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摇摇头:“侯君集一直监视这西域的动向,出现在在河中地的大食人并不多。”
“迁徙过去的突厥人也没什么大动作。”
“不过叛徒令狐氏倒是很活跃,似乎想在那里建一座城池。”
侯君集今年通过各种手段打探西域的消息,要是大食人越过河中地,不可能不被发觉。“难道大食人的想法和苏辰一样,想走水路偷袭?”
长孙无忌疑惑道:魏征在地图上用手指比划着:“这道海峡,距离大食可比距离我大唐广州要远的多!”
“而且苏辰说了,大食人的船只,远不如我大唐,”“谁知道他们走了多久才到马六甲的,这样的偷袭,怎么看风险和收益都不成比例吧!”
李二又看了一眼战报:“具俘虏交代,大食人沿着海岸线走了百日才到!”
众人听了直抽冷气!“哎!大食人,好毅力!”
魏征感叹道。杜如晦道:“他们要是为了偷袭我大唐,这确实有些不合理,但是费这么大的劲,不是为了偷袭,那就更不符合情理了!”
众人听着杜如晦看似矛盾的分析,一时也猜不透大食人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说,海军算是把这个暗藏的危险给提前挖了,我们也就不要再去想大食人究竟想干嘛了!”
李二对众人说道。“也是!好在皇家海军的损失不算大,倒是大食人几乎全军覆没,看来海战,大食人还不是我大唐对手!”
房玄龄对在一旁走神的房遗爱道:“发啥呆呢?”
“苏辰有没有说以后打算?”
战报上除了报告了那场伏击战,并没有说以后的计划。“打算?”
“当然是接着去大食啊!”
“陛下!诸位!大食人很菜的,这次要不是他们……”房玄龄直接打断房遗爱,怒道:“少吹牛皮,苏辰有没有说什么详细的计划?”
“详细计划,马六甲距离大食还有一万多里呢!到了那里才能做详细计划啊!”
见自己老子又要抬巴掌,房遗爱急忙道:“我真不知道,不过我听大帅说,要兵分两路!”
李二也瞪了房遗爱一眼:“仔细说说!”
房遗爱苦着脸道:“可是我知道也不仔细啊!”
又来到桌子边上,房遗爱用手指划着地图道:“我听大帅说,他带领主力炮舰、运输舰和少部分护卫舰横跨……”“孙仁师带着其他舰船,沿着海岸线……”房遗爱在地图上把海军舰队的航行路线给大家比划了一下。“明知强敌会严阵以待,还要分散兵力?老夫虽不知兵,可这也不是明智之举吧?”
房遗爱对魏征道:“郑国公,大食算不上什么强敌!”
“大帅兵分两路,完全是因为嫌弃那些桨帆战舰跑的太慢,又不能横跨大洋!”
“但是又觉得在波斯湾有可能用得着,所以才让他们沿着海岸线慢慢走。”
李二道:“算了,怎么行军打仗是领军将军的事情,再说这会儿舰队不一定跑到那里去了,咱们也管不着了!”
又看着房遗爱:“苏辰和太子还有什么让你交代的没?”
房遗爱愣道:“没了呀,大帅只是让我们什么也别向外说,说是保持神秘感,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瞎猜去。”
“哦,对了,还有太子殿下和大帅的私信!”
“殿下是写给陛下和娘娘的,大帅是写给公主的……”说着又往外掏信件。房玄龄又是一巴掌:“陛下问的就是这个。”
交了信件,再三确定没有别的了,这才让房遗爱自己回去歇着去。“苏辰交代的事情别忘了,以后舰队的事情,谁都不要说!”
“是!陛下,臣告退!”
“先把护国公的书信交给公主殿下,再回去。”
房玄龄又交代道。房遗爱挠着头嘟囔着:“怪不得觉得忘了什么事?”
“刘四那个老奴才就是回去见长乐公主的,我竟然忘了直接把书信给他了!”
“这还的跑一趟!”
魏征看着房遗爱离开后,对房玄龄道:“看来二郎在海战中伤的不轻,你最好请太医给他看看脑子!”
房玄龄瞪了魏征一眼:该看脑子的是你!平时不苟言笑的魏喷子,最近也学会打诨插科了?房遗爱离开后,李二幽幽道:“看来海军舰队,确实没什么大事,最近一段时间谣言四起,有些人是贼心不死啊!”
众人都不接话。谁让你非让把太子塞进舰队里去的。“算了!朕最近事忙,懒得追究到底什么人在背后唯恐天下不乱了。”
“舰队的事,就按苏辰说的,保持神秘,让别有用心的人慢慢猜去吧!”
众人齐声回答道:“是!臣等谨遵圣命!”
这些天谣虽说传什么的都有,不过基本大意都是:舰队在外遭遇不测,太子李承乾生死不明!这种别有用心的谣言,目的直指太子李承乾!李二这几天时刻都在气头上!房遗爱回来让李二额众臣都松了口气!房玄龄从衙门回家后,发现房遗爱正在书房等他。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房遗爱,房玄龄懒得的夸了他一句:“在海军的表现还不错!这次……”“啊!父亲你回来了!”
房遗爱一个激灵道。“嗯,你刚才发什么呆呢?”
“在书房等着老夫,有什么事?”
房遗爱立马一脸便秘模样:“爹啊!你上次让我问的问题到底什么意思啊?”
房玄龄一皱眉:“什么问题?”
房遗爱道:“就是广州你送信给我,让我问大帅的那个。”
“就是,就是你说要去海外建国立庙的那个。”
房玄龄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呀,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房遗爱瞪大眼睛:“老爹!你是我亲爹,那种问题也能随便问问?”
“你知道我当时鼓了多大勇气才敢向大帅开口的吗?”
“要不是你又是威胁,又是打包票的,我可不敢向大帅那样的问题。”
“老爹你是不知道,当时太子殿下就在旁边……”房玄龄笑了笑:“不是没问题吗,太子殿下也没责怪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