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曹挥手示意郡国兵们收起兵刃,默默的站在一边,盯着刘澜,看他到底要玩什么鬼把戏,不过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人再兵曹耳边低语了一番之后他突然变得疯狂起来,一瞬间,二千郡国兵再一次掏出了兵刃,虎视眈眈,兵刃再一次对准了龙骑军。
情况变化的太快了,刘澜瞬间就猜到了答案,心中说不出的无奈,斩草不除根,一霎那的心慈手软果然还是把包诠的事情泄露了出去,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事情迟早要败露,更何况他一旦杀了左丰,结局也一样,只是会打乱他的一些部署,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就像刘澜说的那样,他凭的是手中的钢刀,至于这些绛邑守军,还真没放在眼里。
刘澜根本不相信他们敢有任何的举动,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不管是人数少还是战力上这些郡国兵都不占优,如果他们真想找死,刘澜保证龙骑军都不会伤一人就能把他们结果了,当然相比于这些,刘澜更看重的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测,幕后人的身份已经为张正还有徐晃报仇。
刘澜一点也没有示弱,或者说龙骑军从头至尾都没有示弱,兵曹不是傻瓜,刘澜敢打郡县,敢帮县令敢杀县尉一定有隐情,这样的猜测从听到刘澜要来打绛邑并被县令责令做好守城防御的一刻就有了,只是他却一直不明不楚,刘澜为什么会做这些,他只要不傻,就不会干这杀头的勾当,到底县令县尉做了什么,会让刘澜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答案,他以为很快就会知道,但他错了,刘澜连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兵曹在郡国兵的保护下向前走了一步,抬手扬着环刀指着刘澜大声质问道:“刘澜!你为什么要杀死县尉。绑架县令!”
“杀死县尉?”四周立时传来了倒吸冷气的声音,一些被迫赶来的惊恐百姓都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之前已经收刀的郡国兵为何突然又一片杀气腾腾起来,毫无疑问。县尉一死,他们也活不了。
刘澜根本就没有理他,蹲下来,在左丰的耳边低声说:“只要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我饶你不死如何?”
左丰支支吾吾应该是想说什么。刘澜摘下堵住他口中的布裹,却听他说道:“想让我说,先让我站起来,解了缚,不然你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一个字。”
刘澜犹豫了下,但还是照做了,也不会怕他跑,再说四周都是他的人,他也跑不掉,至于郡国兵想救出他。自己早就抢先一步劈死她了,转道他背后给其解开绑,低声,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是不是何进?”
“不是,从头到尾就没人让我这么做。”
“左丰,你最好老实点,你与我无冤无仇,如果没有人指使你。你会这么做,现在说都是你一个人做的,你以为我会信吗?快说!”
“无冤无仇?你是和我无冤无仇,可是你却挡了我在官场上往上爬的机会。剿灭白波军的军功就算我左丰得不到,你刘澜也别想得到!”
难道自己猜错了?刘澜盯着他,脑中飞快闪过各种可能,最后抽丝剥茧,现他说的不是不可能,寒声。问:“所以你才会一直不给我派粮,派兵,甚至还把我的行踪泄露给了白波军?”
左丰突然大叫起来:“粮草已经齐备,原本今日就会随郡国兵一同出,还有刘澜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白波军串通?你到底是何居心?回答我!难道你如此陷害我,真正的居心便是要掩饰你临阵脱逃的罪责,为此你才会残忍杀害包县尉,是也不是!”
倒打一耙,刘澜还真没想到自己会着了他的道,大意,太大意了,不过这更证明了一点,那就是这左丰很可能真是因为自己奉命前来夺了左丰剿灭白波军军功的机会才可以刁难自己,甚至丧心病狂的坑自己从而取代自己,冷笑出声,然后扬天大笑,能为军功屠杀徐村全村一百多口三百多人的奸枭人物,坑害自己三千龙骑军又何尝会眨一眨眼:“你还真够丧心病狂的啊,左丰,我看你对官位的痴迷已经达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了。”
“是又怎样?只可惜你的龙骑军只在白波谷死了一千人,不过,刘澜,你最好掂量掂量,如果让我不好过,你不仅名声要扫地,还会背上反叛谋逆的罪名,哼哼,我看你以后怎么上位!或者如丧家之犬活多久!”
“狠,狠到不择手段,你差点害死了我三千龙骑军现在还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左丰啊左丰,我今天不杀你全家,我刘澜不得好死!”刘澜咬牙切齿的说着,每一个字都从牙齿里一个一个崩出来,听得都瘆人,可刘澜越是这样怒不可揭,左丰就越开心,大喊大叫,道:“来啊,来杀我全家啊,你这个懦夫,临阵脱逃的懦夫,你倒是杀我全家啊!”
刘澜握着屠龙刀的指关节出了噼里啪啦如同炒豆子的声响,可见他此刻有多么的暴怒,气得两颊不停地颤动着,半晌,怒极反笑,道:“我会满足你。”
彻底被无视的兵曹听到了县令的连番喊话终于‘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勃然变色,厉声喝道:“刘澜,我一直敬重你是位英雄,可我真没想到你原来如此不堪,借着县令县尉晚粮草的由头,不惜攻打郡县杀害县君县尉来掩盖你临阵脱逃的罪责。”
“清者自清,我无须解释,就算解释,你们有谁会信,与其如此,我刘澜,只求问心无愧,就好!”
“哈哈哈哈,问心无愧,如今平阳战线吃紧,白波叛军依旧猖獗,而你却带着你的幽州军攻打绛邑县,还说什么问心无愧,你这个问心无愧是对大汉朝还是对白波军?如果是前者,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一点也看不出你能怎么问心无愧,如果是后者……”兵曹一怔,随机恍然也似的说:“我是不是可以可以理解为,你们已与白波军互相勾结,然后杀害县君县尉,使白波军可以长驱直入,彻底攻入绛邑,从而进入河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