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吵了起来?”
围观的真人们疑惑不已,从一开始就有人对于叶容倾让所有人的储物袋上交这一事很不赞同,现在看到发生争吵,也是烦闷得很。幻境内少部分修灵者大惊,已经对女修的话半信半疑。而另外大半的修灵者则对叶容倾深信不疑,根本不认为叶容倾会做这种事情。“先生若真要献祭,为什么还要大费周折?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就是!若不是先生仁慈,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质疑先生?你早就被魔兽吃了!”
叶容倾闻言,挑了挑眉,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错误,给了别人一种仁慈的形象。她仁慈吗?不是说她凶残吗?之前还“凶名在外”呢,现在就成了仁慈的代表了?!叶容倾还真是不敢当!“谁知道她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储物袋收回去?她既然有信心保住我们的命,那为何不能把储物袋交由我们自己保管?她一定别有居心!”
女修愤怒地嘶吼着,声音都喊得嘶哑。“对!把我们的储物袋交出来!”
其他修灵者被女修的话说动了,也站出来斥责叶容倾。维护叶容倾的修灵者们猛地拔剑,将叶容倾层层护在身后,与其他人对峙。对方也不甘示弱,纷纷拔出长剑。“你既然没做亏心事又为何不告诉我们实情?刻意隐瞒,那就绝对是有见不得人的事!”
“我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凭什么要告诉你?”
叶容倾靠着土墙吊儿郎当道。“你——你不说就是心里有鬼!”
“对!”
他们一个个高声附和着,都不再信任叶容倾,仅仅是因为对方拿走了他们的储物袋,拿走了他们的财物。方才还因为见识到叶容倾的能力,被雷霆之墙所震慑,甚至对叶容倾心怀感激,可现在,就换了个态度。叶容倾摇头失笑,这时,安塔拉穿过人群跑了过来,边喘气边说:“十二条通道全部挖好了。”
“嗯,可以先休息了,让小草离开通道。”
“好!”
安塔拉转身就朝识海灵奔去。“得阻止她!把储物袋抢回来!她要跑了!”
那名女修面目狰狞地喊道。再次分成两派的修灵者在不算宽敞的土墙之内打了起来,看得院长等人都十分头疼。“这个叶容倾到底要做什么啊?”
真人们问也没用,无人回答。院长也不知道啊!叶容倾孤身而立,身边四处飞溅的灵气对她没有造成丝毫影响,她抬手放在土墙之上,突然喊道:“境内所有修灵者私拿他人之物者,全身溃烂而死!”
声音广阔,沿着土墙传达整座蛇夫山,众人身形一顿,撕打的双方都停住了。观看幻境情况的真人们也愣了愣。这是何意?“噗——”院长笑出了声,边笑边摇头还边叉腰叹气,“这个叶容倾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真人们觉得甚是无语。您老连人家真面目都没见过呢,就透着水镜看了那么一会,您就对人家又爱又恨了?“啊——”水镜中传来的痛苦的喊叫声吓得殿内的真人们一个激灵。“怎么了?”
“这……这些人……”幻月真人震惊地指着水镜中突然浑身溃烂,直接烂成肉泥的人。包括那个公然挑衅叶容倾的女修在内。先从她的表皮开始,突然冒出一个个拇指大的血泡,疼得女修当场倒地,就在她倒下来的瞬间,后背的血泡破裂,溢出的脓液侵蚀她的血肉,发出滋滋的响声。“啊!啊!”
女修难以抑制地大喊大叫,但渐渐的,她的喊叫已经听不清楚了,喉管咳出一片片污血。众人早就在女修脸上冒出血泡的时候默默后退了,脸上难掩惊恐。他们看了看地上的女修,又看了看始终眼含笑意的叶容倾。刚才叶容倾说了什么来着?境内所有修灵者私拿他人之物者,全身溃烂而死!有修灵者指着倒地痛苦的女修道:“一定是她拿了别人的东西,所以才会浑身溃烂!”
“……她……她刚才还说是别人拿了她的东西……”“这是贼喊抓贼!我们拿储物袋之前都有发誓,但可不是谁都会发誓,总有一些歹人混在其中!”
说这话的修灵者憎恶地瞪着地上的女修。“该死的!你到底拿了谁的东西?”
一名修灵者将长剑架在女修脖子上。但现在女修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她的身体已经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手臂双腿都已经不成样子了。“退……退远些,小心碰到。”
很多修灵者面露恶心地后退。谁也没想到,别人立誓,还能报应到旁人身上。这是为什么?众人看向叶容倾。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绝对跟叶容倾脱不了干系。院长冷哼一声,“知恩不报,还满怀恶意的家伙多了是,看来这个小丫头也是深受其害啊。”
“院长何出此言?”
“呵,你以为叶容倾是好心保护他们,才把他们带到土墙范围内?”
院长轻蔑一笑,“这丫头就是为了能更好的掌控所有人,才把他们引到由自己控制的阵法中!”
几位真人脸色一变。“在这个阵法之内,她就是主人,所有人都必须听她的,如有违抗,必死无疑!”
与此同时,幻境内的叶容倾也正对着所有修灵者说着与院长一般无二的话。“你们都看清楚了吧,最后警告你们一次。这里,是我的地盘,敢违抗我的指令,只有死路一条!”
“轰隆”一声,从天而降的雷电配合着叶容倾,犹如死神降临,震慑住了所有修灵者。幻月真人也被叶容倾那双含笑的眸子惊到了。明明是一双笑意盈盈,媚从中来的眼睛,却隐藏着让人骇然的弑杀之意。这样的人极为记仇,且有仇必报,手段残忍,留在学府真不知是好事坏啊。“咔咔”正在殿内众人沉浸在叶容倾浑身煞气的模样中时,大殿的石门被推开,涌来一股苦涩的味道。来人不耐烦道:“你们几个又搞什么名堂?真是浪费老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