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铁路在哪里修建合适?”
房玄龄等人都看向苏辰,这事是苏辰提议的,肯定要先问问他的意见。“陛下,臣以为从观州修往长安比较合适!”
此话一出,李二和其他人都直皱眉头。“为何要从观州修建,修一条长安到洛阳的铁路不是更好?”
长孙无忌首先不同意。魏征也道:“观州距离长安路途遥远,第一条铁路还是试验阶段,不宜修的太长!”
房玄龄接着道:“北三州去年闹蝗灾,民力凋敝,不易开动如此巨大的工程。”
苏辰苦笑道:“我也想直接修一条长安到洛阳的铁路,全大唐就这条路最为繁忙,也最能体现出铁路的价值。”
“可是有一个难题没法解决,那几万吨钢轨怎么从观州钢铁厂运过来?”
李二脸一黑:那是几万吨,不是几万斤,从观州运到长安那需要多少量马车,得累死多少匹马?长孙无忌等人也是傻脸:怎么把这么明显的问题给忽略了?魏征叹息道:“以前每年运输从南方运输几十万石粮食就算是最大的运输量了,这要运几千万石钢铁,这!”
苏辰无奈道:“所以只能从观州钢铁厂一段段往外铺设,没得选!”
李二气的只想拍桌子:都怪你个混蛋,把钢铁厂建在观州。长孙无忌突然扭头问苏辰:“那你的蒸汽机怎么从长安运到观州去,不是说需要一直调试的吗,长安没铁轨,你怎么调试?”
苏辰的脸色比霜打的茄子还难看:“运个屁!我得把工坊搬到观州去!”
李二听了简直又好气又好笑!“那里就早些准备搬家吧!”
说完就准备结束议事。“陛下,臣还有一事需要请陛下示下。”
温彦博急忙道。李二一愣:“何事?”
“陛下,为了扑灭去年蝗灾,北三州土地被撒了毒药,无法耕种,现在春耕将近,三州百姓如何安置?”
苏辰皱着眉头道:“只是观州土地大部分被撒了杀虫剂,其他两州只是很少一部分。”
“再说我已经把观州百姓都安置在钢铁厂、煤矿、铁矿等工地了,而且还要开始修建铁路,我还嫌百姓不够用呢,还用安置?”
温彦博瞪大眼睛:“护国公不会想让观州百姓一直都待在矿场、作坊里吧?”
“是啊,怎么了!”
“荒谬,百姓不事生产,如何养活自己?”
苏辰更迷茫:“这不都在开矿、冶铁吗?你为何说他们不事生产?”
温彦博怒道:“老夫说的是农桑!”
苏辰差点儿被逗笑了:“原来在你眼里,百姓不种地就是不事生产?”
“那将作监的那么多工匠在干嘛?”
阎立德一翻白眼,没事儿别拉老夫下水。温彦博吹胡子瞪眼:“那些是匠户,朝廷养着他们,观州那些都是农户。”
“农户就不能做工了?你都说了观州土地毁了,再不让他们做工,你想饿死他们?”
温彦博气的直跳脚:“休要满口胡言,老夫是要把他们迁移到别处垦荒!”
苏辰摇摇头:“不行,工厂和工地还需要大量劳动力,我还嫌人手不够呢!”
“再说,观州土地又不是永远不能耕作,过两年杀虫剂降解了就能继续耕种了,你垦个屁的荒!”
温彦博指着苏辰:“你,你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如此坑害我大唐百姓!乱臣贼子该杀!”
苏辰大怒:“老杂毛!你骂谁乱臣贼子?我怎么就坑害百姓了?”
李二见两人吵着吵着,直接开骂,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都给朕闭嘴!”
“苏辰、温大临君前失仪,罚俸三月!”
温彦博躬身对李二行礼道:“微臣失态,陛下恕罪!”
“但是苏辰为了贪图功勋,强行把我大唐观州百姓变为匠户,是祸国殃民之举,还请陛下严惩!”
苏辰一愣:差点忘了,封建时代等级森严,讲究士农工商。苏辰把观州农民变成工人,那是直接给他们降了一个社会等级,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李二等人也皱着眉头,温彦博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叹了一口气:“士农工商那是一千多年前的说法,那是因为以前农民耕作效率低下,一旦不能保证足有够多的农民耕地,便会闹饥荒,发生社会动荡。”
“所以才要打压工商业,努力保证农业生产,就连地方官员考评都只有劝课农桑!”
“可是现在有了曲辕犁,有了高产农作物,农民一人耕作效率抵过去十人!”
“你还把老百姓都困在田地上,那才是找死行为!”
苏辰的一番说辞,让李二和房玄龄等人都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