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又拥挤的街头,乔知知穿着一身白衣,带着斗笠,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原主记忆里,熟悉的街市,在乔知知看来有些陌生。
晋都的皇城虽然不缺少烟火气息,但和商都的邺城比起来,相差甚远。
凌遇根本不及沈肇年,沈肇年虽然性子暴虐,但从不剥削百姓。
而凌遇登上皇位之后,加大了税收,百姓颇有怨言,但都被他用武力镇压,导致民不聊生。
乔知知寻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去了对面的小酒楼吃饭。
雅间的环境一般,乔知知分外怀念商都的酒楼。
以前不觉得,现在一对比便发觉,商都比晋都好太多了。
乔知知点了几道小菜,饭菜刚拿上来,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姐姐,好久不见。”
乔盈盈扭动着腰肢,尽显风情,进了雅间。
乔知知一点也不吃惊,神色出奇地平淡。
“多日不见,妹妹怎么发福成这般了?脸上的皮肤也差了不少。”
“乔知知,这里是晋都,陛下的地盘,你凭什么觉得你还能如此有底气。”
乔盈盈脸色沉下来。
“晋都又如何?”乔知知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随即,脸色嫌弃道:“啧,晋都的茶不过如此,盈盈,你该去商都看看,你会觉得不想回晋都来。”
“你……”
乔盈盈觉得被羞辱了。
“我可不是羞辱你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乔知知莞尔。
明艳的笑容,亮瞎了乔盈盈的眼。
和亲本来就是个火坑,为何乔知知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而且还拿回了布防图,甚至她比以前更好看了。
凭什么!
“乔知知,你知不知道现在两国都在找你。”
乔盈盈镇定下来。
“那又如何?什么事都等到我吃饱再说。”
“你还有心情吃!”
“你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我请客。”
乔盈盈:……
“乔知知,你应该知道本宫先来找你的目的。”
“你想要布防图嘛。”
乔知知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
“乔知知,只要你把布防图给本宫,本宫可以保整个乔家性命。”
“乔家,我自己可以保。”乔知知道。
“你别自以为是了,你如今什么靠山都没有。”
乔盈盈很不屑。
她自己逃回来,根本没有人帮她。
如果凌遇狠狠心,直接将她杀了,拿走布防图,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说她没有靠山?”
阴鸷沉冷的嗓音传来。
乔盈盈浑身一震,扭头去看。
只见一个相貌隽逸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眉目之间尽是气吞山河之势,那张绝世容貌,是乔盈盈看到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她神色微微呆滞。
沈肇年走到乔知知身侧坐下,浑身肃冷的气质尽显。
乔盈盈咬了咬牙,十分嫉妒。
如此绝世男子,为何要和乔知知站在一处。
她明明也不差的。
“这位公子是……”
“沈夙。”
“沈公子和我姐姐什么关系?”乔盈盈问道。
“关你何事?”沈肇年冷冷道。
乔盈盈嘴角抽搐:“我说呢,为何姐姐如此有底气,原来是找到了靠山。沈公子不知道吧?我姐姐可是嫁给过商都的皇帝,而且还和我们陛下曾经有过婚约,这样的女子,您也要吗?”
沈肇年眸光一暗。
她何时和凌遇定过亲?此事,他怎么不知道?
“沈公子若只是贪图她的美貌,我倒是没意见,不过,若是因为损害了公子高贵的身份,那便得不偿失了。”
乔盈盈见他神色有些变化,继续添油加醋道。
说话间,她还时不时地朝着沈肇年挤眉弄眼。
以她的姿色,就不信拿不下他。
这世间的男子都应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乔知知见状忽然有些后悔没把杜朝华带过来,这两个人在一起一定很有意思。
“所以呢?”沈肇年神色淡淡。
“如果沈公子愿意,我可以带你在晋都混下去,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
乔知知差点没笑出声来。
乔盈盈可真敢说啊,竟然还想养人呢。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比知知好看呢?”沈肇年无情反问。
乔盈盈脸色一白,一种羞辱感涌了上来。
“你说什么?”
“我说你长得丑。”沈肇年重复道:“上门找骂的,你是第一个,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她丑又不是她的错。”乔知知轻笑一声。
乔盈盈气得嘴都歪了。
“乔知知,我言尽于此,你不听我的话,就等着被陛下处罚吧。”
乔盈盈跺了跺脚,气得扭头就走。
乔知知脸色沉静:“不屈不挠,跟上去,把她绑了。”
“是。”
不屈不挠现身跟了上去。
乔知知看着桌子上的菜,吃了几口,没什么胃口了。
她叹气道:“晋都的东西就是不如商都的好吃。”
“晚上,朕给你带好吃的。”
“什么?”
沈肇年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乔知知笑着点头。
她只身一人来这个酒楼,就是为了引乔盈盈现身,她知道,乔盈盈得知乔知知回来的消息,肯定按捺不住。
果然,她还是上钩了。
深夜,客栈的后院
沈肇年捂着乔知知的眼睛,将她带到后院。
“到了。”
沈肇年拿开手,乔知知睁开眼,瞬间惊呆了。
在她放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是烤好的鸽子。
沈肇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知道你喜欢吃,朕就让暗卫把晋都的信鸽都抢了,应该都是凌遇养的。”
“真有你的啊。”
乔知知很想看凌遇是一副什么表情。
“喜欢吗?”
“喜欢,都是你烤的?”
“手艺不如知知,但是朕尽力了。”
“我来尝尝。”
乔知知坐下来,拿起一只啃了起来。
外酥里嫩,烤得还不错,就是味道稍微淡了一点。
“怎么样?”
乔知知撕下来一块塞进他的嘴里:“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
此时,皇宫内
“厉池,到底怎么回事!”凌遇大怒:“信鸽为何全都不见了。”
“陛下,恐怕是有人故意偷走。”厉池道。
“偷信鸽?谁会偷信鸽?你觉得这正常吗?”
“可能是敌人想要用信鸽断了我们传递消息的途径。”
“朕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偷信鸽,真是开了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