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也换了一套张飞为他准备的猎装,还有一把大弓便与几人出了庄园狩猎。
打猎的路上,刘澜回忆着昨日生的一切,他的脑海中依稀记着张飞在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公孙瓒后就彻底坚定了信念,盖因这公孙瓒曾经在涿县当过县令,张飞自然闻名已久,酒桌当场就嚷嚷着要前往辽东,可后来又说了什么他就彻底记不起来了。
问问关羽吧,结果他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喝断片了,反正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就是去打猎。
刘澜也不知道有没有酒后失言,不过照刚才的一番反应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随即也就放下心来,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打猎之中来,只是狩猎地点的位置不是很清楚,越走越迷糊唯一记得的就是曾经绕过了一道山梁后就顺着一条小路走,如今已经能够看到在春天仍然活跃着的各种野生动物,野兔算是出镜次数最多的,也是被他们猎到最多的。
四人在这片打猎圣地呆了一天,一直到日头西斜才乘兴而归,这一天收获颇丰,不说野兔光是羚羊麋鹿就有三只,还有只狐狸,他打算把这些猎到的动物放在张飞那么大的平台去卖,应该能有五六千钱的入账,并不是刘澜钱迷心窍或是不想为大伙改善伙食实在是最近几日他还有一项大宗的出项,所以他现在急需这些钱为刘元起筹备贺礼。
天色渐渐黑了,涿县的春天就是这样,天黑的快亮的晚,可就在他们从深山密林中下山原路返回时,忽地,耳畔传来一声慑人心魄,使人胆颤心惊的虎吼声,虎吼声直贯云霄,回荡在山林间,连耳鼓都不停嗡嗡颤动着!
急忙扫视,只见一只黑章黄纹的吊睛白额虎斜刺里出来,一双犹如铜铃般冷酷的眼睛在现刘澜五人的瞬间,泛出了慑人的寒芒。
“吼!”
这是一只成年虎,比刘澜见过的东北虎(动物园)小了一围,但绝对是近亲,那如同小山一样的体型,磨盘一样的脑袋,巨大的虎掌,还有那锋利无比的爪子充满愤怒的看着这群闯入他领地的人类。
对于入侵者,不管是动物还是人类,显然都不会轻易放过,虎吼声再次震慑山林,同时一股狂风夹杂着虎吼声向着刘澜吹打而来,只是霎时,两颊生疼,连双眸都难以睁开的他就被这股狂风吹下了马。
坐下黄鬃马没了他的束缚一溜烟的跑远了,跑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望着司马刘德然,刘澜心中那个恨啊,这要是小马驹怎么也要和我同甘共苦的。
忽然刘澜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不是准备为刘元起筹备寿礼吗?想必一张完整的虎皮应该算得上是不菲的贺仪了吧?心念刚一及此,只听那虎吼声越粗犷啸厉了,不仅是耳鼓嗡嗡作响,欲要破碎,连胸腹都传来一股沉闷的感觉,好像胸口在被人用重锤敲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此刻的他连站都有些摇摇欲坠,更别提取虎性命夺虎之皮了。
双瞳毫无光彩,连心智都开始模糊,就在刘澜浑浑噩噩之际,忽然‘甙’的一声惊天震响“嗡”的一声让他恢复了些许清明,随即打了个激灵的刘澜蓦然回过神,骤然只觉眼前昏暗,抬头查探,一颗心早已沉到了谷底,原来如同小山一般的猛虎飞扑而来,但让他奇怪的是这么多人那猛虎就瞄向了张飞一人。
简雍退后了,刘澜与关羽二人环刀几乎是同时出鞘,准备上前相助张飞之际,不想他在‘甙’的一声喊后赤手空拳向着猛虎勇猛无匹地冲了上去。
“嗤啦!”
刘澜与关羽对视一眼刚要上前帮忙,却现张飞与虎搏斗的不亦乐乎,虽然衣衫被虎爪撕裂出五道爪痕,手臂处更是有触目惊心的血痕,但并无败像,反而还有越战越勇的趋势。
张飞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口里还不停的嘀咕,说什么连你娘都手刃了何况是他的崽子,心中立时醒悟涿县三害可不是有只老虎而且还传闻说张飞深入虎穴,将虎斩杀,难道这虎是他没有除虎务尽,留下的余孽,如今来找他复仇?不然为何那虎就只扑杀张飞而对众人置之不理呢,而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他知道老虎捕猎大多都是从背后起进攻,像今日这样正面扑杀十有**便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此刻虎掌仍残留着划破张飞手臂留下的丝丝血迹,但猛虎对轻伤张飞极度不满意,震怒不已的大虫再度咆哮一声,向着张飞扑去。
刘澜对老虎算是有些了解,知道猛虎伤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但此刻却让他现猛虎头先的虎吼声绝不比之后的三招弱,若非张飞那声吼更为惊天动地,只怕还浑浑噩噩,如果那虎那时候选择扑杀的是自己可不就真成了大虫的腹中物了?
“吼!”
看着黄皮黑章条纹的老虎再次虎吼一声,双眸更是迸射着森森绿芒,呼吸间更有热气翻滚,好像是一头喷火兽,能从鼻孔间喷出火焰来。
此刻已经有了前一次经验的张飞再度大吼一声,不使自己被虎啸声所慑,就连一边的刘澜也没有了前一次的狼狈。
远方观战的三人齐齐为张飞捏了把汗,可看着再次躲开了猛虎致命一击的张飞才算是长舒了一口大气。
能看出来这一次进攻的猛虎使出全力,对于这样的猛兽来说,即使扑食再弱小的动物,也必定是全力尽出,何况在它眼中的张飞还是仇人呢。
虎威传荡而出的霎那,猛虎两只虎爪在地上重重一按,又一弹,地面留下数道深深的爪痕的同时,身体早已腾空而起,从半空里飞扑而来。
“嗖!”
虚空中,庞大的身躯如同一道明黄电流,霎那间扑向张飞,度之快简直让人咂舌,在张飞面露惊容的瞬间,已能够感受到虎爪之上的点点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