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准备去哪啊?要离开魔都吗?”沈梦怡犹豫一下后还是问道。
“哪儿都不去,魔都这么好,我离开干嘛啊。”张诚笑着说道。
“哦,还留在魔都就好。”沈梦怡暗松了口气。
“怎么,舍不得我啊?”张诚调侃道。
沈梦怡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我是担心你走了就没法回报你了。”
上次张诚把她从危险中救出,沈梦怡可是铭记在心。
只是她一时也没想好该怎样回报。
请吃饭吧,但沈梦怡觉得不管请吃什么,都难以抵上张诚救她的恩情。
送礼吧,沈梦怡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毕竟看张诚那样子,应该什么都不缺。
想来想去,好像除了以身相许外,她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因而沈梦怡暂时也就没提回报的事,只有等以后想到了,再去回报张诚。
对于沈梦怡的回报,张诚倒没怎么放在心上,“不用啦,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那怎么行。”沈梦怡急了,“上次要不是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要不这样吧。”张诚露出玩味的笑容,“你以身相许怎么样?”
“你,你胡说什么呢!”被张诚当面调侃,沈梦怡也是满脸羞红。
“怎么,不愿意呀?”张诚笑嘻嘻的问道。
“哎呀,你别在这假不正经的。”沈梦怡瞪了他一眼。
“你就回答愿不愿意吧。”张诚继续捉弄道。
“哎呀,你烦死了。”沈梦怡面上带有点羞意,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很排斥。
“不愿意就算了吧。”张诚露出一张遗憾脸。
“诶,不是,我…”
沈梦怡说到一半,看到张诚露出的那丝偷笑,立马气恼道:“你这家伙,能不能正经点!”
“嘿嘿,我一直都不正经,你又不是不知道。”张诚笑着说道。
这把沈梦怡气的直咬牙,但又不好再说什么。
开了会儿玩笑后,张诚也认真的说道:“好了,回报的事真不用了,你记在心里就行了。”
“不行,以后我想到了一定要回报你!”沈梦怡倔强道。
张诚知道她的性格,也就没再继续劝了。
叙了会儿旧,张诚又拿沈梦怡的手机逗了一会儿舔狗,便离开了这里。
接着张诚走着走着,又来到倪佳敏的直播房间。
门是开着的,张诚也没有客气,直接走了进去。
“中路一波!中路一波!”
刚一进去,就听见倪佳敏在那里焦急的喊着。
张诚脚步无声的站在倪佳敏后面,看着她结束游戏后,才轻声夸了一句:“这不是马上就要上王者了嘛,厉害呀!”
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倪佳敏吓得哆嗦了一下。
转头见到是张诚,她才揶揄道:“哟,这不是神秘高手嘛,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好久没见,想你了呗。”张诚笑呵呵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倪佳敏也开起了玩笑。
“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啊,没人再来骚扰你了吧。”张诚笑着问道。
“有你给我撑腰,谁敢啊?你呢?好长时间都没见你了,过得怎样?”倪佳敏轻松的说道。
“忙呢,这段时间天天忙,觉都没怎么睡好呢。”张诚随意道。
“哦,那还真是辛苦了,虽然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倪佳敏说完便笑了一声。
二人相互打趣一会儿后,张诚突然说道:“你还记得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件事吗?”
“什么?”倪佳敏一愣。
“这个世界或许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简单。”张诚双手抱胸,故作神秘的说道。
“你是说,那些诡异的东西可能真的存在?”倪佳敏想起了张诚上次说的话,“你不是开玩笑的吗?”
张诚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故弄玄虚道:“你没有见过,不代表它们就不存在。”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染血的试卷。
看到这份试卷的第一眼,倪佳敏便感觉自己寒毛都竖立了起来。
与此同时,她更是感觉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股莫名的阴寒中,让人心生惧意。
“这是什么东西?”倪佳敏知道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这份试卷。
“一份试卷。”
张诚用双手将它翻开,示意给倪佳敏看。
“三角函数,勾股定理…”
倪佳敏简单的看了两眼。
发现这张试卷除了染了些血,颜色有些枯黄外,似乎跟一般的试卷没什么区别。
可不知为何,她看到这张试卷,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看到一颗即将在自己面前爆炸的炸弹。
“上面的题,你会做吗?”张诚嘴角一勾的问道。
“有些会。”倪佳敏说道。
“有笔吗?你可以试着做一下。”张诚把试卷放到桌上。
“做题?”倪佳敏诧异的看了张诚一眼,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是拿起一支笔,开始在试卷上做了起来。
“…开平方根得到2,这道题的答案选c。”
在试卷上填下最后一道选择题的答案,忽然一道莫名的阴寒缠绕在倪佳敏的手腕上。
她疑惑地看向那空无一物的手腕,刚蹙起好看的柳眉,一道令人胆寒的声音便传入她的耳中。
“老师,你做错了很多道题呢!”
“谁!”
倪佳敏惊恐的丢下了笔,立马站了起来。
眼睛四处张望,可是房间里除了张诚以外,并没有其他人。
还未等倪佳敏开口问什么,那阴寒的声音,竟接连而至。
“老师,第3题明明选a,你为什么要选c呢!?”
“废物老师,你凭什么来教我们!”
“真是个榆木脑袋呢!”
…
无数的声音重重叠叠,显得非常嘈杂,让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接着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乱,越来越杂。
到最后,竟是给倪佳敏一种声音化为实质的感觉。
渐渐的,她便感觉声音仿佛化为了无数双手,在自己身上轻轻的抚摸,让她有些瘙痒。
可是看向瘙痒的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感觉却一直都在,实在是诡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