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城已经恢复了平静,那些高句丽人也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大雪已经覆盖了整个辽东,短短数十日,斑驳的辽东城墙上,仍然残留着杀戮后的痕迹。八一中文w<w≤w≤.<8≦1﹤z<w﹤.<com原本的盖苏文府邸也成了李信的行宫。辽东城乃是渊氏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这里修葺的宛若皇宫一样。正好为李信所有。
生活在这里,不仅仅是有李信,还有杨虹,还有新罗女王金德曼。他跟随裴仁基的大军来到辽东,终于和李信见面了。这段时间,李信的日子倒是过的很舒服,大雪覆盖,军中一切事务都已经停止,唯有红泥小炉,温酒一杯,或是游弋在美人之间,或者是沉迷在歌舞之中。可以说,这是李信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生活的最安逸的时候。
“陛下,京师急报。”这个时候,纪纲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手中却是握着一个竹筒,神情有些焦急,他将竹筒递给李信,说道:“陛下,是用鹞鹰送来的。”
李信面色也是一紧,锦衣卫送信第一步就是战马,当然这战马也是分了等级的,战马之后,就是信鸽,最后才是鹞鹰,这个时候能动用鹞鹰,说明事情已经紧急到一定地步。
“好小子。”李信打开竹筒,扯出一张纸来,打开扫了一眼,面色阴沉,冷哼道:“朕还没有死呢!现在就开始争夺太子之位了?还不惜散布流言,真是好大的胆子。传旨。”
“陛下!”纪纲忍不住喊了一声。
“让韦园成和长孙无忌来。”李信看了纪纲一眼,见他脸上的担心之色,顿时将心中的怒火放在一边,冷冷的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送两位娘娘回去休息。”这些事情关系重大,李信一直不想让后宫参与此事,而且无论是杨虹也好,还是金德曼也好,在后宫诸女中根本不算什么。她们知道太多的事情,只能算是一个炮灰。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不如不让两女知道此事。
韦园成和长孙无忌赶来的时候,李信已经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望着亭子外面皑皑白雪,默不出声,一边的宋和和纪纲两人静静的站在一边。
“陛下。”两人不明白李信为何会将两人喊过来。
“长安城内有谣言传出来,说汉王残暴,嘿嘿,那一万多人明明是朕要求斩杀的,汉王只是提了一个建议而已,到这里,就成了汉王提的建议,倒是有些意思。”李信指了指眼前的书信说道:“武德殿传来的消息,就是这个谣言是从洛阳传出来的。”
长孙无忌接过书信看了一眼,面色大变,忍不住说道:“松州失守,汉王领军五万巡视边境?陛下,这,这件事情的背后恐怕另有算计啊!臣以为不能将这两件事情单独放做了两处,应该在一起考虑这件事情。”
韦园成眉头一阵颤抖,看了长孙无忌一眼,心中一阵骇然,这个长孙无忌还真是狠毒,明明是两件事情,如今却当做一件事情来,明白着是想给陈王一刀,谁都知道,这件事情陈王或许涉及里面。分开讨论自然是没有问题,若是放在一起,就说明陈王有可能和吐蕃有交易,若是如此,莫说陈王的太子之位,就是亲王的爵位都不能保证了。
“你们说这件事情与陈王有关系吗?”李信忽然轻声说道,两人闻言面色一愣,身形一阵颤抖,长孙无忌张了张,但是很快就没有说话了,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和陈王有关系,但是都不能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或许现在李信很讨厌陈王李承基,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岂会真正的讨厌呢?万一日后想清楚了呢!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自己吗?
“陛下,臣等以为多是关东世家的意思,陈王殿下或许有其他的心思,但是说他算计自己的兄弟,臣以为这种事情应该不会生的。”韦园成赶紧说道。不管是不是,韦园成不会攻讦李承基。
“韦大人所言甚是,臣认为这是关东世家或者其他的世家大族,在暗地里,相互勾结,企图掩盖当初叛逆之事,所以才会有今日之事。这些人不是针对汉王,实际上就是针对陛下的。这些人罪大恶极,就是该杀。”长孙无忌面色阴沉,若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这个时候,就将李承基从陈王的爵位上拉下来。可是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机会。
“世家大族?真的是世家大族吗?”李信站起身来,说道:“吐蕃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趁着机会来攻下松州,啧啧,尚囊真是好大的手笔,他也不怕激怒朕吗?”
“陛下的意思?”长孙无忌忽然现自己有些跟不上李信的节奏了,这个时候忽然从李承基转移到尚囊身上来了。
“现在承宗去了松州,巡视边疆,朝中虽然有些克明他们,但是还是少了一些,朕准备班师还朝。”李信长叹了一声,说道:“朕领罗士信、李玄霸和程咬金还朝,你们是文官,身体弱,等开春之后再回去吧!”
“陛下,这大雪天?”长孙无忌赶紧劝阻道。
“大雪天走官道就是了,盖苏文别的事情没有做好,但是官道修的还是很结实的。朕就走官道,辽东这一块虽然慢一些,但是过了卢龙塞,想必就好走许多了。”李信不在意的说道。正是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朝中无人坐镇,还是差了一些,这个时候,他就无比怀念裴世矩在的日子,杜如晦比裴世矩还是差了一些。
“陛下,那臣跟陛下一块回去,韦大人留守辽东就是了。”长孙无忌赶紧说道。此事关系到自己外甥的江山,长孙无忌一个人留在辽东,他心中也很担心。
“不必了,回到长安之后,第一件事情,朕就会杀了那些叛逆,解决此事。”李信好像知道长孙无忌心中所想一样,淡淡的说道:“朕就要告诉世人,只要是叛逆,无论是谁,只要他敢造反,朕就敢杀。”(未完待续。)