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都手里拿着一套宫女的衣裳递给乔知知。
乔知知眨了眨眼睛,目光有些不解。
“美人,陛下交代了,为了藏住您的身份,您必须穿上这身,不然不好让您去医治公主。”
虽然不情愿,但乔知知想也没想便穿上了。
“似月在哪里?安全吗?”
“美人放心,似月很安全,等公主脱离了性命危险,自然会把她放出来。”
乔知知点点头,算是放心了。
离开地牢,乔知知犹如重获新生。
不过天色已经晚了,漆黑的夜空也不见几颗星星,乔知知跟着朗都一路来到了麒麟宫。
沈肇年刚批完折子,打算就寝。
朗都把人送到便走了。
乔知知和沈肇年大眼瞪小眼。
结果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站着干什么?给朕更衣!”
“你站着干什么?给我找房间休息啊!”
乔知知歪着脑袋,一脸无语。
沈肇年皱着眉,一脸的清冷孤傲。
末了,沈肇年开口:“朕救了你,不过是让你更衣,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如去牢里待着。”
“沈肇年,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提议,我怎么会去!我闲着没事干了吗?”
沈肇年却笑了:“医者仁心,你也逃不掉,今日朕不在,你不想去便可以不去,但你还是去了,死鸭子嘴硬罢了!”
乔知知:???
见她还不动,沈肇年又道:“还不赶紧过来!”
乔知知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气舒得通顺了,慢吞吞地上前,给沈肇年解开衣带。
衣裳挂好,沈肇年已经坐在了床榻边。
“过来!”
“我不去,给我找房间休息。”
“你住在别处,太惹人注目,今晚只能住在朕的寝宫。”
“我不要。”
乔知知双手环胸,扭头转向一边。
“不要就睡地上!”
言罢,沈肇年上了床,背过身去。
乔知知气得跺脚,无声地骂了沈肇年两刻钟。
不知过了多久,沈肇年睁开眼,扭头看了眼,乔知知靠着床榻睡着了,身上穿得少,蜷缩着,冷得有些发抖,怪可怜的。
沈肇年起身下了床,弯腰将她抱起来放在床榻上。
“嘴硬是真嘴硬,依朕看,死鸭子的嘴都比不上你的。”
说完,还轻声笑了。
看了会儿睡梦中的乔知知,沈肇年又给她盖了盖被子,转身出去。
“朗都。”
“属下在。”
“欢思那边如何?”
“昱王爷彻夜都陪在公主身边,今夜怕是不好下手。”朗都答道。
沈肇年敛眸:“这件事对昱王最好不说,找机会,把他支走。”
“陛下,属下觉得昱王殿下一向忠于您,您直接和他说明实情,昱王殿下一定理解的。”
沈肇年摇摇头:“欢思毕竟是他的亲妹妹,朕怕他接受不了,不肯再让乔知知医治。”
“那陛下想如何?”
“直接打晕送回昱王府。”
朗都:???
“陛下,这恐怕...不合适吧?”
“明日晚些你就动手,等他醒了就说他两日未进食,身体虚弱晕倒了。”
“属下明白。”
翌日
乔知知一睁开眼就看到沈肇年坐在自己身侧,手里拿着一本书,一页一页地翻着。
“啊——”
沈肇年往后一仰:“乔知知!你发什么疯?”
“你对我做了什么?”
乔知知裹着被子。
沈肇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嗤笑一声:“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朕能对你做什么?”
“沈肇年,你有种再说一次?”乔知知抬起一根手指,瞪着他。
沈肇年用书移开她的手指,神色淡然:“准备一下,今天晚上给欢思治病。”
“别给我扯开话题!”
“你还想听?原来竟有女子喜欢听这些话!”
“那朕不介意多说几遍,你浑身上下要什么没有什么,该大的地方不大,该翘的地方不翘,没有一处合朕的心意,你瞧瞧朕后宫那些个嫔妃,哪个不是身材体质俱佳!说话还中听,哪像你,若是没见你的真容,没准被人误以为你是个男子!”
这谁能忍得了!
乔知知一脚跨过去,整个人坐在了沈肇年的身上,白玉如葱的手指一下子揪住了沈肇年的衣领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觉得自己很能?耕耘这么多年,怎么也没见华妃娘娘有个什么子嗣?该不是陛下不行吧?”
轻挑的眉梢,弯起的眉眼里略略含笑,调皮又可爱的模样落入沈肇年的眼中,他眸子一沉,翻身将乔知知压在身下。
“朕行不行,爱妃得亲自试试!”
“你是彻底不打算要你的脸了是吧!”乔知知扯着沈肇年的头发。
沈肇年扒开她的两只不安分的爪子,按在了头顶:“反正在你眼里,朕就是如此没皮没脸!”
乔知知:???什么东西!
“陛下,该上朝了!”
门外,胡公公径直走了进来。
沈肇年腾出一只手,拿着被子盖住了乔知知的脑袋。
胡公公脚步一顿,立马背过身去,语气惶恐:“老奴不知陛下房中有人,请陛下恕罪!”
往日里,陛下的屋子里可从来没有人,看穿着还是个宫女。
陛下换口味了!
“下去!”
“是。”
乔知知被被子闷得有些烦,一把掀开,沈肇年又压了过来,嗓音略带磁性又低沉。
“乖乖在这待着,晚些安排你去公主殿。”
说罢,沈肇年起身穿戴好衣服,离开了内殿。
乔知知拍了拍胸脯,刚从竟然心跳加快了!
她可能是病了!
早膳和午膳,沈肇年都没有回来,皆是朗都在送饭。
乔知知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让我一个人待在这,渣男!”
一旁的朗都听了,很不乐意。
“美人,陛下为了您的事,这几日是焦头烂额,今日上朝还被群臣围攻,唇枪舌剑,陛下为了美人,差点在朝堂上撕破脸!”
“我可没看出他焦头烂额。”调戏人倒是有一手!
朗都继续道:“朝中,有些官员向着弦王,被弦王一挑拨,便让陛下处死美人,陛下不肯,闹得很不愉快。”
乔知知往嘴里塞了一块肉。
沈欢思是唯一的公主,她出了事,当然得找个人背锅,不过就是她于沈肇年有用罢了。
“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怪我了?”乔知知放下筷子,冷淡的目光幽然地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