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认同归认同,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是很难做到的。之前的那个男人坐在一边,只看着李义阳,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他心里有几分佩服,此时也有一些庆幸,好在自己刚才反应了过来没有与之为敌。很快,李义阳便给了这老者一张名片,“你拿着这个东西,到时候可以联系我。”
“你妻子得的是什么病,现在在住院吗?治病需要多少钱?”
李义阳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以表示自己是真的想跟这位老者合作,而不是跟之前那个吴有生一样,只是想借着他赚钱。老者摇了摇头,“治病的钱我们现在还有一些,只不过是接下来治疗,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
“我也只是未雨绸缪而已,怕过一段时间她如果需要住院或者做手术,我就没有出来赚钱的机会了。”
听到他这话,一旁的文晓惠,眼神之中倒是透露出了几分羡慕。其实她并不羡慕那些年轻夫妻,也不羡慕那些中年夫妻,像这样白头到老两个人还互相扶持着的,才令她觉得感动。哪怕这两个人不是多么的有钱,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任何一个人。老人在说话时候谈起他妻子,眉眼之间也满带着温柔,令文晓惠心头也生出了羡慕。李义阳道:“通过刚才的事情我也看出来了,老爷子并不是喜欢依靠别人的,还是想凭借自己的能力。”
“但你妻子的病可等不得,既然我对你的书法有自信,你也对自己有自信,那咱们不妨尝试一下。”
“我先给你一笔钱,你去帮你妻子治病,除此之外书法这边,我只需要你一个星期左右给我一篇。”
“我这边认识一些古董收藏家,她们也经常会去参加一些拍卖会,如果现在你这边有什么藏品,可以拿给我。”
“你妻子治病的这笔资金,就当做是我用来买你作品的,到时候在拍卖会上,我可以帮你炒出一个名声。”
“接下来,就需要借助我这边互联网一些平台的力量,你应该也知道现在互联网正在兴起,以后也必当是一个互联网的时代。”
听到李义阳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老者也知道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但是对于这些事情是很有想法的。尽管他听到李义阳说要借着拍卖会的名声,炒自己的作品,多少觉得有几分造价,可实际上也必须得你自己本身能力过得去。如果你写出来的东西人家并不满意,大家都是萍水相逢,又为什么给你这个面子帮你呢?老人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哪怕是一些出名的书法大家,他们肯定也需要一些渠道去扩大自己的名声。更何况自己妻子的病,现在也确实是急需治疗,刚才他说医疗费他们还有一些积蓄,当然只是一个说辞。如果不是马上就弹尽粮绝,医药费都交不起,他也不至于到这儿来卖自己的作品。实际上他现在的书法算不得是什么名家之手,但是卖个几千块甚至是上万块,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那样需要时间,现在他妻子是等不得的,因此老者才想出了这样的一个办法在街头写字画。以前也有很多人来找他,希望他能够仿写一些书法大家的作品,但都被老者拒绝了。吴有生便是其中之一,甚至他还开出了一个高价。在被老者拒绝了之后,今天他又钻了空子,只不过老者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原则。他和他妻子两个人之所以能够携手与共,到老了还相互扶持,就是因为他们彼此理解互相的想法。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为她筹集医药费。如果自己真的答应了吴有生,就算是这笔钱筹到了,帮他妻子治了病,以后他们之间也肯定会有隔阂。此时李义阳提出的这个想法,完全可以解决老者的燃眉之急,又不辜负他内心的原则。“既然李先生你这边,都已经提出了一系列的想法,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我年纪大了,对于这些潮流也不大了解,这些事情还得多麻烦你,你提出计划我会全权配合你的。”
看到这老人总算没有固执己见,像之前那样态度坚定地拒绝,李义阳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很快他便给这老者递过去了一张银行卡,密码也告诉他了,那老者拿着银行卡心思略微有几分复杂。可他也知道,当下这是救自己妻子唯一的方式。在拿到了银行卡之后,这老者也没有矫情,跟李义阳客气了一番,随即便离开了这里。之前蛋糕店的那个男人看着李义阳,由衷感叹道:“李先生还真是乐于助人,心怀宽广。”
“在蛋糕店的那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道谢,还有我对你们话语之间也不大尊重,我在这儿跟你道个歉。”
李义阳摆了摆手,看着三个孩子吃蛋糕吃得正高兴,他们小孩子之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尽管之前在蛋糕店闹得不愉快,可此时三个人倒也说说笑笑,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矛盾。“只不过是我今天心情有些不大好,你说话又不礼貌,所以我才没有让你。”
“下次你改变一下自己的说话方式,或许不会有这么大的矛盾发生。”
男人谦虚的点了点头,“李先生你说的对,虽然你是如此的有钱,但却这么低调,一点也看不出来。”
“跟你相比起来,我还需要再改变,以后也要多跟李先生学习,学习你的胸襟气度以及办事方式。”
说完了之后,他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之前之所以会那样做,也是因为心情不大好。”
“我身上确实有些坏毛病,总觉得有钱就拥有了一切,那是因为在我最穷最低谷的时候,我的妻子离开了我。”
听到他这话李义阳倒是生出了一丝同情,看来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原谅这个男人之前的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