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使死了,钉在棺材里了,也要用这腐朽的声音喊出
dio是傻哔——。
在我踏入dio的领地时就感受到了。
令人不适的目光聚集过来。
小心挖了你的眼睛。
我在心底恶狠狠的说。
我消无声息的出现在dio身后,他没理我,如果不是他突然放轻的呼吸我真以为他没发现我。
“你做了什么?”
“托比欧背叛了。”
“……”我沉默的看着他,我就看着他打算怎么编。
托比欧能怎么背叛呢,无非是dio特意派他去接触dio的仇敌。
能解决肉芽,又是dio的仇敌。
除了那一行人,再没有别人了吧。
“为什么?”
dio不会犯三次错误,除非他故意,更何况他还要用托比欧来牵制我。
我看着他,他也回视我,他坐着,气势不逊色分毫。
“你为什么对他那么执着,迪亚波罗?”
我呼吸一滞,眯起眼睛。
“你在对我宣战?”
“不,别误会,真名是盟友相互信任的基础。”
“真是……感谢信任,迪奥……布兰度。”
他依旧是那副嘴角,不过眼睛里少了戏谑,我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痛恨的过去,不堪的幼稚和……命运的宿敌。
人类的美好时光呢,dio。
气氛开始剑拔弩张起来,我问他
“托比欧的肉芽拔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执着?没有执着,我只是不喜欢我的东西被打上别人的记号,还有,是我先问的问题。”
那一场谈话不欢而散,仔细想想,dio将托比欧送走的行为也是用心险恶的。
乔瑟夫一行人解决了肉芽,托比欧的形象也由黑转白,而我不仅见过他们,更伤了他们的人,如果我要带走托比欧,是会被阻拦的。
前提是托比欧会和我离开。
但是,他真的会吗?
我想了想我曾经和他相处的日子,好像,大概,没问题?
而dio的问题,我也认真的想了。
我是托比欧,托比欧是我,那他怎么能服从别人,所以,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你以为这是我的思考结果?
当然不,这只是一小部分。
他让我知道我从何处而来,他让我记得那惨痛的教训,提醒我,我是外来者。
我得回去,我得报仇。
他有永恒黑夜里唯一的,活着的心脏。
趋光。
比凛冬还要严寒的黑夜的光。
哪怕只有一点,哪怕那光辉比刀子要锋利,也紧紧的攥住,生怕放开就失去了。
放开就没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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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为什么还在这里?”承太郎看着托比欧说。
“承太郎”花京院眼神示意他“托比欧是主动留下来的。”
“呀嘞呀嘞,他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吧。”
“不,我一定要去的”托比欧抬头看他“因为我有很重要的朋友还在那里。”
“你一个人去不也可以的吗?”
“那么严肃干嘛,承太郎,既然大家的目标都是dio那就一起走吧,相互还有个照应。”
乔瑟夫在一旁打哈哈。
“这一路上敌人太多,承太郎太警惕了……”
“没关系没关系”托比欧不好意思的
理了理衣服“是我麻烦你们了。”
花京院拉住承太郎,悄悄的问他
“承太郎,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没有”他烦躁的压低了帽檐“只是对那家伙感觉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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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夜晚没有月亮。
在夜晚找人对我而言再轻松不过,哪怕不用永恒黑夜探查,我也会感受到[引力],促使我不自觉的向源头移动的牵引。
乔瑟夫等人正如无头苍蝇般在旅店里乱撞,雾气又浓了几分,荒凉的小镇,古怪的老人,处处都散发出一种不详的气息。
托比欧拘束的跟在几人后面,花京院回头冲他笑了笑,安抚着说:“不用担心,托比欧,说不定只是晚上人少而已。”
“啊……嗯……谢谢,我只是有一点紧张。”托比欧不自在的回笑,他有一种感觉他的心在期待着什么,在和什么呼应。
会是什么?
是那个人吗?
托比欧回想着那鸡飞狗跳的几天,抬头看向窗外。
你现在又在看着谁,迪亚波罗。
承太郎有意无意的看向他,压了压帽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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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裹紧了外衣,没有再披那件碍事的斗篷,悄无声息的溜进恩雅的替身范围,那老太婆爱子心切的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和荷尔荷斯,对于这种喜欢纠缠的麻烦,我向来是没有什么耐心的,如果她失败被抓了,我不介意帮她彻底了断。
[正义]有些干扰我的视线,当我出现在拿着剪刀的恩雅和做着奇怪造型的荷尔荷斯面前,我们陷入了沉默。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荷尔荷斯,他冲我大喊:“老兄快来救我啊啊啊!”声音惨绝人寰,震的我后退了几步。
“就是你因为你我无辜的儿子才会死,我可怜的儿子……”恩雅说着又哽咽了起来,拿着剪刀就冲到了我的面前。
还好我反应快,抬脚把她踹开,她倒在地上哀嚎,眼睛却一直盯着我,闪出恶毒的光,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厌恶被人用这种眼神盯着看。
又是一脚踩到了她的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给废物报仇的也是废物,你有什么资格?”
“你这混蛋!你这被诅咒轮回的恶魔!”她的嗓子仿佛漏风机一般,沙哑的刺耳,我加重了力气,她却没有感觉一样,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开始无比的尖锐“我诅咒你得到的终将叛变,你所求的都被夺去,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咔嚓一声,荷尔荷斯抖了一下,看着粉发男人暴虐的踩断了恩雅的手,他暗淡的绿色眼瞳中闪过施暴的快意和怒气,面色却平静的像无事发生。
这不对劲。
荷尔荷斯感到了危险,他的神经拼命的给他发出警告,明明已经摆脱了束缚,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却不敢动一步。
我听不得这些话,我厌恶我的过去,我的失败,我拼了命想丢弃的,却发现我除了过去一无所有。
那些不堪的过往早就成为了梦魇,扎根在我的身上,越想抛弃的,越是紧紧相随,早就连同心脏一起囚禁,纵使血肉翻飞,也无法去除。
我二十岁创建热情,箭的作用,让我很快拥有了自己的替身集团,我什么手段都用过,我一路踏着鲜血高歌,留下各异的眼神,我以暴力为王,以暴力退场。
这些残暴的欢愉,必将以残暴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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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解除了?”承太郎几人被突然出现的丧尸追赶了半天,突然之间雾气散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莫名其妙。
“波鲁那雷夫和托比欧呢?”
“糟了,走散了,快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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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几次,理智开始回笼,看着脚下昏死的恩雅和一旁瑟瑟发抖的荷尔荷斯,默默的收回了脚,转身离开。
“等一等,d,等一下”荷尔荷斯连忙开口“你就把她扔这吗?”
我瞥了他一眼,说:“怎么?我还得找个坑给她埋了?管好你自己,你知道从来没有人见过我的脸吗?”我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见过的都要死,好好惜命,杀手先生。”
好在皇帝是一个惜命的人,他立刻就逃跑了,我也不去追,既然见都见了,那替我打工也是正常的吧,就先让你悠闲几天好了。
我暗戳戳的计划了日后的行程,正好却个干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