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生物密密麻麻涌过来,走廊上迅速就陷入混战中。
物管局那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未知生物糊了一脸。
初筝发现这些未知生物更喜欢攻击那些身上粘了液体的人。
“丫头,这太多了!”
柳重挥开两只未知生物,站到初筝身边。
他就没同时见过这么多未知生物,还听从指挥……
初筝抓住一只,从对方身体里拽出一个金属片。
柳重:“又是这个!”
初筝往下面看一眼。
有未知生物挡着,底下那群人加快速度,将那只只知道吃的憨批用银沙给困住了。
“你拦住它们,我下去。”初筝掰断那枚金属片,和柳重交代一句,撑着栏杆直接跳了下去。
未知生物追着她下去,被空气里突然窜起的银色火焰烧个正着。
凄厉古怪的叫声在这个空间回响。
“拦住她!”下面那群人有人发话。
初筝一边应付冲上来的人,一边观察那边。
银沙凝结成巨大结晶体,想要带走很不方便,可是她发现他们迅速把结晶体给弄小了。
初筝仔细看了两眼,准确的说应该是把结晶体再次沙化。
可是正常情况下,银沙结晶体恢复易碎的特性,需要很长的时间。
他们手里有什么东西?
结晶体很快缩小到易搬走的大小,他们也不管后面的人,带着结晶体就走。
-
通道逼仄,抱着结晶体的人在通道里快速移动,眼看就要到出口,身体忽的往后一仰。
手中的结晶体摔出去,在通道的地面砸出一个坑。
黑暗里有脚步声响起。
昏昏沉沉的光线中,躺在地上的人隐约看见一个模糊轮廓朝他走过来。
他下意识的撑着地面往后退。
深处有腥臭的空气涌来,在那令人窒息的恶臭中,他更觉得有一股恐惧在滋生。
那道影子停在他面前,对方弯下腰,模糊的轮廓清晰起来。
那是一张少女的脸庞,漂亮得犹如山巅的风雪,刮着凛冽的风,刺骨生寒。
她伸手拽走他脖子上,已经露出来的金属片吊坠,拿在手里打量。
“怎么不跑了?”
清冷冷的声音在通道里缓缓传开。
“……”
-
混战已经结束,大家正在收拾残局。
苏缇月带来的人损失惨重,问仙路还好,只是有人受了伤。
结晶体和那个还活着的人都被带到空地中间。
初筝站在旁边,若有所思的用指腹蹭着金属片上那细微的刻痕。
并不是每个金属片都有这样的刻痕。
那些未知生物中,只有少部分拥有这种有刻痕的金属片。
而那群人每个人的金属片都有刻痕。
初筝把发现金属片的所有情况都捋了一遍。
没有刻痕的金属片只有隐藏的作用。
有刻痕的金属片就是集追踪、隐藏、自爆一体了。
所以没有刻痕的金属片,应该是发给那种外围,什么都不知情的对象。
而有这种刻痕的……应该知道一些事,或者和那个人有过接触的。
初筝余光瞥见苏缇月,突然开口说话:“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苏缇月:“???”
这个问题苏缇月也很想知道。
初筝:“你们总觉得自己身负使命,却又畏惧死亡。”
“谁不怕死?”苏缇月反问:“这是人之常情,可是不管怕不怕,每件事都要有人来做不是吗?”
“所以你们挑的人不适合做这个。”初筝的语气很淡。
“初筝小姐,这东西您来看一下。”苏缇月还没说话,远处有人叫初筝。
初筝结束交谈,往中间过去。
“苏先生。”柳重不知何时站在他们后面:“她只是不想看你们送死。”
苏缇月愣了下。
柳重:“你们平时在外面应付一两只未知生物还行。可是数量多了,或者实力太强,你们只能靠人取胜,但这就意味着牺牲。”
苏缇月:“可是你们很多事都不管,如果没有我们,那外面怎么办?”
柳重似笑非笑没说话,最后拍下他肩膀,往初筝那边去了。
-
那边的地上瘫着一团腐肉,刚才那朵云就是只顾着吃这个,都不知道跑。
初筝接过旁边递过来的东西,挑开腐肉查看。
“像某种鱼类的肉。”柳重也看了眼:“有这么大的鱼?”
这里的腐肉很大,加上刚才被吃掉的东西,哪种鱼能长这么大?
“鲸鱼?”
初筝一本正经的纠正:“鲸鱼不是鱼。”
“……”柳重无语噎了片刻:“不管是不是鱼,这肉什么肉。”
初筝深沉的看柳重一眼,还没说话,柳重很懂的抬手往下压了压:“我去查。”
初筝:“……”
哎。
-
初筝先把那结晶体和那个没挂的幸存者先带回去了。
幸存者大概是被吓到,整个人都在哆嗦。
初筝像土匪似的在他身上翻找,在里面的衬衣上,找到那个‘ψ’标记。
“这什么东西?”
“就……就一个标识。”
“有什么意思?”
“……”那人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回答:“商标?”
就是个代表性的标识,没什么特别意思。
他们每个人都有。
“所以这是你们这个组织的标识?”
“可……可以这么说吧。”
初筝绕着他走两圈:“你们怎么那么快让银沙恢复沙化的特性的?”
那人沉默下,弱弱的问:“银沙是什么?”
“……”你踏马不知道自己用的什么?
那人大概反应过来初筝说的后面那几个字:“你说那个啊……那个东西叫银沙?”
“……”
初筝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人知道的东西恐怕也不多。
这人虽然不知道银沙,不过他知道怎么让银沙凝固后快速沙化。
他们手里有一种小虫,那小虫可以快速啃食银沙。
所以并不是让银沙再次沙化,而是被小虫给吃掉了。
小虫应该也是未知生物,还是初筝完全没出现过的品种。
“你背后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感受到初筝身上的冷意和凶气,那人下意识的缩了缩:“我真的不知道,每次都是三哥给我们消息,我们按照要求做。”
“三哥?”这又是哪个狗东西?
“……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大家都喊他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