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饱餐过后,心中郁闷的托尼也被美食给治愈了。
“话说你怎么会想着来当面道歉,这可着实不像你一贯的风格。”
说话间,在托尼带着遗憾的目光之中,劳拉伸手捞过桌子上最后一个烧麦扔进了嘴里。
“嗝你这儿的伙食也太好了,明明我胃里都已经吃撑了,可是大脑和口腔仍在告诉我继续吃。”
托尼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劳拉的问题,他左手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右手则是在不停地揉着鼓起来的小肚子。
劳拉闻言只是笑笑,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来和托尼耗。
果然,餐厅中诡异地沉默了两三分钟后,托尼叹了口气,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开口道:
“我本来以为当时对奥巴代亚的追查已经够彻底了,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昨天晚上看到了你发来的那份情报资料,我才知道...除了通过斯塔克工业集团与军方的合作渠道卖出去的那些武器装备外,这个丧心病狂的老家伙竟然还通过各地区的黑市走私出去足足三四倍的数量!”
说到激动之处,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砸在实木桌面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听到动静的老管家仿佛拥有特异功能一般闪身出现在了餐厅的门口,犹如鬼魅一般背着手站到了托尼的身后。
坐在托尼对面的劳拉用眼神示意老管家这里无事发生,瞬时会意的后者朝她点了点头,转过身优雅且安静地离开了。
“嗯?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觉得后背好像有些发凉?”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的托尼回过头,却什么也没发现,但是他仍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为此他还抬起手用力揉搓起了眼睛。
“别在那疑神疑鬼的了,无事发生。”
劳拉那平淡的语气和冷静的表现成功骗过了托尼,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昨晚一宿没睡觉导致自己出现了幻觉。
“嗯?托尼,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
劳拉原本只是为了不露馅才放下杯子和托尼对视了一眼,结果正是这一眼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斯塔克脸上原本两个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在经过他自己用手揉搓后蹭掉了表层的妆容,露出了掩藏在底下的青紫色痕迹。
“额。。。啥?什么怎么回事,你在说什么?哦!眼睛啊,我昨晚没睡好...”
托尼显然有些慌乱,说起话来都没有逻辑了,并且在劳拉的注视下声音也是越来越低。
最终,他认命似的长叹了一口气,斟酌着缓缓说道:
“那什么,其实我昨晚。。。和别人打了一架。”
听到这句话,劳拉立即皱起了眉头,大脑也开始飞速地运转了起来。
和“人杰地灵、热情好客”的纽约不同,伦敦这边目前还没有什么像样的超级英雄或者反派,劳拉知道的也就四处撒网的九头蛇英国分部以及圣三一的伦敦分部,以及另一方隐世势力卡玛泰姬的伦敦圣殿。
劳拉昨晚才和正在圣三一伦敦分部的安娜通过电话,最近圣三一没有什么大动作,据安娜所说教团内部似乎在酝酿着些别的动作,所以行事比较低调,短期内不会搞什么大新闻。
九头蛇伦敦分部那经过圣三一疯狂打压清剿之后余下的那点儿不入流的势力,他们都自身难保了,应该不会再来招惹托尼这个复联的主力之一。
至于伦敦圣殿,那可能性就更低了。那帮天天练武的法师基本不关注世俗方面的业务,人家忙着对抗异世界的那些恐怖存在呢。
“等等,你今天穿的战甲好像不是格林威治事件之后的那件吧?”
快速思考比对间,劳拉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便随口问了出来。
托尼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光棍地点了点头,承认了她的说法。
“这。。。袭击你的到底是谁啊?”
劳拉见状,思绪开始有些乱了。斯塔克这家伙的那套战甲可以说是地球科技当前的顶峰代表作,放到茫茫宇宙间也是有着相当水准的存在。
能打能扛能治疗,续航牛逼,火力强悍,还有着贾维斯这个顶级ai的实时帮助,除非是遇到像自己或者绯红女巫这种bug级别的存在搞突袭或者极其克制战甲的,否则不可能败得这么惨才对啊?
“等等。。。克制,战甲,金属。。。”
劳拉的思路突然变得清晰了起来,再结合最近发生过的事情,一个名字也就脱口而出了:
“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
“是的,你猜对了,就是那个老不死的。”
托尼苦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很快语气又变得不解和不忿了起来:
“那个不要脸的混蛋竟然偷袭我!那套马克战甲并未安装有针对性的消磁部件,当时我差点没被那强到离谱的磁力给一头拽进地里。”
劳拉可以想象得到,身穿没有经过消磁处理的金属战甲,在面对万磁王这位地球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磁力操控者时会是多么绝望的一种情况。
如今看来,两人之间的交战肯定是老万占据了上风。托尼被打成了熊猫眼不说,还因此交代了一件最新的战甲,这亏可算是吃大发了,以妮妮这家伙有仇必报的性格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找机会报复回去。
“哼!那个不讲武德的老鲨鱼脸,等我回去把反磁力战甲弄出来一定要找机会打爆他那戴着丑不拉几头盔的狗头!”
托尼伸手轻轻缓解着眼圈周边的疼痛,同时咬牙切齿地说道。
“对了!你这里有没有消肿散淤的特效药剂,给我来一份!不然明天佩珀一过来肯定会发现的,我可不想再被她动不动就念叨了。”
“没有,玛雅汉森没研究过这玩意儿的特效药,再说了这儿是伦敦,离纽约的生物制药基地可远着呢!”
劳拉的回答毫不留情地击碎了托尼的美好幻想,后者闻言瞬间瘫在了椅子上,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