头从进了驿馆之后,张飞一行人便被控制并被监视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情况,或者生了什么事,完全不知道,而最麻烦的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怕连累司马,可当一名陌生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之后并称要带他们走时,张飞知道出大事了,可在来人打开一坛美酒之后,当即张飞毫不犹豫吩咐阎志带着兄弟们离开。
路上张飞只问了一句话,司马如何,回复是放心,主人都已安排妥当。
气氛又紧张起来,阎志很不喜欢这种会让人紧张到窒息的感觉,而且从始至终所有人都随着身前的陌生人漫无目的的穿梭在襄平城各个坊巷,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要去哪,漫无目的的走着,就像是被控制了自由的囚犯,阎志终于急了,头一次不顾一切的上来质问张飞:“飞哥!你告诉我,我们这是要去哪,还有,司马呢?”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最好别问!”张飞气呼呼的说着,虎须根根倒竖,环眼瞪得就像铜铃一般,对阎志居然敢用这么不客气没礼貌的口吻跟他讲话很生气,若不是情况危急他绝对要教训这小子一顿让他长记性。
“我不是小孩子了飞哥!!我也是司马的亲卫,是副督,我有权知道现在的情况!”
张飞被阎志咄咄逼人的气势逼得彻底暴怒,朝他胸口就是一记铁拳,张飞那如同沙包般的拳头打上去,莫说是人了,就是猛虎也得魂飞天外,噗,五脏翻腾,天旋地转,踏踏踏,一连退了五六步,嘭,仰面朝天栽倒了。不停的咳嗽,被这一拳打岔气了。
这也就是阎志底子不错,不似他哥那般文弱书生而是文武全才,现在的武力比之李翔都要高一筹。差了点梁大,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张飞手下留情了,真要下死手,这一拳不直接要命。也能要他半条小命,扫了躺地下的阎志一眼,淡淡的道:“俺说过了不该你知道的事情最好别问,还有,你他妈的小兔崽子是怎么和俺说话的!”虽然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可心里还是关心这小子的,挥手示意了一下,让周围龙骑军把这小子扶起来继续赶路。
可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牛脾气,站起身后说出的第一句话依旧是那句你要带我们去哪!
说句实话,张飞打心里就挺喜欢阎柔这打小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乱跑的孩子。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阎柔、阎然的弟弟,张正的小舅子,而是因为这小子有那么股不怕苦的韧性,这么多年来跟在司马身边鞍前马后,从右北平到雒阳,又到河东最后来辽东,这颠簸流离的日子别说是他这么大的孩子了,就算是些成年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还是大家一手拉扯大的,马术是和梁大学的。刀剑是和关羽学的,箭术是和李翔学的,和张飞学了啥,其实张飞还真没啥好交给他的。这些拳脚上的功夫张飞说实话还真就教不了他,可后来张飞随司马做了地图,这里边的门道可就大了,所以刻意不刻意的张飞就将这绘图还有从司马手里学来的一点堪舆心得传给了他,这小子可谓是学百家之长,用司马的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日后这小子的前途不可限量,可就这么前途不可限量的一个小子心眼为啥就不能活络一些,偏要去学人钻牛角尖呢。
想到此张飞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看着他还有完没完,恶狠狠的说:“你到底要怎样,难道你就不怕逼急了揍死你?”
阎志点了点头,意思是怕,当然怕了,可就算再怕他也要搞清楚,为什么离开,我们要去哪,还有司马现在的情况如何了,他的双眼变得有些殷红,强忍着腹痛,一字一顿,决绝说“只要你不说清楚,今天就是打死我,也没完。”
张飞一听就怒了,低下脑袋,低声骂了句:“一根筋的臭小子啊。”就当大家以为张飞彻底暴怒的时候却现他这回却没再飙,而是再一次出现在阎志面前,可这回他的拳头却没再落到他的身上,而是一矮身代替了搀扶的龙骑军搀扶起了阎志,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他娘的你这倔性子怎么和你姐一模一样,就不能学你哥多开几个窍?”
阎家姐弟三人,阎柔稳重,阎然倔强,阎志耿直,但有一点阎志却和他姐姐阎然很像,性子很倔,这方面完全和他稳重的大哥阎柔不一样,气得张飞大骂。阎志没说话,只是表情有些不自然,可看向张飞的眼神却一如之前,不用想也能读懂他眼神之中的意思,今天不给个合理解释,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张飞苦笑,望向阎志,黑脸膛都扭成一朵花了,他历来遇到什么麻烦事最喜欢的解决方式就是用拳头来解决,用他的话就是解释什么的太麻烦了,没拳头讲道理来得直接,是以到后来张飞说干啥他帐下就没谁敢声多话的,但有时候他也会遇到拳头解决不了的人,就像现在的阎志,看着他态度坚决的表现张飞的拳头又攥起来了,恨不得再给他一拳,可也明白就算再恨得牙痒痒也不能再打了,不说他姐现在那条母豹子真敢拿刀砍人,光司马那边就够喝一壶的了,何况这小子的脾性就是打死了也没用,不得不服软道:“好小子,我算服了你了,我告诉你,这事我有我的原因,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了大家好就行了。”
张飞模棱两可的说辞并不能说服阎志,抬头,克制着激动,使自己尽量显得平静道:“为了大家好?和这来路不明的人走置司马不顾是为了大家好?”原本克制着让自己尽量显得平静的阎志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手指着前面的陌生男子声音越来越大。
张飞也急了,脸色铁青:“你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来路不明,你当俺真蠢?没见人家抬了酒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